就这样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对于苗雀雀的话,林泽翰总觉得她太草率了。
“要不我和你去,杨过和白浪在这里接着调查……”不怪林泽翰多疑,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无法相信白浪。
“就按我说的那样就行了。”苗雀雀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
“可是……”
林泽翰还是觉得不好,他刚想继续说什么,杨过就拍了他一下。
“老林,你也太婆妈了,要是再说下去天都亮了。”
苗雀雀点头赞同,没等林泽翰说话,带着白浪就走远了。
等到俩人走远,林泽翰的怒火直冲杨过而去:“你懂个屁!我们虽然和白浪联手了,可他依旧是有案底的人,怎么也不是个可信的人。”
“有案底怎么了?”杨过梗着脖子说:“那也不一定他就是个坏人。”
林泽翰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这就是丨警丨察说出来的话?”
“丨警丨察也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吧?”
“他有过案底!这就说明他人品不可信!”
“你也别一杆子打死一群人啊!万一人家是被逼的呢?”
林泽翰气得直瞪杨过,再这样吵下去也没有结果,更何况苗雀雀都已经和白浪走了。
那还能怎么办?俩人都已经打车走了,再争吵下去也没有意义,林泽翰只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下去。
现在没有了苗雀雀,只有杨过和林泽翰可以当诱饵了,俩人商讨了一下决定乔装一下换个地方接着碰碰运气。
决定谁当诱饵时又出现了问题,林泽翰偏瘦个高,按照杨过的说法就是跟棵瘦竹竿一样,他去当诱饵比较合适。
可是问题就出在林泽翰这个人身上,杨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破衣服让林泽翰穿上,他好不容易才让林泽翰同意的,结果林泽翰穿上以后只感觉怪怪的。
“啧!”杨过啧了一声,怎么看林泽翰也不像是流浪汉:“感觉不对味儿啊!”
林泽翰捞起补着破布的衣角说:“破洞不够多?”
“不是。”杨过摇摇头说到:“我感觉不是衣服的问题。”
林泽翰斜了他一眼:“你是说是我的问题咯?”
杨过哈哈一笑,把锅推给了远在b市的乔克:“都是乔克,每次需要他的时候就不在,现在想让他帮忙伪装一下都不行。”
(此时,“空巢”乔克在和小芳聊天时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还好他反应及时避开了小芳。)
“关乔克什么事。”林泽翰左右看了看,问杨过:“我到底哪里不对?”
杨过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他发现即使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林泽翰身上依旧是贵气的样子。要说哪里不对,那肯定是林泽翰身上的气质不对吧?
“你佝着背。”
林泽翰按照杨过说的,佝偻着身子:“这样?”
“嗯……”杨过走到他面前说:“像我这样伸出一只腿抖擞着。”
林泽翰学着他的样子,照做了一下:“怎么样?”
“嘶……”杨过拉过他的双手叉着腰:“你叉腰,全套动作组合起来我看看。”
林泽翰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现在怎么样?”
杨过别开脸不去看他,他佝偻着背像是慵懒悠闲的贵人,让他抖腿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叉着腰又像是要欺男霸女的暴发户,总之就是不像流浪汉。
“喂?你干什么呢!”林泽翰见他双肩不断抖动着,马上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在笑他:“我不干了!”
“哈哈哈嘿。”杨过顿时笑出了声:“别,哈哈哈,我觉得挺好的。”
面对他肆无忌惮地嘲笑,林泽翰说什么也不要去当诱饵了,杨过一边忍着笑道歉一边劝说他,然而林泽翰才不会相信杨过的鬼话。
“哈哈哈,我不笑了。”杨过把嘴一捂,是没笑出声了但是人都笑倒在了地上。
林泽翰将身上的破衣服一甩说:“你自己去吧,我暗中支援你。”
任由杨过发誓赌咒,林泽翰也没有理他,杨过只好捡起衣服自己穿上,不得不说杨过扮演起流浪汉确实要比林泽翰像得多了。
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还是很破,随意抓乱的头发看起来像是长年没有洗过一样,他双手拢在破洞的袖子里,脸上抹着墙角刮下来的灰尘。
一只脚出前踩在地上不断地抖动着,斜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你,好似正在看你身上的值钱物件。唯一不足的就是杨过的身材太过于壮实,一点也不像是忍饥挨饿的流浪汉。
“你看起来像是老赖,而不是流浪汉。”林泽翰这样评价到。
“因为我横啊,所以我吃得好不行吗?”杨过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再说了,不横还要怎么生存下去。”
对于杨过的歪理,林泽翰也无话可说,扮都扮上了只好将就吧。
解决了装扮问题,俩人再次出发。这次由杨过装成独自一人的流浪汉,林泽翰和白浪的小弟们暗中观察着,能不能行就只能看那些作案人上不上当了。
另外一边,苗雀雀和白浪很快就来到了市医院,医院给出的结果和苗雀雀自己的判断一样。
因为恢复期间没有很好的休息,导致腹部的伤口有些发炎疼痛,输点消炎药就行了。
还好现在的病房不算紧张,很快苗雀雀被安排在内科病房中,隔壁是外科病房。
护士给苗雀雀挂上水后,白浪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边上,俩人并不怎么熟,所以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正蔓延着尴尬的气氛。
白浪摸出烟,但是看到靠在床上的苗雀雀还是揣了回去。
“白浪,你多大了?”
苗雀雀主动挑起话题,白浪也很赏脸的回到:“过了月底,我就30了。”
“30?”苗雀雀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可你看起来最多26、7的样子。”
白浪将外套挂在板凳后面说:“其实也差不多,都是近30的年龄。”
看着他因为说话而动的刀疤,苗雀雀委婉地问到:“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浪见她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他将半边脸别开:“你是想问这个疤的历史?”
“那倒没有。”比起伤疤,苗雀雀更在意的是他的经历:“今天在你家,我看到墙上有很多与墙体颜色不一的位置,我想那应该是奖状吧?为什么都撕掉了?”
白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说来就话长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说事的人。”
苗雀雀没有打断他,这是白浪自己的事,要不要说得看他自己。犹豫了很久,白浪还是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
本来白浪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学生,在他的映像中家里只有他和母亲,因为从小他脑子很聪明,学习成绩是学校中的老师和校长们有目共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