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一般吧,没见她给你微信。”
我说道:“信不信我等下再去问,她肯定给我。”
她说道:“信。她那样子的容易撩,你有本事你撩我试试。”
我说道:“你我都不用撩,都是你撩我。”
她踢了我一下,说道:“要不是关在里面,我会看你这癞蛤蟆。”
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看我了。”
我笑嘻嘻的靠近她。
我们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完全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女囚和监狱的医生。
第024章躲难
我再次问她手指到底怎么断的。
她说道:“故意的,自己伸进去机器里切。”
监狱里需要劳动,在劳动的时候,在车间里,她在操作机器的时候,把手指伸进去机器里生生切断。
原因?
她说道:“监狱里,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我说道:“真假。”
她说道:“真。”
她很认真。
难得的认真,刚才还一直在浪,在骚,即使是断了手指刚做完手术,她都不忘着骚。
这时候,很认真。
应该是真的。
我问:“谁啊,谁要杀你。”
她看了看自己包扎了的手指,说道:“很多人,她们,还有她们。”
她指了指外面。
我摇头:“不懂。”
她说道:“之前死了一个人,知道吧。”
我说道:“知道,她来过我们监狱小医院。”
那都不能叫医院,相对这个大医院来说,只能叫门诊。
她说道:“她是被人逼死的。”
我说道:“那些狱警。”
她说道:“你知道?”
我说道:“她跟我说过。”
怪,在她面前,我感到了亲切感,然后也有点口无遮拦,说出来了之后,才记得陈蓉蓉对我的警告:话不可随便说。
她说道:“我是因为和人争老大,被人针对的。”
我说道:“老大?”
我想起看过的一些监狱的电影,里面都有头儿,监狱里,难道真的有老大?有帮派?
我问道:“监狱里的女囚,是不是也分一帮一帮的,然后经常打架?”
她说道:“看过监狱风云吗。”
我说道:“看过。”
她说道:“差不多,都分一群一群,打起架来,男人还凶猛,往死里打。”
我说道:“那么狠。那你是大姐大了?”
她说道:“我?我不是。”
我说道:“你又说你要争老大。”
她说道:“看不惯一些女囚充当狱警的走狗,欺压女囚,我出头。”
狱警让一部分女囚充当走狗,帮她们管人,替她们去欺压其他女囚,去收钱等等,她看不惯,联合其他女囚和那些走狗女囚干架,走狗女囚设局想要在车间干掉她,收到风的她,自己把手伸进去了机器里割了手指,为了躲灾。
真是个狠人。
我说道:“她们打你,可能也只是个教训吧。”
她说道:“放血的钢管都准备好了,是教训吗?”
我说道:“没有王法了。”
她无奈笑笑:“王法?在这里面,还有王法?”
我说道:“真够乱的,那你回去了,她们一样还会想办法对付你啊。”
她沉默,不说话,在思考着。
我说道:“要不这样,你不要和她们作对,顺着她们走吧。”
她说道:“每个月给她们交钱?养她们?”
我说道:“你别不服,在你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她们之前,你只能忍耐,违心的忍耐。成吉思汗说的。”
她一愣,接着说道:“有点化啊。”
我说道:“一般吧。”
看起来,她是那种十分倔又很硬的人,肯定受不了人欺负,谁欺负她,她铁定要还击。
不过她不是个傻人,我说我在这里面也是,那些人有时候也会威胁我,我只能忍耐,忍让,假装加入了她们。
在这女子监狱里,马艳梅她们这些狱警除了正式的工资收入,还有很多的黑色收入,其大部分来自于对女囚的剥削搜刮,包括犯人家属送进来的钱,吃的,用的,她们全部按例克扣,为了方便管理女囚,让一些恶霸女囚去帮忙管理剥削那些女囚。
普通的女囚反抗基本是没用的,像死掉的女囚一样,谁反抗,干掉谁。
而这些顽强抵抗的女囚的下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隔几天打一次,到处穿小鞋,还被践踏自尊。
她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不听话的人,不听话整到你听话为止,一直反抗的,往死里整。
死了她们也不怕,她们有办法善后。
她说道:“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了吧。”
我点头。
她说道:“我劝你离开这里,你这种善良的人,会被她们害死。”
我说道:“谢谢劝告。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名字的。”
她说道:“她们都知道监狱来了一个男的,一打听,不知道了。”
我说道:“哦,原来我进入女子监狱,是那么轰动的一件事。”
她说道:“监狱没男人,从来没有过。听说有了这么个男人,很多女囚,都想去医院看看。”
我说道:“看什么。”
她说道:“看病,她们心痒,那里也痒的病。”
她又开始浪了起来。
我问道:“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道:“这是我的编号。”
她给我看她胸前的编号。
我说道:“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她说道:“李芳华。”
我说道:“李芳华,绝代芳华。好名字。”
她苦笑一声,说道:“绝代芳华的一朵花,却要枯萎死在狱。”
我说道:“你要关几年?”
她说道:“二十五年,这才过了多少年?”
我说道:“二十五年!那么长。”
算她现在只有二十五岁,算她再怎么争取努力,也要关到年了才出去了,那真的是大好的年华都在狱度过,一朵娇艳的花,枯萎在狱。
她说道:“才坐了几年,还有得坐。”
她表情绝望。
我说道:“你是,杀人?她们说的。”
她点头。
我问:“完全看不出来,完全无法把你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她说道:“杀该杀的人。可惜了,还没杀完。”
看起来,又是一个苦大仇深的故事。
我说道:“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
她说道:“我介意。”
我说道:“好吧,那不要说了。”
她说道:“你不让我说,那我偏要说。”
她的脾气性格,还真的挺怪。
正说着,马艳梅推门进来了,看了看床的李芳华,说道:“哟,还没死啊。”
我一听,这话说得可难听,说了一句:“马队长,囚犯也是人。尊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