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可以保命用,他们就怕那个姓刘的混蛋,受了白有强的指使,半路上把他们三个给灭口,所以提前留了一手。两个大头兵蹲在他们三个身边,闲聊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李军三人为何落难了,所以他们两个对李军等人这两天始终持有同情的态度,而且还对他们的遭遇感到愤愤不
平,故此才会对他们这么好。
现在看到三个人去意已决,准备逃离车队返回芷江,两个人并没有觉得自己必须要看住他们,反倒还主动琢磨,怎么才能帮着他们逃跑,还能让自己不受过度的追究。
“你们要是真的想走的话,我们哥俩说实在的,也拦不住你们,让我们对你们开枪,那是办不到的!我们真下不去这种手!要不然的话,你们要是真的想走的话,只要你们身体能受得了,只管走好了!走的时候把我们哥俩打晕,大不了我们就说被你们袭击了!虽然免不了会挨顿骂,也掉不了
脑袋!”一个当兵的忽然间说道。
“打晕!会不会很疼?”另一个当兵的摸着脑袋,有点害怕的样子问道。“那要看谁打的了!呵呵!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估计很疼!弄不好还会把你们打死!但是要让我们哥仨动手的话,最多就是醒过来的时候,会晕一阵子,疼是不会疼的!
”李军对他们两个人说道。
“那么枪呢?你们会不会把我们的枪拿走?要是丢了枪的话,我们估计就要遭罪了!”一个当兵的又想起一件事,不无担心的问道。
“我们不要你们的枪,这个我们明白,丢了枪肯定让你们倒霉!这在部队里是忌讳,刺刀我们可能会带走!”朱文昌摇头道。
“要是刺刀的话问题不大!枪你们不能拿走!拿走的话,我们肯定要挨揍,还要关禁闭!那滋味不好受!”一个当兵的抱着他的1917步枪说道。
几个人用一种很怪异的方式,在车厢里面商量着,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五个人在商量啥有趣的事情,要是知道他们商量的是啥事儿的话,估计下巴都能掉在地上。
两个看守居然在跟三个犯人商量着,怎么让犯人跑路,还尽量不拖累看守,这事情说出去简直有点太扯了。当天色黑下来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又开始埋锅造饭,开了一天车的司机们,也都纷纷下车活动活动,伸伸懒腰,这时代的汽车开起来真的不舒服,方向盘死沉死沉的
,车座也硬,档杆也不容易挂,离合器踩着也很沉,除了是技术活之外,还是个力气活。而且这时代的车故障率还比较高,路况又非常差,这一路上车队要经常停下来处理故障,当兵的和司机们,还要有修车的本事才能玩儿的转,所以开一天车下来,都累得
够呛。
加之国内现在司机数量匮乏,军援的汽车忽然涌入中国,导致司机数量不够用,不能一辆车配两个司机,只能给一辆车配一个司机,另外再配一两个当兵的学员。
这么一来司机要整天开车,一个白天下来,一个个都累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胳膊都肿了起来,天黑之前不停下来好好歇歇的话,司机也受不了。姓刘的还是按照老习惯,下车先到后面检查了一下李军三人的情况,李军他们三个的手还铐在车帮上,歪着身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冯天豪还煞有介事的对着姓刘的叫到“长官,可怜可怜吧!给口水喝吧!”
姓刘的听了之后,冷笑一声,朝着车厢里吐了一口唾沫,讥笑道“老子有尿喝不喝?还想喝水?就凭你们?我呸!干着吧!等你们老老实实到了昆明,到时候随便喝!
你们两个听清楚了,老子今天说过,一天不许给他们喝水,要是让老子发现你们敢给他们喝水,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是是长官,不敢,不敢!”两个当兵的连忙点头哈腰的连说不敢。
停车休息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吃过饭车队再次上路出发,在蜿蜒的山路上,朝着贵阳方向驶去。按照姓刘的吩咐,依旧不给李军他们饭吃,但是实际上,车队送饭的人,还是给车上偷偷送了几个烧土豆,另外两个饭盒里面,还是打的满满当当的饭菜,不过却没了午
餐肉了。
当初他们在缅甸和印度的时候,午餐肉这东西是常见的伙食,驻印军也是中国在这个时代,唯一一支能吃肉吃到腻的部队。可是回国之后,这种待遇就彻底没有了,美国援华的物资之中,即便是有一些午餐肉,这东西从中印公路运入国内之后,也迅速的成为了高官们的专享品或者是迅速的大
批流入到了黑市之中,成了黑市上的紧俏货,价格还奇高。原本应该发放给部队的罐头等物资,真正能拨发到基层部队的,基本上为零,即便是拨发到基层部队一点,也都被军官们给克扣了下来,然后再次流入到了黑市之中,被
军官们中饱私囊。
所以现在部队之中,各种罐头都成了极其稀罕的东西,低级军官都很难弄到,就别说普通当兵的了,早上有人偷偷拿出私货,送给李军他们吃,晚上就别指望了。车子晃动着,李军他们吃过饭,两个当兵的开始显得紧张了起来,一个当兵的反复小声的问“打晕真的不疼吗?你们不会骗我吧?要是动手的话,一定要轻点,可别把我
们哥俩打死了!”李军和朱文昌都被他给搞得乐了起来,于是只得给他们解释“想要把人给打晕,是有技巧的,不是照着后脑勺敲就能把人给打晕,而是要找对地方!另外你们真傻假傻?
非要把你们打晕不成?你们难道不会装晕吗?”
这句话一说,两个傻大兵顿时嘴巴张的老大,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傻子,既然已经决定放他们仨跑了,装晕不就得了吗?非要让人家把自己打晕才行?
于是俩傻子都顿时傻笑了起来,摸着后脑勺,一脸的尴尬。
车队在黑暗中朝前行驶着,李军、朱文昌和冯天豪都站了起来,趴在车厢边上,扒开车棚,朝着外面张望着。虽然他们身上的伤还很疼,但是这些棍伤还没有打断他们的骨头,就算是白有强狠心,可是动手行刑的人,念在李军他们毕竟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下手的时候还是
掌握着分寸的,表面上打的不轻,但是实际上还是挑肉厚的地方下手,尽最大可能不伤他们的骨头。
所以他们身上的伤看着不轻,但是筋骨还是问题不大,就是疼的比较狠罢了。冯天豪昨晚那些伤把瘀血放出来之后,现在皮下的肿胀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已经不太限制他的行动了,所以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力的在车厢里做了一番
伸展运动,把几天没活动的肌肉肌腱用力拉开。
这个过程十分痛苦,肯定会拉伸到受伤的地方,肌肉肯定也会有伤,拉伸开的时候非常疼痛,把他疼的是冷汗直冒,忍不住发出几声沉闷的呻吟声。
“你到底行不行呀?”李军等人都担心的看着冯天豪,对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