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西,需要绕行数十公里远!所以只要你们扼守住这里,那么日军便会被堵在瑞丽江南岸,无法顺利撤回南坎,他们要么突破你们的阻击,要么只能绕行,那样的话,我们便可以及时抽调兵力,赶他们,并且将之聚歼在这一带,为
下一步攻克南坎创造有利条件。而现在时间紧迫,任何地面部队都已经来不及赶赴到这里,而唯有你们特务营,可以执行空降任务,是唯一可能赶在日军撤回南坎之前,堵住他们的部队,所以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们已经很疲劳了,但是
却不得不派你们去执行这个任务!”孙立人这才详细说出了他们的计划,不是他们不体谅特务营的辛苦,而是这件事,除了特务营之外,换成其他人根本干不了!方汉民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有时候本事太大,也不见得是好事,本来他这次率部配合主力拿下八莫之后,想要等着史玲跟随西格瑞夫医疗队到八莫,跟史玲小聚一下,另外也让自己的那些手下弟兄
们稍作休整一下。
毕竟这帮弟兄,这一两个月来,都在出任务,虽然期间躲在山林休整了一段时间,但是却并未彻底休息,而是始终保持着警惕,并且轮换监视日军的动向。
所以现在他手下们已经很疲惫了,这个时候需要休整一下,起码喘口气。可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只是一种奢望,因为战事的进程容不得给他们留下充足的休息时间,而他的部队的特殊性,又注定没有可替代的选择,这次的任务,除了他们具备空降能力之外,其他友军部队,
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如果他们不去的话,那么孙立人他们设计的这个计划,也成了镜花水月,只能是一种空想罢了。
所以不管他们特务营现在有多疲劳,也只能咬着牙再坚持一下了,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他们也早已习以为常了,以前他们也没少遇这样的事情。
于是他点点头道:“是!军座!我明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最迟明天早晨!如果你同意出这次任务的话,我们马组织运输机,最晚明天一早出发!你们做一下准备吧,抓紧时间补给,然后再稍事休息一下,等运输机到位之后,你们便马出发!”孙立人也马
回答道。
“是!我马回去准备!”方汉民于是立即立正,对在场的几个将领敬了个礼。
而在场的孙立人、齐学启、胡素,都很郑重的对他还了一个军礼,这是他们对方汉民的尊重。
机场的营地里,这时候三百来名特务营的官兵,正一个个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长时间的作战,让他们一个个身留下了很多的蚊虫叮咬的伤痕,再加汗水的浸泡,这些皮肤的伤口都有些溃烂了。另外由于潜伏的时候,他们必须躲在阴暗的地方,环境湿热,大部分人都烂裆了,这个时候八莫战役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所以一帮大老爷们聚在机场营地附近的林空里,一个个都脱得
精光。
医护兵们给他们身的伤口做清理药之后,一大帮子大老爷们都毫无形象的叉着大腿,躺在阳光下面晒裤裆。
这场景看去别提多么不堪入目了,但是了解他们情况的人,却不会笑话他们。
甚至于李鸿在战役结束之后,还在百忙之抽出了一些时间亲自过来,慰问了一下特务营官兵们,看到了这幅场景,丝毫没有生气,反倒很郑重的对这帮光着身子的家伙们道了声辛苦。
而这帮家伙们看到李鸿来了,一个个忙不迭的往身套衣服,一个个狼奔豕突的狼狈不堪。“你们不用跑!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现在你们是休整时间,用不着衣冠整肃!单是看看你们这一身的伤,我便知道诸位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尽快恢复!别因为这些小伤,害了你们!晒吧,晒吧,缺什么
找我李鸿好了!”李鸿也是湖南人,操着他一口的湖南腔插着腰,笑着对特务营这帮家伙们笑着说道。而这帮家伙们用手或者是其它什么随手可以抓到的东西,遮挡住裤裆,一个个滑稽的给李鸿敬礼,这场面……呃……无法描述!太他妈滑稽了。
好在这里没女人,所以一帮大老爷们倒是也不怎么担心曝光,在送走了李鸿之后,继续一个个叉着腿晒太阳。
后世这种情况也有,七九年南疆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前线部队官兵,一样也是这样,天天蹲在湿热的猫耳洞里,几乎所有人都烂裆。
方汉民听过一个参加过当时战斗的老兵说起过这样的事情,他们烂裆十分严重,只能光着屁股打仗,部队换防的时候,他们甚至是光着屁股从前线下来的,
而缅甸这边气候和那边差不多,都是热带气候,长时间出任务,即便是不蹲在猫耳洞里,一样也很容易烂裆。
治疗这种烂裆病,最好的办法是晒太阳,所以方汉民每每当战事告一段落,抽闲的时候,便会让自己手下脱光了晒太阳。
好在现在已经进入了旱季,雨水越来越少,见到太阳的机会越来越多,让他们终于可以享受到了晒太阳的滋味。
包括身的那些蚊虫叮咬留下的伤口,同样在阳光暴晒之下,也会愈合的较快一些,故此这已经成了他们战后的节目了,其场景别提多酸爽了。
当方汉民驱车从城内指挥部返回机场营地的时候,这帮家伙还在晒太阳,一个个懒洋洋的,看到他这个营长也丝毫不避讳,还有人光着屁股跟他打招呼,热情的邀请他也跟着一起晒太阳。
方汉民苦笑了一下,挥挥手没有搭理他们,转身对吕小山说道:“去把白脸他们叫过来,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方汉民回到他的帐篷里,喝了口水之后坐下,拿出了一个银质的怀表,这块怀表是缴获自一个鬼子大尉身,看样子应该是英国造的,制作精良,走时也较准确,所以他留在了身边当个小物件。
后来他把这个怀表送给了史玲,没多久史玲又还给了他,但是怀表内盖里,多了一张史玲的照片。
方汉民打开怀表,看了看照片的史玲,照片的史玲笑的很甜,他又有两个多月没见这个丫头了,现在还真的很想念这丫头。
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的史玲的俏脸,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他又摸出了怀口袋里装着史玲一缕头发的那个香囊,轻轻的放在鼻子旁边嗅了一下。
虽然香囊早被他的汗水反复浸湿,现在闻起来一股子汗臭味,早已闻不到史玲的发香了,可是方汉民却仿佛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而且让他有些迷醉的香味,不由自主的闭了眼睛。
“哎呀!老大,你这是干啥呢?这一脸的淫笑,看起来太**了!哈哈!”范星辰的声音突然间在帐篷门口响了起来。
方汉民赶忙把怀表和香囊收到了口袋里,干咳了一声骂道:“混蛋!这是对待长官的态度吗?咳咳!下次再敢这样说话,小心老子关你禁闭!来人,把这厮先拖出去打五十军棍再说!”
范星辰衣冠不整的走进来,抓起方汉民的杯子喝了一气,摆摆手道:“省省吧!还打我五十军棍,你舍得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