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他的名字到底是真的叫肖辰,还是只是蓝鸟公司后来给他在实验场里安排的名字。
哑巴对此是摇头,我当时还不太明白,不过月灵很快就给我做了补充说明。
月灵说蓝鸟公司对于实验场里的人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记忆消除和改变,目的是为了让实验体不受到之前正常生活的影响,以便于得出更精确的观察结论。
而名字的误导和改变就是其中一项内容。
“那既然记忆变了,他怎么还记得?”我疑惑地问道。
“他既然能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表明他已经脱离了蓝鸟公司的控制。”月灵说道:“现在他的记忆恢复程度应该和我是一样的。”
“这么巧?”我更加疑惑了:“你是依靠自己恢复的,他呢?”
“你觉得我完全是依靠自己吗?”月灵的表情很古怪。
李芸则指着月灵直接说道:“她如果光是靠自己,那也不用等到现在才恢复记忆了。”
“那是靠谁?”我问道。
月灵用手指了指四周:“你也看到了,这原本是属于蓝鸟公司的区域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德性,蓝鸟公司对于实验体的掌控已经大幅度削弱,甚至有部分已经消失了。”
我恍然大悟,对着月灵说道:“弄了半天,你以前的失忆是因为还受到蓝鸟公司控制的缘故?”
“能量的干扰?”
月灵再度点了点头。
这要是以往我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见过太多千里之外用能量操控人的例子了。
我问那“肖辰”的第二个问题是他是否还有同伴,是否还能带我们找到更多的实验体。
但是他却摇头表示了否定。
第三个问题是我询问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跟着他走,他居然也摇头否定了。
“不用问了。”李芸指着手机说道:“我现在接到了一条新的2000字信息记录。”
我和月灵立马凑上去看了起来。
这次的信息格外古怪,因为在文字记录的一开始居然还多了一段用高亮字体显示的重点提示。
提示:该记录并非实验场记录,而是真实日记。
真实日记?
我们之前看到了那么多类似日记的记录,难道这次总算要看到一个真正的日记了?
下面是这段文字的内容,我发现这段内容似乎和能量毫无关系,而是重点突出了一款手机app的功能。
我一个同事近日推荐了我一款新出的交友app,说是上边有不少单身的漂亮姑娘,叫我在上边努努力,争取年底之前脱单。
其实我很清楚这类app上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骗子,不是酒托饭托就是一些专门搞仙人跳的犯罪团伙。
然而我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五,家里父母成日里问我找对象结婚的事情,弄的我不胜其烦。
我寻思着如果真的能在这app上边找到个合适的,过年带回去倒是也不错,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起码这个年是可以堵住父母亲戚的嘴巴了。
抱着碰运气的态度,我在那app上玩了几天,结果还真的让我碰到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的照片看着很素雅,不施脂粉,一副天然美女的样子,我俩先是在app上聊了几句,然后便加了微信。
断断续续聊了两三天,期间全部都是文字交流,我发现这个姑娘应该不属于那些骗子中的一员,因为我俩的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涉及到金钱方面的事情。
并且她的朋友圈也是从13年就开始更新了,几乎从不间断,内容从美食到自拍应有尽有,如果是骗子,那这是不是也太有耐心了?
她自称陈梦雨,是我们这松江市大学城内一所师范院校的大二学生,专业是英语。
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出这姑娘似乎还是个小学霸,白天的时候基本都在上课,晚上和她聊的时候问她在干嘛,她也总说是在看书。
就这样又聊了足有半个多月,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喜欢上她了,一方面是她朋友圈的照片实在有够美,另一方面则是和她聊天的时候,她经常会给我一种秀外慧中的感觉,时不时还有些小调皮,正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要说我现在心里有什么芥蒂,那就是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和我视频或者是语音,就只是打字,我每次提出视频语音的请求,她总是有理由推脱,不是说在外边听不清,就是说在宿舍里不太方便。
后来我那同事还嘲笑我说该不会是网恋了一个装妹子的抠脚大汉吧。
不过这个顾虑似乎很快就被打消掉了,因为这周五晚上,我收到了这姑娘的一条信息:肖辰,我明天正好放假有时间,要不……我们出来吃饭见个面吧?
看着这条信息,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老天有眼,难道我真的要在年底前脱单了吗?
我立马回复了她的信息,和她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
当天晚上我就跑到外边的理发店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到步行街给自己挑了几身光亮的衣服,不说能有多帅,起码得让我看起来干净利落,再尽量显得朝气蓬勃一些。
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我们约定的是晚上六点钟在她校门口碰面,我开着自己那辆老普桑在五点的时候就等上了。
我这车其实还是有点寒碜的,不过我感觉那姑娘应该不是个拜金的女孩儿,退一步讲,我还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然而一口气等到足有七点钟,也没见她出来,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便给她发了个微信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很快就回了我,说是她同学临时身体有些不舒服,带着她同学去看病了,叫我到老金油路的一家私人诊所找她。
这老金油路很偏,我以前很少去,更不知道那里还有个私人诊所。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理应察觉到可能会有诈了,但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再加上我那时候急着要和陈梦雨“奔现”,所以也就没想太多。
这几年城区改造,街道巷尾都拆的乱七八糟,有些路我也不太熟,最后还是靠着导航才找到了那路。
整个道儿上全部都是漆黑一片,一个路灯都没有。
车子行人那就更别提了,感觉这里压根儿就没活物一般,所以我干脆把远光灯也打开了,就这样沿着马路开了十多分钟,我突然看到前边有一处小二楼里冒出来些光亮。
再仔细朝着楼前一瞧,果然发现那边挂了个诊所的招牌,不过这诊所的名字有点怪,居然叫瞎子诊所。
我只听说过瞎子按摩,但这瞎子诊所还是头一次见,难不成里边的医生是个盲人?这盲人咋给人瞧病?这望闻问切里岂不是要少个“望”字了?
看来陈梦雨说的肯定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