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淡淡地说着，对于王远非这样小角色，他能代表国士院亲自走一趟就算是天大面子。
这个面子不能再多给了，否则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
“要不，你还是打包吧，虽然你没坐在我对面，还是恶心得我吃不下饭去。”王远非坐在这里等的根本就不是老丁，对方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而且好笑的是想做贼还怕挨打，跟特务接头似的坐在隔壁，什么玩艺。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后悔。”
老丁面也不吃了，扔下一句话冷笑着离开。
王远非继续在店里一直等到天黑。
店老板终于要打烊了，仍旧没能等到再来人。
叹口气，他起身给老板一百块，说声不用找了。
“不，不。用不了这么多。”店老板道。
“怎么多了，一点也不多，他占用的咱们桌子一下午加一晚上，咱们损失了多少生意！”老板娘不满地说。
这一下午，老板娘光地都擦了十几遍，硬是没赶走王远非。
此刻看到这小子还算识相，终于心情好一点。
出门并不远，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来到王远非身边。
“请上车。”车窗半开，露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眼镜娘面庞。
“原来你一直都在，很有耐性啊。”
王远非假做惊讶说。
“你很聪明，但是不会装傻。”女司机不客气地说道，口
气很傲慢。
“怎么称呼？”
“叫我姜姐就行。”
女司机介绍完自己，见王远非没说话，又继续：“你的四种能力，可以批量制造吗？”
“不能。”王远非摇摇头。
“那可惜了，你的价值大打折扣。”姜小姐很失望。
王远非笑了笑。
“如果能批量制造，我早就不是我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哥能批量制造，还轮得到你们来合作么。
“如果请我们庇护你，那么连同你在内，都要发誓为我们服务。”姜姐开出条件。
想了想又补充，“不会让你们去做过于危险或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像他们那么没有底限。”
“我不会同意的。”王远非摇头。
“合作，我们之间只是合作。”
“合作？”姜姐停下车，冷冷道：“你这么想的话，可以下车了。”
王远非伸个懒脚，屁股在坐位上又委了委，“你们想合作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是不是。”
“上来就想让我给你们当狗，那我们何必当枪使，去跟那个姓周的垃圾对抗。”
“哼，同样拼命，聪明人都会站在强大的一边。你难道愿意跟姓周的来对抗我们？”
“我只想赚我的钱，没想过跟谁对抗，只不过是某些人把手伸得太长，让我不得不维护一下自己的威严罢了。”
“你，还威严，我保证你下了车，威严就得扫地。”姜姐不屑道。
如果不是她在这里，王远非能安安静静在面馆坐到打烊？
早就被魏关带走，严刑拷问去了。
“我能证明姓周的在诬蔑我，让他威严扫地，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王远非淡淡道。
“你别天真了，你知道他植物学界的名声和地位吗？他敢说那是他的成果，必然有信心，让你无法辩驳。”
“我有我的办法，就算我失败了，你们也没损失不是吗？我只要一个开口的机会。”王远非道。
“开口的机会是吗？我可以答应你，代价是你要帮我们也做一件事。”
“可以。”
眼下，程家借不到力，侍卫部袁队长齐三八那边指望不上，所以就算这个姜姐是个冒牌货，王远非也得选择试一试。
不过有楚乙乔的定格照片，他可以拿给齐三八那边确认一下，这个姜姐的身份。
程家祠堂。
程雨扬头上双肩各顶着一碗水，笔直地跪在祖宗牌位面前。
虽然已经是第三天了，但是这点惩罚对于他的身体来说，仅是小菜一碟，比较郁闷的是关在这里太无聊了。
这时大门一响，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程雨扬没回头也知道是老爹来了。
一脸喜色扭过头：“我能出去了吗？”
程一嵬冷冷回答：“不能！”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程雨扬辩解。
“你意思是那个经理自做主张，派人用车去撞魏关？”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侍卫部的人也敢招惹！”
程雨扬抬头看父亲：“我不是招惹侍卫部，而是魏关那孙子实在不是个东西，他摆明了想要整死王远非。”
“那也不该管！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柳家被灭了，下一个该轮到谁？”程一嵬恨对于儿子这么不懂事，很失望。
“柳家灭了，那是因为他们做死，跟狗盗勾结。”程雨扬道。
“你懂个屁！”程一嵬恨恨地踢了儿子一脚，把他直接踹翻。
“如果好好的柳家家主为什么会狗急跳墙去挖那个宝藏，为什么最后不顾一切勾结狗盗？”
“因为他们没有万人敌，着急呗。”程雨扬理所当然地说。
“柳家没有万人敌也不是一年了，为什么早不急晚不急，偏偏现在急？”
程一嵬见儿子答不上来，干脆盘膝坐在地上。
“你听说过削蕃吗？”
程雨扬抓抓头，又摇摇头：“我听说过安利。”
对于儿子不学无术，程一嵬也发不**来，苦笑道：“我们程、白、胡、柳四家就像是山里的虎、熊、野猪、狼，我们不仅实力强，还跟国士院资源争夺的非常厉害。”
“就比如我们家占着苦水窑，白家占着莲蓬顶，胡家占着血竹洞，柳家找到大角岭。这些宝地儿国士院想要拿走，我们会答应吗？”
程雨扬表情严肃起来，“所以柳家实际上是被国士院给逼得狗急跳墙？”
“你
总算不笨。”程一嵬叹口气，“柳家败得太快，下一个会轮到谁？大家都不敢犯错，你非要跳出来给人家抓把柄，你是想害得我程家也灭门吗？”
“就因为你闯的这个祸，我给侍卫部何主任送去三个亿，他才勉强答应放过你一马。”
程一嵬说的全是真的，事是上给何主任送去三亿，他还不依不饶，最后还是逼着程家把那个经理当成肇事的元凶交给侍卫部处置才作罢。
这一点甚至比那三个亿对程家的名声伤害更大。
“我知道错了。都怪魏关那孙子做得太过份，我没忍住。”程雨扬本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想到差点给家族带来**烦，还是乖乖认错。
“忍不住也要忍，王远非这样的麻烦人物，你离他最好远一点。他这样的人活不久的。搞不好，眼前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了。”程一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