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挺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很聪明,所以东西就算在我手里,我也不想借总可以吧?”
王远非对于白泽问诘直接怼了回去。
跟你们啥关系心里没点逼数吗,一见面就借这个。
给你台阶你不下,非得抽梯子摔你个满脸血才舒服是吧。
白泽碰了一脸血,陈近南几人脸也挂不住,温泉池子里的气氛尴尬起来。
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没办法不尴尬,陈近南等人远道而来不是慕名而来投奔王远非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到大角岭洞窟里找点刺激。
或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程雨扬是想把王远非介绍给侠隐的军师陈近南,但陈近南的心思却没在招新上。
王远非同样也没有加入侠隐的想法,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团队,比起素心社如何?比起青云馆如何?
他又不是白里透红,侠隐的药物和功法资源对于别的散修高手或许有吸引力,但王远非没兴趣。
更不差侠隐这棵小树来乘凉。
于是这场见面眼看着只能不欢而散。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杂乱脚步声。
“程少,不好了!”经理慌乱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谁在闹事!”韦小宝大怒。
“侍卫部办事,都坐下!”
六七名气势凌人的男子冲进来,指了指池子里的众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众人赶尽杀绝的架式。
王远非认出为首这人,嘴角微微上扬:“哟这不是魏队长吗?几天不见你这是被降级了?”
“啧啧,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为什么你手下死了一队人,把事情办得七裂八瓣的,你居然没撤职?袁队长才损失一半兄弟就被停职了呢?”
这话不说还好,魏关听了立刻像被杀了全家似的,咬牙切齿地瞪着王远非道:“王远非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
“如果敢反抗的话,哼!”
“我有什么事?”王远非就是随便调侃魏关一句,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抓他的。
“少特么罗索,你干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一名侍卫直接一步跨进温泉,抬手去揪王远非的头发,想把他拉起来。
然而水花一响王远非先一步站起来,一肩膀把他撞得整个人拍进水里。
“我可没反抗,是他自己没站稳。不过我有权先换上衣服吧?”
“你这种垃圾,少跟我提权利,因为你不配!”
魏关一扬下巴,其它几名手下纷纷跳进池水里,七手八脚锁住王远非,将困龙针钉进他的身体。
然后先前被王远非撞倒的那名侍卫还不解恨,对着王远非肚子就是一脚。
狞笑道:“你不是很能打吗?等下到了地方,我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
韦小宝等人还以为侍卫部的这些人还要继续找别人麻烦,赶忙道:“这垃圾跟我们不熟,今天来就是想跟他借藤甲的,他当初隐藏了没上交,亲口承认了,但是也没借给我们。”
这是把王远非卖得干干净净了。
魏关听到藤条的事表情越加难看,却并没有对别人多做盘查。
招呼手下押着王远非直接离开。
“这种人早就该收拾!可惜打搅了我们的兴致。”韦小宝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在水里摸上了白里透红。
白里透红像受惊的金鱼似的,猛地弹起身,“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的。”
“又一个不识抬举的。”陈近南望着白里透红的背影冷哼。
他家世不俗,心高气傲也不想把身份拿出来显摆,只觉得光凭着自身的风度和谈吐就能折服王远非和白里透红这种两人。
却没想到这两人全都有眼无珠,居然看不出他非同凡俗的地方,一个给脸不要脸,另一个跟个木头似的,给她机会也不懂把握,简直可恶。
“他被侍卫部弄走了,一时半会估计出不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白泽问道。
“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救他出来?我看他受点罪,清醒清醒对他有好处。”韦小宝冷笑道。
“非哥,非哥,你们凭什么抓他!”程雨扬想不明白魏关为啥要找上门来,但是绝不相信王远非真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没事,帮我打三八的电话,让她救我出来。”王远非让程雨扬别激动,如果连他也被抓的话,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了。
程雨扬立刻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离开。
“站住!”魏关
叫住他。
“怎地,我也有问题?我是程雨扬,你抓我试试看。”程雨扬冷声说。
王远非他保不下,但是凭着程家长孙的身份,侍卫部想抓他可不是动动嘴就行的。
“不许你打电话,听到没有!”魏关威胁道。
这个小矮子不管打电话给谁,都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老子给谁打电话关你屁事,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程雨扬朝经理使了个眼色。
经理能在这里当上经理哪会不懂少爷的意思。
微不可察点点头,表示收到。
魏关几时见过有人敢这种态度对他,肺都快气爆了,可是他现在真没时间跟程雨扬纠缠。
带着人快步钻进电梯,然后电梯门关上。
魏关立刻迫不及待地以讥讽的语气道:“王远非你和狗盗勾结害死我们侍卫部一百多兄弟,自以为骗过所有人,但是天网恢恢你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突然电梯里的灯光一黑,众人才下降到七楼和六楼之间的位置,就卡住了。
“*!”魏关还想继续表演,却被无情的灭灯,气得重重跺了一脚,电梯猛地晃了晃。
“破门!小心狗盗的袭击。”他吼道。
众人也知道这必然是中计了,二话不说开始撬门。
然后从六楼出口钻出来,直接走楼梯。
以为这样就行了吗?经理一脸贼笑。
魏关等人才下到四楼,就算十几个壮汉搬着一架钢琴,后面跟着一张黄花梨长桌,再往后有人扛了个一个巨大的瓷器花瓶,小心奕奕嘴上喊着:“都特么别碰我啊,一千两百万的花瓶,掉个渣卖了你们都赔不起!”
这还怎么走?
众人全都傻了。
“让开,都特码给我让开!”魏关怒了,上前一脚将钢琴踹翻,两名壮汉躲闪不及被压在下面,大声惨叫。
而后面的搬桌子的赶忙倒退,哗啦一声瓷瓶摔在地上。
“卧槽!别让他们走了,今天不赔我们的损失谁都别想跑!”
“跑你妈!给我打!”
魏关怒不可遏地大叫。
一帮垃圾也敢骑到老子头上,今天就把你们全都按妨碍公务斩杀,谁又能
说出个不字?
一众手下听到队长命令毫不犹豫地抽出短棍,劈头盖脸地朝着那帮大汉打去。
顿时一片骨折惨叫,王远非叹口气道:“人家不就是搬个家,挡你们的路吗,干嘛下这么狠的手?有没有王法啊!”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魏关狞笑着揪着王远非的胳膊,踩着一地倒地伤者朝楼下走去。
“队长,我们的车胎都没气了。”
“哼,我就知道。”
“拦车,征用社会车辆!”魏关冷哼着说道。
一分钟后,王远非被几人带上一辆suv。
魏关再次回过头,冷声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