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打得流氓们叫爸爸,感动得这个女人不要不要的,正要把他转正成为正牌男友,可是这个备胎竟然特么改去舔另一个白富美去了!
渣男啊,渣男。
王远非也不强留,反正他还一堆事情要忙呢。
炮楼里游客仍旧不少,先前爆炸搞出那么大动静,居然也没在网上掀起什么浪花来,也不知道背后是谁给压下来的。
反正王远非回来之后,看到一片祥和景像颇有点隔世之感。
刘芸伺侍他洗了个澡,然后去准备吃喝。
“对了楚夕这两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
口气听不出酸味来,王远非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
清远县城并不大,一座数百年的古城墙面山环水,将城区整个包在其间,城中人口规模大约十五万多。
此地最出奇的是,城里有近十分之一的人都姓楚,随便揪几个姓楚的出来,往上说几辈,几乎都是亲戚。
一旦赶上年节活动,扫墓、祭祖那场面,数万人集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观。
宗族人丁兴盛到这种程度,哪怕
是直隶四大家的任何一家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楚家坳楚家祠堂,是族中商议大事的所在。
此时楚家各支的家主和族老们百余人全都齐集在此,有人兴奋、有人沉默、有人木然。
“我就说女生外向,楚伯明那么大的家业,非交到一个丫头手里,果然出乱子了吧?”
“惹谁不好去招惹柳家,这下被柳家找上门,这下楚伯明这回是威风到头喽!”
“他这些年也威风够了,是时候把油水分润分润了,大家都是姓楚的给谁不是给。”
“唉,就怕这回咱们分不到好处,反而要跟这父女俩吃瓜落。”
众人目光不时落在坐在最前面一个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身上,低低议论着。
在这男子身边,楚夕黑超遮面,嘴角微垂神情高傲。但镜片后不时颦起的眉头,显然她此时的心情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高呼:“族长到。”
众人齐齐起身,转身门口。
先进来的却是个叼着烟卷的西装男子,神情傲慢无比地径自朝前走去。
在他身后落后两步的则是六七名穿着花哨、凶神恶煞般的大汉。
几名大汉之后,刘横与周玮两人有说有笑地并排而行,仿佛是下馆子一般旁若无人。
在这两人身后,众人这才看到一位白发长须的龙钟老者在一位清丽脱俗的绝色少女搀扶下,缓慢地走进来。
正是楚家老族长和他的小孙女楚乙乔。
许多人都露出惊讶和意外之色,楚乙乔怎么回来了。
这位楚家第一美女自小跟楚夕原本关系极好,两人还双双在国外游学,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关系就闹掰了,楚夕独自回到楚家担起大业。
楚乙乔则只身在外,很少回来。
此时楚夕目光还没落到楚乙乔身上,看到这些人如此目中无人地模样立刻起身叱道:
“岂有此理!楚家祠堂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这些外人随意进出了?”
“哼,楚家祠堂连女人都能进来,进几个外人又算了得什么。”
刘横快走两步,拉开主位族长才能坐的椅子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对那叼着烟的西装男子献媚似的堆笑:“刘爷请坐。”
那位刘爷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用手挖了挖鼻孔回手朝身后楚家先祖排位弹了过去。
得意地一笑,朝那缓缓前行的老族长不耐烦地催促:“楚老头你特么快走两步,别磨蹭!”
楚夕看到族长的位置被占,此人还公然侮辱楚家祖先,更加怒不可遏。
“刘里!给我滚出去!”
哪知台下看着这一幕一直默不做声的楚家众人全都对楚夕吼了起来:
“住口!怎么跟刘爷说话呢!”
“这里还论不到你说话!”
“你还不闭嘴!胆敢冲撞刘爷!”
“你一个待罪的晚辈才没资格坐在那里!”
“还不立刻向刘爷请罪!”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楚伯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不过是就是柳容海的小舅子而己,算什么爷?你们血管里留的也是跟我一样的血,能不能在祖宗面前拿出点骨气来!”
楚伯明做为楚氏一族的首富,多年来的积威使祠堂陡然一静。
“楚伯明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煽动大伙跟你一起沉船了。”楚乙乔突然大声说道。
“楚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今天把大家请来也是为了处置楚家的害群之马,所以谁也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楚伯明没想到一直看着长大的晚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颇有些心灰意冷,缓缓坐下。
楚乙乔在柳家大人物面前卖力地表现了一番,生怕还做得不够好,目光朝刘里脸上看去,希望得到认可。
同为楚氏最出色最拔尖的她,从小就处处被楚夕压着一头,并非是她不够优秀,只不过是楚夕有一个财大气粗的爸爸而己。
整个楚氏上上下下数万人都要看她父女脸色,甚至做为族长的爷爷说话不顶楚伯明放个屁。
最讨厌的是楚仲亮那混帐居然还想拿她当做礼物去巴结大人物,逼得她不得不远走海外。
今天,她是做为楚家的救世主回来的,为了保住楚家,她还是摆脱不了被当成礼物的命运。
她气她恨,凭什么楚夕有了那么多,还不满足,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来,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野男人,把全族都拉下水给她陪葬!
楚夕听到昔日好友对父亲不敬,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没有错,她也没有错,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将她和她摆到对立面上而己。
楚老族长仿佛没听到楚伯明父女俩的话,也没看到刘里朝祖宗牌位弹鼻屎一样,又聋又瞎。
反而因为刘里的不满,心情相通似的尴尬地朝刘里笑笑,自嘲道:“我年纪大平时连老牛都走不过,刘先生如果实在等不及,那么就立刻开始好了,反正人都到齐了。”
“那好。”刘里毫不客气地点点头。
“王远非那个杂种现在已经死了,可惜我不能亲自扒皮抽筋给我那外甥报仇。”
“你们楚家跟王远非勾勾搭搭,罪大恶极。我本来决定让你们楚家给我那外甥全部陪葬!”
“不过在你们族长父子俩的恳求之下,还把亲孙女送给我玩,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就网开一面,同意只拿楚伯明一家人来陪葬。”
“现在大家表决一下吧,有谁反对吗?”
台下鸦雀无声。
整个祠堂里只能听到老族长走路时脚底与地面一声声磨擦。
那声音就像是踩着楚家的脸皮不停地在地上擦来擦去一样,听得众人心里万分不得劲,却又不敢吭声。
刘里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把嘴里的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既然没人反对,那就是全体通过了。”
“等,等下。”
楚仲亮哆哆索索地举起手:“刘爷,我跟楚伯明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所有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我在这里发誓跟他断绝血缘关系!”
“请您饶了我吧……”
“唔,你就是楚伯明的废物弟弟啊,我外甥在下面还缺几个小妾,光一个楚夕怎么够他玩,况且也不解气啊。”
“你好像有两个女儿,出嫁了没有?”
楚仲亮脸色发白,“嫁了,都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