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的生产线可以用,那我们再谈具体的价码。”
“成。”赵珞然也很干脆。
放下电话,王远非干笑一声,“你看吧,我跟她真的不熟,谈生意都要斤斤计较,哪像是咱们,一句话……”
哼——
楚夕转身便走。
“诶!我们俩可是打赌,你别耍赖啊!”
“不熟?呵呵,不熟人家会劝你这么半天,简直都快赶上你妈了。”
步悠悠嘲讽完一句,立刻跟了上去。
“唉,真是有理说不清了。”王远非摇摇头也随着两女往外走。
随后两天,先是萧大经理说的检查组真的来了。
然后对着四大九小银行,进行了一番秋风扫落叶似的审计。
原本这帮经理们全是说狼来了,没想到狼真的来了,没有准备之下,许多问题全都暴露出来。
更何况许多原本藏好的东西,直接被王远非找出来,打包直接发到了举报邮箱。
没到二十四小时就先后有五名副行长,十多名经理直接被控制起来。
六七个见机得快,火速出逃。然后就成了通缉犯。
短短四十八小时,一场暴风雨就把这帮家伙连根拔起。
或许除了那个逃走的萧经理下属之外,其它人至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们弄到这步田地的。
时隔好几天,王远非又回到炮楼,不但越狱的牲口们没回来,连松鼠也没回来。
远非先去看了一眼种下的药草,刘芸正在侍弄它们。
“这是麦子吗?你种它干嘛?”
刘芸看到王远非回来先是凑过来嗅了嗅,没有闻到别的女人味道,这才指着一株抽穗的麦子问。
“那是夜麦,吸收月光生长。”
“呵,这屋里哪来的月光?”刘芸嘲笑道。
“那不是也长起来了吗?你手机连wifi,隔着墙不是也能收到信号。说白了,这种夜麦只是吸收晚间的某种神秘物质而己。”
这倒不是远非胡吹,亲身附身到植物上,他对于植物的了解,比起很多一辈子研究植物的学者还要深。
“长起来那两个粒,够磨成面,烙个饼不?”
刘芸这话,让远非却是心里一动。夜麦本身就是炼制聚气丹的主药,如果大量种植一下,得到变异品种。
直接食用的效果未必差到哪里去,也不用等另一位主药动不动数百年的年份了。
当然喂鸡吃蛋,喂猪吃肉的计划也要继续进行。
“说得好!来来,让我给你点奖励。”远非邪笑一声就就刘芸往怀里一扯。
刘芸顺势就蹲下来,松开远非的拉链还没过去,就听门口有人轻咳了一声。
“哎呀。”刘芸没想到,这事儿会被人撞上,脸跟红布一样。
王远非转过头,看着门口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影,有些不快:“你们是什么人?”
这两人,男的大约三十初头,目光有趣的打量着刘芸,嘴角带着傲慢的轻笑。
女的二十多岁模样,眉目清秀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厂房里的陈设。
两人均穿着紫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看起来像是大城市跑到这烧香的男女情侣。
从骨子里朝外散发着优越感。
“我们是到这儿旅游,看这附近山水不错,想在这儿多住几天。”
男子说明来意,就是想在炮楼里租间房住。
“村里有很多民宿
,你们可以到那边住,我这里晚上不留人的。”远非客气的拒绝。
“村里的民宿,毕竟离这棵神树近,沾不到神仙气儿。”
“一晚一万块怎么样?”男子不紧不慢地开价。
其实想沾仙气儿的香客这两人不是头一回,这情况刘芸见得多了,更有情侣不为沾仙气,单为了炮楼这个炮字,也非得在这住一晚。
一万块这价也算是挺有诚意。
她忍不住拉了王远非一下。
“要不就留下吧。”
王远非不差这点钱,本想拒绝,可是刘芸穷怕了,看她一脸不舍得的表情,心里一转,便说:“你跟他们讲吧。”
“好。”
刘芸一喜,“两位跟我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房间。”
“这里招待所的住宿条件比不上城里的星级宾馆,但是条件比起村里民宿还要强很多。”
“房间都有空调,是专门留给领导们来参观、视查住的。”
没一会儿,刘芸乐呵呵地回来了。
“两人分开住的,用手机收了两万块!我转给你。”
“不用了,你拿去帮我买个大点的保险柜回来吧。”
“路上他俩问你什么话没有?”王远非觉得这两人很不简单,刚才本想出窍跟过去看看,但是刚被两人欺近到二十米都没发现,身体扔在这儿他不太放心。
这才想到,应当买个保险柜,身体出窍的话,躲在里面至少不用担心再出现高速路上那样,被人所乘的危险情况。
“他们俩也就是问问,屋里那些草药是你种的不。还有问我是你女朋友吗?”
刘芸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不用猜,刚才她多半也是以老板娘自居了。
远非倒不在意这些,“没问问他们是从哪来的吗?”
“省城。一个大四,另一个研究生,他们还在谈恋爱。”一说这个刘芸果然知道。
“他俩有没有问你,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次刘芸想了下摇头:“可能是问过别人了,他们连晚饭都不需要
我们准备。”
想来在这边玩玩,却不问哪里好玩,反而打听自己。
王远非若有所思。
房间里,高鲟看着妹妹打开背包,取出一把短剑,有些犹豫:“颖儿咱们这回如果拿不下他怎么办?”
高颖将短剑拉出一截,目光平静地扫过剑锋,语气很平淡:“好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我们苦练五年又为了什么,你到这一步了,还想退缩?”
“可是白叔还没来,有他在我们三人联手,当然万无一失。现在只有我们俩个,难道跟那个家伙联手?”高鲟口气透着无奈。
高颖嘴角不屑一挑:“看他那道貌岸然,贪财好色的模样就来气。”
“我真怕一开口说出来,他会连夜逃走。”
五年前他们父亲死在血月使者手里,五年来他们兄妹俩无时不刻不想杀掉代号沙蝰的这个家伙为父亲报仇。
然而沙蝰此人身在海外,很少入境,五年来兄妹俩也只得到过两次他入境的消息。
上一次的时候,兄妹俩倾尽家资邀请数位父亲生前的好友,最后仍旧没能堵住沙蝰,让他杀人后再次远遁。
这一次听说沙蝰再次入境,而且目标就在本省,兄妹俩立刻放下一切事情,重新邀请父亲当年的好友,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