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看了半天,又打量了这帮人半晌。
“你有完没完了!再拖时间,就把你带走!”
“唉——你们,来晚啦。”李贵叹了口气。
“这个非米公司拖欠我们安保公司费用,我们十几个人重伤,医疗费好几千万,他们给不起,这栋楼已经过户给
我们抵债了。”
领头的暗骂了一句发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李贵看了看表,怪笑:“这会应当刚办完手续,所以说你们来晚啦。”
麻弊,被耍了!
办事人员没空在这浪费口舌,“跟我走,去查封他们的地皮和厂房!”
楼内,楚夕看着银行的人离去,心情并没有多好。
身边公关经理步悠悠弹了弹指甲,叹口气:“我这份工作是不是要干到头了?”
“办公场地保住了,设备都是大家个人的。谁也查封不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王远非喝了口茶,心理毫无压力。
昨天晚上偷到的资料太多了,阿真那边人手虽多,却也不可能一人干几十个人的活儿,估计还要等上一到两天,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地皮、厂地全都没了,光有个办公场地,有个屁用?”步悠悠气哼哼地问。
“这就不用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妙计,妙计,我怎么没看到你有啥妙计?”步悠悠忍不住嘲讽道。
“那你不信的话,就可以等着看,如果我输,我就只穿短裤绕着下面的广场跑三圈。”王远非哼道。
“呵,穿短裤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什么都不穿!”
“可以。”王远非痛快答应,然后笑呵呵看着两女。
“你们呢,赌我赢还是赌我输?”
“我赌你输!要是你赢了,我就只穿短裤在楼下跑三圈!”步悠悠说着挺了挺胸。
她生着一副童颜,身材却无比有料,平时穿着黑色小西装就能把衣服前后都撑着紧绷绷的。
这时候一挺,王远非的耳力已经听到他胸前的扣子在扣眼上发出一阵哀鸣,甚至更里面一点的摩擦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要是跑三圈,还不得给整个大楼上的男人们造成几万亿的伤亡?
“你呢?跑几圈?”王远非又看向楚夕。
“我不赌。”楚夕才不上当。
“来嘛,你都不挺我。”步悠悠用力摇晃楚夕请求着。
“你已经够挺的了。”远非心里默默给这妞点了个赞。
努力吧,把楚夕也拉下水,嘿嘿嘿。
到时哥就能为所欲为了。
“好吧。”楚夕终究还是磨不过步悠悠,横了王远非一眼,总算答应了。
——
这一天银行方面的人几乎踏遍青山绿水,腿都差点跑断,成果也很喜人。
封存了楚氏和非米共计十多亿的各类资产。
当晚四大九小,十三家银行的经理们再次凑到一起,有的一脸喜色,有的愁眉不展。
“我们白忙一天,就查封到十台车。不到一千万,亏大了。”
“你们申请查封资产,为什么不通知我,等我反应过来,你们都封完了,我银行这边几千万贷款怎么止损?”
“谁让你反映迟钝了呢,是不是?”
萧大经理今天收获也不算好,只查封到两亿左右的资产,看到别人还不如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我决定,明天开始公示,三天后拍卖这批资产。你们跟着一起不?”
一起就一起呗,众人都会意地点点头。
萧大经理谈妥事情,心满意足地与众人挥手告别,赶往常住的宾馆。
今天晚上约了一个新货,又能开心一夜了。
他满怀期待地停车走进宾馆大堂,早就等在大堂里的一名手下有点胆怯地走过来。
“萧经理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萧经理不太满意,早就下班了,这个家伙居然又拿工作的事情烦他。
“是这样,今天查封非米公司地皮和厂房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怎么,他们还暴力抵抗不成?”萧经理不屑地问。
“地块的号码我们的手续上写错了。所以就算封了,将来也没办法拍卖。因为我们……”
下属还没说完,萧经理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懂,是不是当初做文件时检查不仔细?没事赶紧重写一份,把原来档案消毁就行了。”
“好,好。我这就去办。”下属见萧经理没有骂他,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走了。
萧经理也没多想,心里火急火燎的全都是床上的美人儿。
“周先生,我已经按你说的办了,你要说话算话。”
宾馆外,方才那名下属一脸沮丧地对一个长得跟周玮一模一样的男人哀求。
“行了,你犯的那些事,我暂时不会往上报,不过你最好早做准备,过不了几天。姓萧的就完犊子了,你卖掉车子房子赶紧跑路吧。”
周玮诡异地一笑,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扬长而去。
“谢,谢谢周先生!”
转眼三天过去。
楚氏集团与非米资产被查封拍卖,一时间在富阳造成很大轰动。
拍卖地点是富阳的鑫升拍卖公司,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前来报道的记者;参与竟拍的代表;还有不少跟楚家有仇,或对王远非心怀不满的也都跑来凑热闹。
“这里!这里!”赵凤杰对着老爸老妈招手,一家三口跟过年似的。
王远非这小犊子,买卖干得大,倒得更快。
上月闹哄哄在镇上选地皮盖厂,弄得古恰镇和前甸镇两个镇为了争取价值四五十亿的大企业落户,两个镇长,六个副镇长好悬没打起来。
mmp,还以为你要上天呢,这特么掉下来的也太痛快了,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大快人心啊!
三人排队老老实实过安检。
这进场的门票,还是他托当记者朋友好容易才弄到的。听说身家没有一千万,或者不交一百万保证金都没资格进来。
进场之后,果然几乎满眼皆权贵、顾盼均富豪。太大的人物他们不认得,乡里做实体的几大工业巨头,装饰漆厂姜总,地板厂赵总,沙石厂马总,水泥厂焦总,他们还是认得的。
赵凤杰好歹老爹在位的时候,还有机会在酒桌上给这几位敬过酒。立刻笑着上前跟这几位打招呼。
“姜叔、赵叔、马叔、焦叔,你们也来了,是看上哪样拍品了?”
乡里四巨头,在这场子里就属于小老板,鱼塘里的泥鳅鱼一样的存在,刚刚在几个趾高气扬的大人物面前露了一小脸,请安问好,人家没爱答理他们,便识趣地告辞缩到会场的一角,静等拍卖开始。
没想到还有人认出他们,主动上前搭话的。
姜总一看是赵凤杰,便嘿嘿一笑,“拍个屁啊,都是有主的玩艺,我们来就是举个牌意思一下,厂房和地早就有人看中了,我们是陪跑的。”
“谁啊?”
赵凤杰好奇起来。
“看到没,那边那位。安城的柳大少。”
姜总没敢用手指,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安城柳家的人,可
不是他这样档次人能巴结的,他只不过是接到一个平时根本都不配跟人家谈生意的大佬的一个电话。
就屁颠颠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