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远非,见到罗爷、杨爷、胡爷你还不跪下!”楞狗倒退两步,对着王远非吼道。
刚刚这一位实在是太猛了,不过这时候他要是怂了,罗爷会生气的。
“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王远非瞪了楞狗了一眼,毫不客气拉过一张椅子堵在门口,脱掉上衣铺在座位上,然后请女王登基似的将楚夕扶上位。
然后他身体下坐,仿佛坐上一把无形的椅子上一般,懒懒朝后一靠,还翘起二朗腿,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成四十五度,挑衅似地看着一屋子人。
“大胆鼠辈你可知罪!”
罗垦大怒吼道。
“罪什么罪?你们把我请来,难道不是商量赔偿的?”王远非眼一翻,“前两天,有个杂种闯进名理大厦,连打带砸,重伤那么多保安,还恐吓我们的ceo,虽然被我当场打死了。”
“可是这事不能这么就算了啊,给我们公司造成的损失怎么办?”
“还有,你找那个叫楞狗的杂种,威胁我公司的人,还破坏我们的电梯,重伤十多人,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卧擦!
胡卫兵心里暗叫,哥今天特么遇到奇人了,瞅这意思打死了罗老头的儿子,还要反过来讹人家一把?
这操作真几把溜得一笔啊。
“鼠辈,你杀害我儿子,今天又勾接古家余孽,刺杀我。你该死!”
罗垦听到王远非亲口承认杀死儿子,一张脸立刻涌起疯狂的杀意,缓缓起身似一头老狼凶狠地盯着猎物,随时会扑上前,把王远非撕成粉碎。
“古家余孽是什么玩艺?”
王远非疑惑地把目光停在罗垦脖子上。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女杀手。
“啧啧,勒死狗都没把你勒死?”
罗垦脖子受伤,再被王远非嘲笑,更加暴怒欲狂。
一指王远非,“现在老子就先勒死你这条狗,给我儿子报仇。再屠灭楚家!”
“住手!”
一声惊喝突然再次从门外响起。
众人齐齐转头,随着话音落下,程家驹飞奔进来,挡到王远非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杨管事不由大为奇怪,怎么程家驹和王远非认识?
“非哥是我们家雨少爷的朋友,你们对他不敬,是不把我们程家放在眼里吗?”程家驹大声说道。
“啊?!”
众人全都一惊,接着便是一脸不信。如果说王远非跟程家驹是朋友,甚至跟程家小姐是朋友,他们都不奇怪。
可是程家那位武痴少爷,虽然一根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实际上真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家伙恃才傲物,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说得上话的人都不多,多半都是挨了一顿揍没被打死的,更别说朋友了。
周玮和刘横更是心里发苦,怎么王远非这么神通广大,还搭上了程家驹。
尽管俩人都不信王远非是那位雨少爷的朋友,可是程家驹偏要借题发挥,他们也没办法。
看样不管今天这事怎样结果,恐怕都要要割下更大一块肉才行。
“程家驹你给我滚一边去。”罗垦深红的眼珠冷冷瞪了程家驹一眼。
“这个畜牲杀了我的儿子,我管他是谁的朋友,就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要把他的心摘出来!”
“罗垦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程家驹分毫不让。
“你儿子是什么玩艺你自己没点逼数吗?去年犯在我们雨少手里,没扒他的皮,算他跑得快。”
“现在才给人打死,算他长寿了。应当请个鼓乐班子,搭个三尺高台,办个喜丧才对。”
一尺高台十年寿,人家八十高人去世,搭八尺高台,到了程家驹嘴里三尺高台,还办喜丧。
这话说得着实阴损尖刻,把罗垦气得七窍生烟,一指程家驹:“小狗崽子!别以为我不敢代替程家教训你,再敢对老夫不敬,我就废了你!”
“我擦,老犊子你长能耐了,打我一下试试?”程家驹一掐腰,看似张狂,却有些色厉内荏。
毕竟他自己什么斤两心里再清楚不过
,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勉强够上两大关而己,罗垦卡在五大关巅峰二十年,光凭那一身深湛的内力,打个喷嚏就能把他喷个跟头。
“行了。”王远非在后面拍了拍程家驹。
“今天的事不是他给那杂鱼报仇,是我找柳家索赔。”
“索赔?”程家驹怀疑自己听错了,非哥你心也忒大了!
杀了罗垦的亲儿子,就算是雨少爷也不可能没事人一样,我借着雨少爷的名头帮你,最多也就是让你赔点钱给柳家到头了。
你还反过来跟罗垦要钱,你疯了吧?
“无缘无故登门重伤我的员工,还特么砸坏了房间里西周的烟灰缸,我要两个亿多吗?”王远非理直气壮地说道。
神特么西周的烟灰缸!
程家驹也是说不上话了,我还想要点脸呢,你不要脸,你来。
罗垦不禁纵声狂笑,“哈哈哈,都听到了吧,这个小杂种打死了老夫的儿子,居然还敢问老夫要赔偿,还有比这更荒谬可笑的事吗?”
众人尽皆摇头。
杨管事更是冷笑:“这样的无耻之徒,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是开眼界了。”
“这话未必,郭名利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某个不要脸的居然跳出来说郭家的产业都是他家的。”
“我王远非也从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垃圾呢。”
王远非冷笑着嘲讽。
“嘿嘿嘿,说得好。”罗垦怒极而笑,“老夫就让你死个明白。”
“有些话,由强者说出来是规则,而从垃圾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笑话!”
“我们柳家说郭家产业是谁家的,这便是规则,而你除了自以为是,说几句连放屁都不如的可怜笑话,决定不了什么!”
话音未落,身形如一只**,迅捷无伦地朝着王远非猛扑,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五指已经似铁钩般直插王远非的胸膛。
“笃!”一声啄木似的闷响,罗垦狠狠抠住王远非的胸膛,在众人惊呼声中,残忍无比地用力一撕。
好!杨管事兴奋叫好。
罗老哥这一招攫心爪,震慑立威最是残暴凶厉不过。
三十年来不知挖下多少高手的心脏,只要被他五指扣住,那就等于半条命攥在阎王手里。
只是,罗垦的脸上的狞笑便僵住了。
手指就像抓住一块生牛皮一般,任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撕开分毫。
嘿!他嘶声用力,如老牛破车般使出全力。
一只大手突然揪住了他的头发,紧跟着“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屋子的惊呼声为之一寂!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场中两人,就见王远非一手揪住罗垦的头发,另一手高高抡起,大嘴巴像是往锅里贴饽饽的狠狠扇去。
只一下就打得罗垦嘴里牙齿乱飞,口血四溢!一张脸也像九十岁的老太太似的瘪进去。
“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胡卫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看着都疼。
这特么高手过招怎么跟流氓打架似的?
“老家伙你还跟我讲规则不?”
“今天不赔两亿给我,我就把你也送下去,让你们父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