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那赵哥盯着王远非说道。
“请!”一众大汉齐齐怒吼,声如惊雷,震得门前鸽群惊飞,女迎宾们花容变色。
怪不得这帮凶神恶煞人守在这里,原来专为找楚家的麻烦。
楚家大小姐只带了一个手下,这下八成要吃亏了吧?
正当众人纷纷为楚夕担心之时。
王远非突然出声了。
“有点意思。”
也不见他如何恼怒,信步上前朝赵哥走去。
赵哥脸上横肉微抖,更加显得凶戾狰狞几分。
更是从王远非迈步开始,便全神戒备,战意瞬间涌遍全身!
然后,下一刻,一面无形的气墙迎面挤来,令他的呼吸就为之一窒。
嘿!他一声低喝,高大的身躯如公牛似的奋力前倾,全身真气拼命外放。
毫不客气将那面气墙顶了回去!
然而王远非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身躯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步伐轻快向前。
一步!
赵哥面色涨红,青筋鼓起,仿佛便秘般,奋力之下全身都在轻轻颤动。
两步!
咔啦!赵哥脚下厚厚的地砖碎裂成无数快,双脚的鞋子也啪的一声,鞋底爆开!
双脚上套着两只鞋面
,大汉又惊又怒地稳住身形。
他可是五大关大成,柳家南征北战中有数的猛将之一。
面前这个家伙,气势不显,周身外溢的血气如同凡人,哪里来的这样强横的内功修为!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竟然有着五六十岁老怪一般的真气泥沼。
三步!
说时迟,那时快,王远非从第一步抬脚到第三步腿抬腿也只过了一秒而己,那个大汉整个人先便秘,再是脚底爆炸,众人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他整个人就像被车撞了一样,猛地倒飞出去。
紧接着,他身后那个人也脚下猛地炸开,同样像钻天猴似的飞起,咣的一声将酒店大门撞塌了半边。
一众女迎宾们吓得尖声大叫,抱头逃开。
也仅在这一瞬间,王远非脚下就好似踩了那二十余名大汉的炮仗焾子一般。
一众大汉纷纷升空,漫天飞舞了一番下雹子似眨眼又摔了一地。
通向大厅道路为之一空。
“走。”远非朝着有些惊呆的楚夕招呼一声。
楚夕初如梦醒,怪不得鬼哥说高手交锋就像磁铁相碰,要么是啪地飞撞一起,要么是一人直接被弹飞。
今天才算见到这传说中的一幕。想不到王远非藏得这么深,也怪不得他能打死六大关,这是真本事!
快步上前,朝远非追去,以为也会遇到那帮大汉一般的情况,没想到丝毫没觉出异状,便追到了王远非身后。
楞狗和自己的手下阿豹此时全都呆若木鸡。
当初曹觉好歹还拼了一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赵哥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吗?怎么连王远非的边儿都没摸上就直接震飞了。
比曹觉还不如。
这根本是冤枉人家赵哥了,当初王远非四大关巅峰跟现在五大关大成的实力比起来,中间最少差了二十个曹觉。
赵哥如果站在当初的擂台上,别说挡王远非一拳,就是十拳八拳都不在话下,甚至反过来把王远非轰飞出去都有可能。
而现在,两人同时五大关大成,他跟身后那群手下加起来都没三尺的内力。
对上王远非这个两寸真炁的妖孽,没被震死都是捡到便宜,哪半点侥幸可言?
震惊未消。赵哥突然翻身爬起,朝王远非追去。
“狗日的,给我站住!”
抬手一掌猛拍向他的后心。
“滚远点!”
王远非猛地回头,随着他吐气开声,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猛地撞在大汉身上。
赵哥前扑的身形嘎然而止,胸口如遭重锤,“嘭!”地一声再度倒飞回去。
卧槽!一口气就给喷回来了,你是苍蝇吗?
楞狗和阿豹两人更加对柳家的武力失望起来。
“谁再不识好歹,我就废了他!”
随着王远非冷冷的话语,地上爬起的大汉们,全都一滞。
然而也仅仅是一滞而已。
“一起上,废了他送到罗老跟前!”
不知谁大吼了一句,众人再次如狼群般,朝着王远非疯狂猛扑。
只不过,他们实是太高估了自己,这可笑的冲锋在王远非眼中就跟一群小鸡没什么两样。
只见他终于提起拳头,嗡——
四周空气发出一声震鸣,如同深海鲸歌,凝重、苍凉!
那只拳头如同万钧重锤般对着面前的空气轻轻一怼。
嗵!
沉闷的气爆便猛地在大堂中炸开。
迎面冲来的大汉们猛然间,只觉浑身像是被鲸鱼上下颌狠狠夹了一下。
噗地一声,整片空间,立刻降下一片血雨!
扑嗵!扑嗵!扑嗵!
一个个人影浑身浴血,颓然倒地。
这是什么功夫!
一名大汉捂着受到重创的胸膛,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前一片天地旋转,心中绝望无比。
那人朝虚空打下一拳,将力量散在整片空间之中,就重创二十余人!
如果他将这一拳力量集于一点爆发出来,那岂不是直接可以把我轻易化成齑粉!
这是何等可怖的修为!
——
会议室中。
程家驹还没出现。
柳、白、胡三家的代表全都落座。
听说程家来是程家驹之后,罗垦干脆毫不客气地坐在中间的位置,白、胡两家分坐两侧。
此时,他微微有点不耐烦道:“楚家的人还没来?难道没把我们四家人放在眼中不成?”
这话明显是在罗织罪名,方便等一下凌迟楚家。
周玮和刘横知道楚家这下应当是完了,去了一个敌手固然高兴,不免也多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意,一时全都讪讪不语。
“不错,这样藐视我们的小家族,如果不严惩,以后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白家的杨管事跟罗垦穿一条裤子,胖脸上笑容不变,口气却让人背脊发凉。
胡家的管事是个比程家驹还年轻不少的男子,没去接两人的话,反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打个哈哈道:“今天这茶叶不错。用来煮茶叶蛋正好。”
罗垦却见不得他这样圆滑,冷声道:“胡小子,你怎么跟你老子一个臭德性?好吃懒做就算了,胆子还这么小,难道还怕得罪人不成?”
胡卫兵嘿嘿一笑,心说你儿子随你,所以被人打死了,老子还没享受够呢,本来就是开个会,随大流收钱的,好好的得罪人干嘛?
故意差开话题道:“对了,听说你来的路上出车祸了怎么回事?”
“哼,不过是有两个自不量力的垃圾,想要用卡车谋杀我,是楚家派来的,已经料理掉了。”
罗垦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了,比这还严重十倍的危险他都不止一次遇到过,这一次的事情确实不值一提。
然而恰巧这时,站在他几步外的一名酒店服务员,手中突然多出一根绞线,身影一闪便出现在罗垦身后,只轻轻一绕,那根绞线就刷地一下勒在他的脖子上。
紧跟着那名服务员打扮的杀手,全力一扯。
绷——
一声弦动的轻响,那根绞线立时在罗垦的脖子上扯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