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冒充的,所以你让我拿出来投资建分厂的钱,全……全都是你骗我?”
江雨几乎要站不稳。
因为相信万良育的话,珀豪所有会员押金、赚到的钱,还有宝恒抵押的钱,足有上百亿资金,全被面前这个假大少骗走。
“孙智瑛这个臭表子,她帮你骗老子!”江雨咬牙切齿地朝后退,探手想要从桌子下面摸枪。
只可惜,他的手指还没有触到枪,万良育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速度之快,在屋子里狠狠带起一道疾风。
“呵呵,你有什么不爽的,路上慢慢想,慢慢去骂好了。”
万良育推着江雨一真走到玻璃窗边。
玻璃上显出两副狰狞的人脸,一个比另一个人更狠毒。
江雨仿佛看到了天台上曾经的一幕,双手拼命想要扳开万良育的手臂,然而他那数百斤力气比之于万良育如同蝼蚁。
“你……你不能杀我,我妹妹就快跟唐三少订婚了……”
哗啦!
玻璃窗破碎,江雨心中万般不甘,他仍旧身不由己地自十七楼坠了下去。
“雨少一路走好。”
万良育的口气,仿佛朝春申江放生了一条鱼一般。
半天之后,江家位于官帽山的豪宅之中。
江雨的母亲与一个妙龄美女相拥着痛哭。
江雨的父亲江正浩则是与三弟一家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话。
男子正是江雨口中那位蜀都唐家的三少爷唐征阳。
这次来江家本来是与江雨的妹妹江可盈订婚,不想却遇上这种事。
“正扬啊,你这次来的真是不巧。正赶上我家中连出变故。订婚的事情你看……是不是再等一段时间。”
江正浩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停地滴着血。
固然有刚死了儿子的原因。
另一半原因则是江家先是被人揭示逼良为娼,紧跟着又被人联手打压,四处着火,在这关键时候正需要唐家这张护身符渡过难关,偏巧江雨这逆子却不早不晚又死了。
这可是蜀都武道世家唐家啊。
有多少豪门大家做梦都想要与唐家联姻,他江家好容易中了大奖,就算唐三少愿意再拖个一年半载,可是江家这艘破船真怕挺不到那时候了。
“伯父说得对,是我来得太晚了。如果能早一个月来魔都,江家也不会这样,碧云姑姑和江雨更不会遇到不测。”
“现在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唐征阳就有责任把元凶找到,亲自给碧云姑姑和江雨报仇以告慰她们。”
“我让那些躲在背后的宵小鼠辈全都知道,对江家不利就是跟我唐征阳过不去。”
“跟我过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唐征阳说话掷地有声,语气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让江家众人全都精神一震,有此强援在,哪怕杜宗守抛弃江家,我们也不怕了。
“征阳你说得好。”江可盈擦了一把眼泪,止住哀声。
“妈妈你快说出是谁把我们家害成这样,让征阳为我们报仇!”
“还能有谁,所有事情幕后的黑手都是那个叫王远非的畜牲。”
江母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伯母把这个的资料细细地跟我说说。”
“他是个外地人,注册了一间娱乐公司,强迫着林岑
和云芊芊等一批明星跟他签**合同,给他当摇钱树。”
“然后他看江雨做女团推广做得十分成功,就跑来以参加女团比赛为名,实际上想要吞掉我们江家整个宝恒集团。”
“你姑姑和江雨自然不会同意,他就强闯进你姑姑的办公室,把她从楼上扔了下去!”
“这个畜牲真是好大胆!”江可盈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
林岑和云芊芊这样的大明星都被威胁屈服,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都不敢相信。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在魔都这种国际大都市,他居然还敢强闯进自家公司杀人。
“难道这里的地保会没人管吗?我听可盈说江家也有宗守。”唐征阳又惊又怒地问道。
“管了,但是这畜牲背后有素心社撑腰,不但造谣我们江家逼良为娼,还逼迫我们的商业伙伴与我们断绝来往。”
“宗守派出弟子跟那畜牲决斗,因为手下留情,被那小子偷袭之下给打死了。”
“宗守因为弟子为我们家的事情丧命,要我们拿出三十亿当做补偿!”
江母说着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真是岂有此理!”唐征阳怒目圆睁,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可笑的事情。怪不得能让这样的畜牲以武犯禁,横行不法。
“征阳啊,那畜牲虽然卑鄙无耻,可是我听说实力很可怕,十几个保镖拿枪都对付不了他,你可千万别冒冒然跟他交手。”江正浩低声劝说。
他只想借唐家的虎皮护身,对于王远非自然有地保会出手。
面前这个唐三少万一真去找王远非动手出点啥事,他怎么跟唐家交待。
却不想,他的话却让唐三少觉得被小瞧了,更加愤怒起来。
“嗤!”的一声,唐三少一指按下,面前的桌子四条木腿齐齐陷入地板下面,然后才哗啦一声,碎成一地木屑。
“我这小天星指如何,打不打得过那个垃圾!?”
众人不由咋舌,虽然他们看不清唐三少的真正实力,却觉得这一手,可比直接把桌子拍烂,或直接拍成碎渣
难得多。
唐家数百年来一直是以武立家,家族中的底蕴深厚,当真是名不虚传。
江正浩本来还想再劝说几句,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三日内,我一定把那垃圾人头拿到江雨和姑姑的灵前,祭奠他们在天之灵!”唐征阳傲然说道。
与此同时,魔都素心社分社。
赵珞然一脸阴云地质问刘冬迎,“王远非几时离开的你都不知道?”
“对不起三小姐。”
刘冬迎知道王远非是社里重要的合作伙伴,也足够进行重视,却没想到他竟不声不响地就离开。
“是我问题。我以为可以多拖几天,确认消息是否属实再对他说,没想到事情还是被捅出来。”赵珞然叹了一口气。
人算终归不如天算。
“他该不会去找杜肱拼命吧?”刘冬迎猜测道。
“他以前的绰号癫狼,发起疯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初为什么会进洗心营,就是因为有个长官对他女朋友图谋不轨。他发起疯来跑去医院偷个放射源,然后揣在身上请那个长官出来喝酒。”
“他可真是疯了!”刘冬迎闻言不由花容失色。
放射源是多危险的她太清楚了,暴露在露空气中的话,三五十米范围都相当于是核泄露中心区。
而且揣着那东西喝酒,血液循环加快,根本就是要跟长官同归于尽的节奏,怪不得会判死刑呢。
“上次是女朋友,这次又是女朋友,所以他去找杜肱拼命一点都不奇怪。”
赵珞然的脸上不自觉露出苦笑。
彼时他还是个二十一岁并不入流的热血青年,如今他已经是五大关,提前感悟到炁的准能者。
纵观整个**,能者之下堪于他一战的人,不超两手之数,这一样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但愿别再做出那么疯狂的傻事才好。
“唉。”刘冬迎忍不住一叹,“难道韩定邡这帮人招惹他之前,都没有打听打听?这样的狂人也去招惹,真是……”
说到这,对那帮人的愚蠢自大,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