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四道雷电都没能重伤到他!
刚刚三尺真气激发出的一击就把牛蛙一条手臂化成一碰就碎的焦碳。然而后面四尺、五尺接连四道雷电,竟然只把杜肱像是蜡丸一般化掉一层壳。
这家伙是拥有法器保护,还是身体强横成这样?
“这就是黑沙钢体巅峰!”赵珞然也曾听说过这门硬功练到极处,体表会生形成一层如同牙齿珐琅质般无比坚硬的外壳,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该死的!你真以为凭着这垃圾的破玩艺就能伤得到老夫!”
杜肱是真的怒了。
如果不是他黑沙钢体第九层巅峰并且随身还贴了数张辟雷符,刚刚那一连串的攻击之下,他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就算现在他没受重伤,也同样不妙,黑沙钢体受到破坏,重金购买的辟雷符也损失四张。
挨了四下,两个亿啊!他怎么能不怒。
身形
眨眼从原地消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王远非身前,一拳轰出。
拳头隐约裹着一层黑色光芒。
炁!
“小……”赵珞然大惊,来不及帮王远非挡下这一击,天青伞飞旋着朝杜肱的脖子上割去。
她欲围魏求赵,杜肱却根本不理,拳头带着无比恐怖的威压,砸在灵体之上。
一声如槌破鼓似的声音,远非还没来得及虚化的灵体,生生被这一拳震得如气泡似的破碎无踪。
那个核心也像被万斤重锤砸了一般,隐约地有一声仿佛骨裂的可怕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他直接便是一晕,心说不好,该不会被这一拳给生生震死吧。
这个老王八怎么这么凶残,同是七大关的万人敌,那个牛蛙跟眼前这家伙一比就是个赠品。
下一刻就身不由己地被逼钻进雷藤之中。
吧哒一声,雷藤落地。
滋——
天青伞划在杜肱的脖子上,连钢板都能切断的伞刃,仅仅留下一道浅浅白印。
或许连一根毛都没有掉。
“滚!”杜肱一声随手一拍,赵珞然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身不由主地如落叶似的拍飞出去。
赶开赵珞然,杜肱捡起雷藤,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该死的器灵,敢拒绝老夫,这便是给你的教训。
就是不知道被老夫打残了没有,好好的一件宝物,可别折损了威力。
“把东西放下!否则我素心社跟你没完。”赵珞然沉声说。
“素心社?除了你们大姐头,勉强能与老夫斗上几招,其它不过都是只会勾搭人的**而己。”
“引来发情的公狗再多又能把我奈何?”
杜肱不屑地冷嘲,拿着雷藤把玩着,试图弄明白它的用法。
随着他缓缓导入一丝炁进入雷藤,立时便有一道刺目的白光如神剑一般射出。
“咔!”的一声过后,十多米外的一辆轿车像纸糊的一样,半个车头化为一地铁水!
“好!”
杜肱大喜。
“把那个小狗给老夫带过来!”
赵珞然见到雷藤在杜肱手里竟然如斯恐怖,已经开始花容失色,再听说受伤的王远非竟然也被擒拿,脸色越发惨变。
“师公!”崔智
超从远处一脸喜色地拖着仿佛昏迷的王远非,邀宠般跑过来。
他神色激动,鼻涕和泪水流了一脸。
终于洗刷清白了,东西他没拿过,舅舅也没拿过,他只是被王远非给催眠了。
现在这个垃圾落到师公的手中,他家的荣华富贵也就保住了。但是这还不够,他要报仇,还要变强,要重振威风,像舅舅那样雄霸一方。
“这个狗杂种果然是在陷害我舅舅,雷藤现在找到了,我能不能亲手处置这个狗杂种?”
“我要把他眼睛挖下来,再找个最好的外科医生,活着打开他脑骨,嘿嘿嘿……看让亲眼看着我往他脑子浇上热油,给我舅舅报仇!”
崔智超越说越激动,又狠狠朝王远非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崔智超!立刻放了王远非,否则你就是素心社的敌人,就算杜肱也保不了你!”赵珞然神情冰冷,心底却是一阵阵无力感涌出。
“呵,臭娘们,你少威胁老子!”崔智超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别人把你们那群母狗当回事,老子却特么当你们全是狗日的。”
说着他还故意地重重一脚踢在王远非身上。
“你找死!”赵珞然何曾被这种三大关里的垃圾侮辱过,一伞朝崔智超点去。
“师公!”后者眼见着那伞来势如电,身体却像冰块里的蛤蟆,惊得大声惨叫起来。
杜肱一掌探出,赶在赵珞然点爆崔智超之前,将他硬扯到身前,淡淡地看向她:“赵丫头为了保密,你也暂时跟老夫走一趟吧。”
“等着这小子什么都说了,我会留他一口气,送给你们当赔罪。”
如此嘲讽的口气,已将王远非的下场表达的明白无误,赵珞然神色越发难看。
早就用车载通讯器给大姐发求助信号,只可惜距离姑苏还有近二百公里,也不知道她几时才能赶来。
她跟杜肱实力悬殊,恐怕没办法再拖下去。
心思电转,杜肱早就看透一般,“你别想大姐头来救你,她早就……”
话没说完他突然打住,转头看去。
就见一个花衬衫的高大男子嘴里叼着根雪咖,踩着拖鞋正朝这边走过来。
“程爷!快来救救王远非!”
赵珞然喜出望外。
来人正是程隍。
“程隍我不去抓你,你是青云馆的日子太好过,自己来找死吗?”杜肱冷声说道。
“*你大爷。”程隍张嘴就骂。
“你找老子徒弟的麻烦,还抢他的东西,就不许老子来救他?”
杜肱眼睛一跳,“谁找你徒弟的麻烦了?”
虽然他对程隍毫不客气,那也是他有地保会的虎皮大旗。
单论实力他还不够程隍打,当然他的皮也非常厚,很耐揍,真打起来也不会吃大亏。
不过今天他得到雷藤,早就不是皮厚攻低的那个杜肱了,对着程隍只有对方重伤而逃的份。
真正让他眼跳的原因是程隍有个历害的徒弟,自己几时找过那姓霍的麻烦,还抢他的东西?
难道是李佐民和韩定邡这两个狗东西谁惹出来的事不成?
如果那姓霍的也来了,他师徒俩合起来,自己恐怕真有点麻烦。
“那不就是老子的徒弟吗?”程隍大咧咧地一指王远非。
“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抵赖,都说你练黑傻g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