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最不喜欢欠人情,如果是交易那么再好不过。
“我想跟夏小姐谈一笔几个亿的小生意。”远非笑着干咳一声才说道。
几十个亿,还小生意,他想干嘛?夏禾不但听错了数字,而且还误会到羞羞的上面去了。
一下捏紧拳头,对本姑娘有企图!还真是个变态死混蛋!
换个人敢跟她提出这么无耻的条件,她要么会找件趁手的家伙给对方一下,再不济也会掀桌子走人。
可是,现在弟弟的下半生幸福就握在对方掌心里。
她只好委屈一下,牺牲一下了。
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让这变态得逞。
“我是信天主的。”她露出一副娇羞并婉惜的神态,很像是很看好一双鞋子,可惜尺码不合适的模样。
“除非我们结婚,否则你的条件我没办法答应啊。”
神马玩艺?就是商量跟你家借几亿,居然扯到宗教上,还想让哥娶你?
宗教是什么鬼?难道信仰不同,就不能跟你们家,贷款做生意啊?
而且结什么婚?
我们才认识二十一个小时三十九分钟好不好?
咦?哥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远非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夏禾也低头不语,还用脚尖不时轻踢地面。
“夏小姐,我说的是几个
亿而己,大不了我抵押些物品给你,要不要弄得这么复杂?”
几个亿也不行啊,这不是数量多少的事好不好?
夏禾紧抿着嘴唇,还是坚绝摇头。
杰西卡实际就站在两人不远的下风处。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没避讳她,她听大小姐说什么信天主,必须先结婚,也是一脑袋问号。
大小姐一直是随着她老妈拜阿佛洛狄忒的,几时信天主了。
难道是从哪听说王远非信天主,所以套近乎?
呸!信天主怎么可能婚前私生活这么乱,王远非要是信天主早就该被烧死了。
那为毛又扯到结婚上了,听王远非的意思不是在谈钱么。人家跟你谈钱,大小姐你怎么给扯到结婚上去了。
就算他是潜力股,也没优秀到哪去啊,还没到配得上你的程度吧。
杰西卡晃晃脑袋,她也乱了……
上前轻轻拍了拍大小姐,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王先生说的是做生意,缺了些本钱。想跟咱们夏家合伙。”
嗯???
原来只是借钱吗?吓了本大小姐一跳,还以为是想那个啥。
哎呀!都怪刚才在门口听墙角太久了。
夏禾恨不得找堆沙子把头埋进去。
“对了!几个亿,这种也不算小生意来的,你有什么商业计划书吗?我们有专门的团队,可以帮你研究一下计划书,然后制定出更为可行的步骤。”
还搞什么计划书啊,就跟一个棒子教授打个赌,十拿九稳的事,整得像是哥要创业a轮融资似的。
他哪知道,要是真是创业融资的话,别说一亿米元了,就是一亿华币,那得多大体量的项目?
在**牛逼吹得比天篷元帅还帅,扑街扑的跟猪八戒似的那几大共享单车,a轮都没有一家融到一个亿的。
他一开口就是几个亿,那得多大面子?
按照夏禾的一惯德行,如果赚不到钱,就算王远非真把她睡了也不可能融到这么多钱。
最后,远非只好道:“我跟一个外国教授对赌治疗一个小女孩,此事我有绝对信心。对赌的金额一个亿米元,一周时间,我付你一千万米元利息如何?”
项目没什么可保密的,七天赚一千万,夏禾亲眼见过王远非的手段,就她眼光判断,此事完全可以。
但是超过七亿华币的数字,公司不是她们夏家一家的,她必须跟父亲请示一下才能决定。
于是她斟酌
了一下道:“这事情我可以先答应你,不过为了向董事们交待,你需要抵押一下那个箱子。”
“具体操作可以走公司间的借贷程序,我和我弟弟可以做为担保人,我向我父亲请示之后,明天派个顾问还有律师和你细谈一下,只需走一个形式就可以了。”
说完不好意思地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
箱子里还有十七个果实,如果卖一亿米刀远非也不是不能接受。当成抵押更没问题。
于是,几个亿的合作意向算是初步达成。
远非见夏禾打哈欠也被传染了,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没有一起睡的想法,那就各回各家。
邓欣的病房里没有闲床,他打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还在电梯里正在上楼,他身体里那些如同长江大河浑浩流转,奔腾不绝的法力,突然摇身一变,如万马奔腾的洪流一般桀骜不驯起来,眨眼间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地肆虐开来。
七十叶……八十二叶……九十九叶……一百零五叶,还在继续!
法力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地汹涌而来!
怎么会这样?远非使用吸星环套住的那些游戏机还有桌台,一小时总共也才增加五六叶左右的法力,原本按他估计,要等到中午前后才会凑足一百叶法力进阶到御灵诀第五层。
这才四点不到,怎么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哪知道,海上皇宫出了那么大的事,黄耳他们当然得赶紧在检查到来之前消毁所有不利证据。
一把火烧得轻轻松松,可是苦了远非在这边。
像是滚水里的大虾似的,浑身赤红如血,无数各色纹路线条就像是一只只吸血啖肉的虫子在他皮肤上钻进钻出,形成一个个奇异诡谲的图案。
一层形成,还有一层……远非一时如坠地狱火海,一时又像被恶鬼从刀山上推下滚入油锅,生不如死的痛苦充斥着每一分一秒。
一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身体内总共也才形成五层图案而己。
按照十叶法力形成一层,他现在身体里的法力足有一百八十叶之多,也就是说这次进阶会形成十八个年轮,他还要煎熬好久。
他正在心里默默心疼自己。
突然电梯门又开了。
哈尼一脸不爽地抬腿正要往外走,突然看到王远非倒在那里,先是一惊,接着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你这是想通了,来还债的吗?”
“我没什么想给你的,你最好别趁人之危!”远非有些吃力地说道。
大不了他就放弃进阶,有雷池做底气,如果不是现在不方便,他一个雷就打到哈尼跪下来叫爸爸。
“揶?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这么凶。”
哈尼沉下脸。也不理王远非,拿出房卡回房去了。
她不像王远非对于周围的危险一无所觉,在海上皇宫本能觉得有危险靠近,她就果断开溜。
可是还是被一个穿长袍的家伙给拦下了,当成出千的盘问半天。
如果不是报出家门,只怕那个姓黄的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脱身。
她好处没捞到还替王远非受了冤枉,自然也是一肚子闷气。
远非不知道这些,见她走开了,也不敢放松半点戒备。
又煎熬快一个小时,哈尼的房门又打开来。
只见她披着件粉红色浴袍,头发还是湿的,好像刚洗过澡。
“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