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能维护住在村里的人际关系。
该帮的人都能帮到,没必要把饭店这种他不太看得上眼的摊子搞得太大。
毕竟现在他有上千万来路清楚的资金。
还有楚家做为同盟,要是在今天卖一车辣椒,明天卖一车香瓜的,啥时能达成一个小目标?
这两天他就跟江小米讨论过,下一步做点什么。只是一时举棋未定而己。
告诉刘芸明天就回村让她放心,挂断电话,远非发现江小米正在摆弄手机,一脸犹豫不定。
“又怎么了,镇上的事儿又出反复了?”
远非以为是工作的事情,江小米摇摇头否认了。
想了想才道:“于晓京正在本地,想在晚上约你见一面?”
“见面?想肉……,嘿嘿,我怎么会同意呢。”
远非看江小米目光变得凶狠,果断求生道。
“我是怕你俩见面有什么不愉快。”
江小米其实是怕一见面,于晓京看到她跟远非好上了,会是什么反应,到时气氛得多尴尬。
毕竟每个女生都希望将来的男友是个盖世英雄,她也曾制定了未来男友的一百条标准,虽然离开校园后,删删减减现在仅剩下十八九条。
但是王远非除了在任何条件下能不顾一切保护自己这一条外,其它的全都不在标准内。
似乎还有一条两人在一起很舒服,勉强贴上了能让她心动这项标准。
总之别的还得慢慢考查,现在带出去见人还是太早。
远非不知道女生的小心思,听说欠债的没跑路,还愿意见一面,立刻很高兴。
能还钱就是好同志,杨玦那废物连续坑了自家快一百万,还特么臭不要脸地自我标榜社会精英。
还有王艾东也自诩精英中的精英,英上英,特么更不干人事儿。
一度让哥都对社会精英这词儿都充满了失望。
再想想于晓京也跟那俩货是一个大学培养出来的,远非干脆都打算给江小米毕业的那所822送面锦旗,顺便再在校门口扯个条幅抗议一下。
——
下午四点半,时间不早不晚。
远非下了出租,整理了一下有点别扭的衣服。
这一身是江小米帮他挑得很符合潮流打扮:裤腿儿短一截,光脚穿皮鞋。
“这样挺好的,你要习惯。”
江小米今天还是一身让远非又喜欢又有阴影的社精打扮。
长发结了个侧马尾,无框黑眼睛,涂着一般人很难驾驭的大红唇色,整个人看起来既高傲又冷艳。
约会地点是葆城市三家鑫驰酒店中的一家。
得知江小米到了,于晓京早早就等在酒店门口。
远非与她也算旧识,当年也帮她出过头,虽有七八年没见,仍旧能一眼认出她来。
今天她穿了件半透明的白衬衣,外面套了个十分个性的茄色小马甲,然后是及膝的烟灰色连衣裙,留着中分的长长黑发,画着淡妆,提着
一款没标牌的漆皮包,精致可爱的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清新可人。
不过远非还是看出来,这是精心打扮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就像当年一样,楚楚可怜,其实骨里子很有主见。
就是不知她打扮成这样,到底是想讨好江小米,还是自己,还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就在他转念的时候,江小米已经笑着扑过去和于晓京抱在一起,恰如好姐妹重逢。
这样就远非和那个男子晾到了一旁。
“我是李明海。”
那个男人身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高档西装,带一副卖保险的笑容,主动上前伸出手来。
“原来是鑫驰少东,失敬失敬,我是王远非。”
远非伸手与男子一握,不卑不亢地说道。
对于鑫驰这位少东,他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仅觉得是个含金汤勺出生的二世祖而己。
刘晓京能跟他混到一起,无非是俗套的高质女傍二代,寻常金丝雀想飞入豪门变凤凰的戏码。
依着于晓京当年表现出来的机灵劲,就算最后豪门梦断,想必退一步也能摇身一变成个小富婆。
但是今天意外见面,简单寒喧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面前这男人。
首先那套衣服,还有职业性的微笑,说好听是平易近人,不好听叫做讨好,谁会相信这是位资产数十亿酒店集团的太子?
几乎,远非就觉得这位是于晓京请来的托儿。
当然这想法太过无稽,如果于晓京真要请托,干嘛不多花些本钱,至少也该别这么容易让人看出来。
简单交谈之后,远非一时也摸不准对方什么套路。
四人便由酒店经理亲自引路,来到一间贵宾包房。
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很花了心思,落坐后一张小方桌宽不过一米左右,既不局促又不会显得疏离。
于晓京一旁亲自生火煮茶,留下李明海一人与远非两人聊天。
“今天请王老兄来,是我的主意,一方面谈谈之前那笔赌注怎么还给你。”
“另一方面,我对王老兄这个人也很有兴趣。”
李明海笑着开口道。
李明海的笑容先前远非觉得带着一种卖保险式的亲和与讨好,而此时看起来分明有些狐狸一般的阴险和奸诈。
“一开始你们打赌的时候,我便知道。”
“当时于晓京也跟我打了一个赌。”
李明海卖了个关子,不提赌约内容,只是继续说:“王老兄赚得第一笔钱是松茸,而且还是卖给的鑫驰。”
“我父亲很喜欢吃松茸,不过我从来受不了那股子味道。”
“但是王老兄的松茸味道,真的让我终身难忘,就是不知松茸要用什么浇出来,才会有那么好吃?”
他轻轻摇着头,一脸陶醉,而远非尽管表情轻松,暗自已经凝重起来。
江小米此时也听出话里的奇怪味道,疑惑地看了远非一眼,李明海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松茸之后就是蟋蟀啦。”
“其实小小的一只虫子,能引得那么多人疯狂我也是不太理解,不过我也小小关心了一下,买了你虫子的那位祝少的事情。”
“这一个月,他先输后赢,现在常胜不败,一只大力牛魔王,大胜五十多场!”
“算一算,平均一天三场,有时一天斗上五场,就算是人这么一场场厮杀下来也要废了,可是那只大力牛魔王到现在仍旧活蹦乱跳的,你说厉不厉害?”
说到这儿,如果再听不出来,他是在说王远非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那就太迟钝了。
远非确实喜欢骗人坑人,但他从没坑过好人。
江小米有心帮远非辩解几句,忽有所感,转头见远非正看着她,目光玩味。
她忙伸过手去握住远非的手,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而李明海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又道:
“对了,还有高岩寺那二十四万赔款,是因为一棵树。”
“最近,你包下的木器场里,又出现了一棵轰动网络的神树。”
“王老兄这些事情,但凡上点心思的人,不禁查,不禁联想,很……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我说,我对王老兄很感兴趣。”
李明海说到后来一脸的谑笑,居然有点病态的兴奋。
红泥炉上的水壶咕噜咕噜开始冒出白色的烟气,包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