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还给你,我还要打垮你的垃圾自助,把我的连锁开到全国去!
杨玦心底的斗志凶猛地燃烧着,无比渴望看到,几天之后,指着鼻子把六十万扔到王远非面前,对方那惊诧的丑态。
父母来了一趟市里,远非没急着让他们回去,陪着俩人转了转,顺便去办了护照,打算让老俩口出国去玩。
这副财大气粗模样,舅舅舅妈嘴上不说,暗地里眼热。
还好杨玦没在这儿,否则又要说三道四。
中间江小米来了不下十次电话催他回村,王远非一直没答理。
江小米气得七窍生烟,直接给王远非发了一条信息,干脆也不在打电话了。
等远非空出心情来看到这条信息,立刻火冒八丈。
什么玩艺!
老子才弄棵摇钱树出来,积攒法力,县里的佛协就特么眼红了,想把树弄走找地方贡起来!
贡你大爷啊!
远非赶紧给江小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居然又不听他电话,傲骄起来。
“姐,求你了,接电话吧。”
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又打了七八遍,那边终于接电话了。
“你还有脸打电话?”江小米冷冷道。
“谁要挖我的树?帮我打听一下是谁出的主意?”
远非直截了当地问。
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谁动我的树,我就送他去西天。
“现在只是佛协的有人在搞小动作,不过他们还动用不了行政手段。不过我猜县里很快也会有人为了利益顺水推舟的,毕竟这棵树能够给一间香火旺盛的寺院带去每月上百万的收益,拿到哪个风景区去,都是带动地区发展的吉祥物。”
江小米简单地分析道。
为了gdp也是不要个碧莲了,远非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你给我提这个醒,是不是黄鼠狼进宅啊?”
“少说得这么难听!我就是劝你别一个人吃独食,赶紧把木器厂开发成旅游景点,然后他们再想动景点的景观,就说不过去了。”
江小米哼了一声,给远非实际支了一招,却并没解释为何这样做。
远非总觉她不会这么好心,同时又猜测江小米或者别有心思,便知趣地没有追问。
又开车往回赶,心里这个别扭,一天没干别的,光开车耽误在道上了,要是能飞就好了。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在国内想上天
,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他能喂出一只**来骑着,要是开飞机的话,光手续就能玩死他。
将近一小时后,他回到永发路口,老绝户正领着村里几个男女在这儿对往来车辆收费。
往日里,这边一天也没几辆车,收点过路费都不够给人开工资,所以收费口形同虚设。
但是自从神树出了名之后,往木器场那边赶的车辆,每天都有数百台。
远非就安排老绝户在这收费,顺便把车拦在路上停车不让进村,并且再收个停车费。
变向的提高收入。
路人们当然不满,可是一提到虔诚二字,便都乖乖闭上嘴,把车停在永发路上,一路步行去木器厂。
老绝户看到王远非回来了,赶忙跑过来报告,“今儿收了三千多块了,嘿嘿。”
报完功,又压低声音:“厂长,刚有几个干部开车进村了,拦都拦不住,一看就不是好路数,你赶紧去看看,别让他们把摇钱树给弄走了。”
这老头今年六十了,年轻时好吃懒做,一辈子没娶上媳妇,老了老了没想到不但在木器厂弄到一股,转眼身家十万。
而且还在收费站这块弄了一个活干,这两天已经有人上门给他介绍外村的寡妇了,老树逢春的人生希望,全寄托在摇钱树上,对于维护自己的利益比谁都积极,最怕的就是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远非点点头,开车进村,一路小心地避让行人,还要注意地上爬的着行人。
对,不是碰瓷儿的,人家是真虔诚,一路磕着五体投地的大头,往木器厂走。
什么猪粪、牛粪,啪嚓就扑在上面。
真心……佩服!
这要是不小心开车把人家压了,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了。
到木器厂的时候,场面就更有点失控了。
门口那边刘芸占了第一个彩钢房位置在摆摊卖香。
马桂芬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在彩钢房窗口下面摆地摊,也在便宜卖香。
这尼玛有没有王法了,该在这弄个城管,远非肚里骂道。
村里不管有没有租彩钢房的,全特么堵在路上在摆摊卖各种特产。
盐水毛豆、煮鸡蛋、苞
米……,细狗这孙子居然在卖肉串。
佛门重地,卖这个也不怕被打死。
对于这帮玩艺,他暂时也没辙。
进到院里,果然看到四五辆各式车辆不理他的规定,很牛逼地停在那儿占着地方。
江小米则是跟一个腆胸凹肚有几分像雷正富的男人在说着什么。
跟前还有中年两个黄袍和尚时不时地插上几句。
代理村主任赵卫民也没落下,在边上一脸谦卑地小心陪着。
显然那个男人就是什么领导来的。
远非走上前跟江小米打个招呼。
江小米见他回来了,微微松口气给他介道:“这位是县里的孙主任,负责发展的。那两位大师都是佛协的,一个是……”
远非也没细听,反正一个是县里的寺院主持,另一个还是个走江湖的,可能是连庙都盖不起。
这些都不重要,总之都是打摇钱树主意的。
远非正要说话,那位孙主任则板着脸先开口了。
而且一开口就批评道:“你瞧瞧这里乌烟障气的成什么样子?”
“经过审批了么,就敢私自营业?”
“只知道一心赚昧心钱,忽略了对游客的服务。”
“这叫什么?涸泽而渔!”
“而且你们这里也不具备成为景区的资格,连基本的设施都不齐全……”
“对,对!孙主任说得非常深刻,太好了,太对了!”
赵卫民在旁边连连点头,一副若有所悟,高山仰止的模样,马屁拍得不亦乐呼。
“王远非,你真好好好反省一下,瞧你做的什么事,净给上级领导惹麻烦!”
远非瞪了赵卫民一眼,懒得理他。
冷哼一声,直接对孙主任道:“领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营业来着?”
“你看任何人收门票了吗?”
“所有人都是搞封建迷信自发来的,我对这帮人一点都不欢迎!”
“他们只交了过路费,停车费,村民也是自发的卖东西。我得到屁的好处,好好的一个厂子,被他们涌进来搞得乱七八糟。”
“你倒是给我个解释,怎么就成了我的锅?”
孙主任给怼着直翻白眼。
平时他说话,说上句都习惯了,哪有人敢这么不给面子。
“你还有理了?”
“在文物保护地点施工,谁批准了,你好大胆子!”
这是典型的说不过,气极败坏的扣帽子。
江小米立刻咳了一声,道:“孙主任现在不是追究谁的事,原本这木器厂已经归在王远非名下,这块地盖厂房原本就有手续的。”
“好了,好了。”孙主任不耐烦打断道:“村民赵志华已经在状告你,利用职权拍卖了原本属于他家的木器厂,这件事上你已经要负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