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身去摘几片辣椒叶子,打算拿着去王滨家喂蟋蟀。
就在他蹲在地上正要起来之际,这只也不知是几黑的松鼠突然又跳到他的面前,前爪上捧着半个辣椒,眼神里全是惭愧之色。
你这小东西居然趁兄弟不在偷吃,还有没有点良心?
远非哭笑不得,然后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这半截辣椒给牢牢吸引住了。
且不说从这半截辣椒中散发出的独特清香,光是看这妖异的火红颜色,还有在里面残留着,一粒粒好似金豆子般的种子,远非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第三层御灵诀,有一定机率催生出来的变异辣椒!
深吸了一口气,远非接过这半只辣椒,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用指甲在上面用力一掐,想要掐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尝尝。
然而他的指甲抠上辣椒之后,宛如抠进胶皮里一般,用力一撕,竟然把这半截辣椒扯出半尺多长,也没能把它弄掉一小块来。
我了个擦擦,怪不得这辣椒还能剩下一半,要是能咬动你早就把它全吃了是吧?
远非严肃教育了这只一念之差,误入歧途的家伙。
以后有这种东西一定要交公,明白吗?
这东西不好吃,交给我,我可以换十根玉米给你,懂不懂?
让这只松鼠去一边反省,他也顾不得埋汰,在辣椒边缘上用力一咬。
他自己陪养出来的变异品种,只要尝一口,不用等待就能知道这种变异辣椒有什么特别效果。
这是……坚韧?不,应当说是刀斧不伤。
当然人吃了是不是能刀斧不伤远非还不肯定,在他理解,应是把种子种下去,生长出来的新苗具有刀斧难伤的效果。
要是让人刀斧不伤,那得是特殊属性果实,而不是变异品种了。
具体有多结实,那还要试试才知道。
先把种子都收起来,等方便的时候种出来试试。
他拿上辣椒叶子,直接到时王滨家。
因为房子要翻盖,所以这两天王滨用了一天时间,把远非家的蟋蟀全都搬回了自家。
这样也不用整天往远非家跑了。
杜笠派来的车比预计早了十分钟,远非到达古恰镇上的时候大约七点半左。
这里是杜笠经营的地盘,远非上次来的时候还差点被四个劫匪当成肥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但是敢在杜笠的地盘上做买卖,要说没点联系都没人信。
镇上最大的一家东丰酒楼今天闭门谢客,精挑细选,姿色不亚于市里夜总会头牌的服务员们,身穿各色旗袍站了整整一个排的人数。
吸引了往来不知多少车辆减速下来,甚至想要停车消费。
她们一双双大眼睛也好奇地,不停打亮往来的车辆。
因为,在她们前面,杜笠亲自带着几位得力手下迎在那里。
能让杜总用这样的排场,庄重地等候的人物,想必很了不起。
直到那辆陆巡缓缓在门前,她们看到杜总抢步上前拉开车门,从车上请下来一位穿着破t恤、人字脱的好汉下车,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这就是杜总要等的人吗?看起来好吊丝啊。
如果没在之前看到过杜笠的嘴脸,凭这副礼下于人的姿态,远非说不定真的要感动莫名了。
不过下车之后,他却发现自己领错情了。
“远非,来得正好,先跟我一起等等贵客。”杜笠说完,突然皱皱眉。
他等的可是位大人物的公子,也可以说是他背后靠山。
王远非穿成这副样子恐怕会引得那位不高兴,想了想便对那位眼镜娘秘书道:“你带远非去冲个澡,把我衣服找出来,换上。”
眼镜娘秘书赶忙点头,带着远非匆匆走入酒楼。
“还以为是个不拘小节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个傻缺。”
有位美女服务员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事小声嘀咕道。
“他可不是傻缺,那人我在市里见过呢,挺历害的。”说话的正是原先鑫驰酒店的那位叫邓欣的女服务生。
“是嘛,怎么历害了?”那位美女服务员好奇地是盯着远非背影问。
“都闭嘴!”领班厉声呵斥道。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小心,今天来的可是县里的鲁少。出了差错谁也救不了你们!”
远非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熟人,只是随便打量了一眼那排身姿曼妙,仿若一道风景的美女们,便被眼镜娘带着走进酒楼四层的一间大休息室中。
“这是客人的休息室,你先洗洗,我去取衣服给你。”眼镜娘秘书说完款款离开。
等她抱着几件崭新的休闲衣裤回来的时候,发现远非还在浴室里。
便走过去敲敲门道:“王先生我把衣服放在床上了,你洗完……”
才说完一半,就听里面的人大喜道:“来得正好,快进来帮我搓搓背。”
什么玩艺?眼镜娘一阵心慌,这混蛋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也不怕老娘告诉杜总,阉了他?
可是自己不从的话,他心怀不满,等下拿这事当由头,杜总说不定又会怪到自己头上。
反正……,一咬牙,心一横推门走了进去。
就当是被鬼压身了罢!
然后就见那混蛋很惬意地躺在浴缸里,脑袋盖着毛巾,周身肌肉线条无比养眼仿佛雕塑一般,一处处伤疤仿佛勋章肆意炫耀着往昔的勇武。
原始、野蛮的气息,看得她一阵阵面红心跳。
忍不住就觉得,其实要是让自己全程主导的话,也不亏。
走神之际,就见那混蛋朝她招招手,“快点啊磨蹭什么?”
“来了。你得让我先准备一下嘛,否则会痛的。”
眼镜娘秘书一咬嘴唇放弃最后一点矜持,抬腿就迈进水里。
是痛还是快乐,她微微有些期待。
“我不怕痛,来吧。”那混蛋说
道。
眼镜娘秘书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你痛个鬼啊!是老娘会痛好不好?
“对了,先打点浴液,会舒服很多。”混蛋提醒道。
眼镜娘秘书迟疑了一下,浴液是什么鬼啊?
要不……试试?往手心里挤了些浴液,然后抹了起来。
混蛋等着不耐烦了:“干嘛呢,给我抹啊?”
“催什么催啊?”眼镜娘秘书刚觉得有点意思,冷哼一声就给混蛋用力涂去。
“哦……吼吼!”混蛋浑身一激灵,“你往哪搓呢?我是让你给我搓澡,谁让你……唉呀我去!”
远非一掀开毛巾,嗖地一下从浴池里跳了出来。
“穿这么少啊?”
“啊——”
眼镜娘秘书羞愤而又委屈地大叫一声,抓起一件浴袍裹住身体,狼狈地逃出浴室。
远非心说刚才哥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她说不定是要按黄国搓澡方法给哥搓澡的。
擦!这么好的机会,哥咋错过了呢?
满心懊悔地洗了快半小时澡,也没等来眼镜娘秘书再推门进来。
远非知道这回注定要失望了,自己随便搓了搓,然后刮刮胡子,把那套略小显得不太合身的休闲衣裤穿好。
推门走出屋子,正好看到眼镜娘秘书神色哀怨里带着愤怒,愤怒里还有点委屈,十分地复杂。
“快点走吧,鲁少和杜总他们都等你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