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难以选择吗？”小丑男笑着，随后便是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按住古白梦嘴巴的布，被一只机械手臂给拉掉。
“别救我林森，救我没用的，这个女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古白梦看向林森，眼神平静，似乎正在向往着死亡。
然后小丑男再次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小女孩口中的布也是如法炮制。
“求求你…救救我！”小女孩激动的朝着林森喊着，那本来充满死寂的眼神，多出了一抹希望。
这一抹真实的希望，让林森颤动。
这是真实的门，门内自然也是真实的。
古白梦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这几天都从未联系过林森。
若是被血阳殿给抓住，林森并不奇怪。
而一旁的小女孩，虽说陌生，但是那死寂眼神中出现的一抹希望，却是让林森心疼。
或者是会让任何有良心的人心疼。
让人忍不住，去将这个小女孩给救出来。
林森犯难了，古白梦也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现在古白梦的命…却是被他握住手中。
“别救我林森，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古白梦看着林森，语气极其冷静，似乎早已认定了死亡的事实。
“我…”林森看着她，不免犹豫了。
这是无比艰难的选择。
这两条命，都不该被林森主导。
“哦？看来相爱的两人，都是希望古白梦死吗？”小丑男双手放在面具山，他跪坐在地，竟然是浮夸的哭了起来：“真是让人心痛啊！本该相爱的两人，却要让一个小女孩活下来，就愿意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真是让人太感动了！”
林森冷眼喝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没有人相爱。”
“是吗？是吗？”小丑男像是弹簧般跳了起来，然后捂住嘴开始嘲笑起了林森：“你不会真的以为古白梦对你没意思吧？”
“你不会对古白梦没意思吧？”
“这段时间，古白梦可是坦白了哦！她对你用情很深哦。”
林森冷眼，身上的气势狂涌。
“闭嘴。”仅仅只是两个字，周围的空气中，便是充满了冷意。
小丑男笑嘻嘻的打了个寒颤，完全没有将林森的警告当回事。
林森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古白梦的身上。
但是这次，古白梦却是沉默了。
“求你…救她。”古白梦憋了半天，才是说出了这句话，她甚至不敢去看林森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林森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古白梦竟然会爱上他？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但是林森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位小女孩的身上。
她眼中仅有的希望，在随着小丑男的那番话而熄灭。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高尚，所有人都是圣母，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牺牲自己，而去救一个普通人。
“林森！我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是如果你不救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你明白吗！”古白梦对着林森大吼道：“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
“我跟你是敌人，不可能化解的敌人。”
“我反正都要死，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林森握紧双拳，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温热。
指甲，戳破了手心的皮肉。
他从未想过，古白梦竟然在他的心中，也是这般重要了。
可是古白梦说得对。
她永远是要死的，至少…林森可以带着她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至少在另外一个世界，她不会是这种死法。
“我选…古白梦。”
“我要她活下来。”林森咬牙说道。
有时候人活着，道德观念反而是一种负担。
林森自然是不想要那位小女孩死。
但是同样的，他也不想要古白梦死。
小女孩死了，林森会愧疚一辈子。
可是古白梦死了也是同样的。
更何况，林森爱她，甚至林森不再想要古白梦淌这趟浑水了。
他会主动送古白梦去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回来。
“nonono！”小丑男站起身，对着林森摆手，语气中充满遗憾：“抱歉，你好像还没有读懂规则，我是说让你选，没说你选的人一定会活下来啊。”
“草！”林森怒吼一声，直接上前抓住了小丑男的领子。
他的双手青筋暴起。
“你特么耍我！？”
小丑男无所谓的笑笑，然后耸了耸肩：“只是你没有读懂规则。”
“我倒要看看，这面具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林森冷哼一声，作势就要去拆小丑男的面具。
但是很遗憾，林森无法拔下这张面具。
这张脸完全是焊在了小丑男的脸上。
“芜！看来让你失望了，没有看到我的脸呢！”小丑男笑着，然后立马按住了手中的按钮。
照在古白梦还有小女孩身上的灯光消失了。
林森也是猛的将小丑男给推开。
“选择吧，左还是右？”小丑男笑着挑眉道。
林森站在原地，他的掌心还在流血。
稍有不慎，林森就会选错。
他利用月之眼，看着前方的黑暗。
但是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的月之眼，这时候却是失效了。
除了黑暗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林森的手心，已经开始汇聚起灵决了。
若是有可能，他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也要将这两个人给救出来。
他那一个人，都不愿意放弃。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小丑男嘿嘿一笑，随后便是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丨炸丨药。
并且不是普通的丨炸丨药。
而是用灵气为引子的丨炸丨药，这丨炸丨药的范围、伤害，甚至可以覆盖整个宫殿！
堪比林森全力使用灵决。
若是引爆，这个宫殿会变成飞灰。
所以林森不敢动了。
他救不下来，就算是现在他突破了限制，依旧是无法带着古白梦还有小女孩，进入到小世界中避难。
“所以…左？还是右？”小丑男调笑道。
林森站在原地，他无法选择。
他知道概率，百分之五十。
但是他不愿意去赌。
“我的选择，是让他们活还是选择他们死？”林森问道。
“有区别吗？”小丑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就选择让他们死吧，反正这事都做了，就做得狠心一点嘿嘿。”
林森咬紧牙关，他想起了之前小丑男的话。
一个与事实不符的细节。
那就是左右。
明明古白梦第一次是出现在林森的左边，但是小丑男却是说古白梦在林森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