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斌的女儿们都住在这个卧室,陈六道三人此刻再次站在这里,因为昨天陈六道一脚将门给踹怀,所以现在门压根就不可能被紧紧关闭。
这也是为陈六道今天的行动,来取得了一丝方便。
转动门把手,陈六道便是率先走了进去。
卧室内有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想必这股香水味,已经成为了女孩子们的必需品。
“那是!”陈六道神色颤动。
“孩子!果然有一个孩子!”陈六道立马压低自己的声音。
在这床位拥挤的卧室内,一个小孩子立马就被陈六道给看见了。
那是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她在见到陈六道时,立马想要躲藏,但是一个小孩子,又能够在这种地方躲到哪里去呢。
“孩子别怕,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方欣嘴角上扬,蹲下身朝着这个小女孩招手。
“你们…是谁呀?”小女孩拿着被子将自己遮住,怯生生的探出半个脑袋警惕的看着陈六道三人。
小女孩发出来的声音,就跟昨天陈六道等人听见的软糯声音一模一样。
方欣慢慢的朝着小女孩一步步挪过去,她柔和的轻声道:“阿姨叫做方欣,曾经是金陵警局的巡捕,你完全可以相信方欣阿姨。”
方欣面对小女孩并未着急,只是朝着她将手缓缓伸了出去。
那无害并且柔和的模样,很快就是获得了小女孩的信任。
“方欣还会这么温柔吗?”陈六道眉头抽搐,忍不住呢喃出声。
而他获得的,则是方欣立马转过头的一个白眼。
“来吧,阿姨是不会伤害你的。”方欣面带笑意,而那小女孩…也是朝着方欣缓缓伸手。
但是下一秒…方欣便是听见了砰的一声!
一把大铁锹,结结实实的敲在了陈六道的后脑勺。
即便是陈六道的身体已经超越了常人,但是后脑勺这脆弱的部位遭受到了重击,也是迟疑了一会,便是昏迷了过去。
“谁!”方欣发觉不对,立马转身看去。
手持着铁锹的人,竟然是张晓红!
此刻的张晓红,一脸气愤的看着方欣,她咬牙切齿,怒吼道:“我都说了!让你们滚!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方欣瞳孔一颤,而那张晓红,则是拿着铁锹朝她冲了过来。
几小时后。
张家背后的仓库中。
陈六道三人都被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方欣面色如常,她盯着门口,只是一声叹息。
但当她听见门口脚步声的时候,立马将头低垂下去,装作昏迷。
三叔则是闭着眼睛,微微挑了个眉。
仓库的门被推开,张建斌皱着眉头缓缓走了进来。
跟在张建斌身后的,就是张晓红还有头部被包扎的张晓琴等人。
众女子的大姐张晓红,则是端着一盆水。
“给我浇醒!”张建斌冷声咬牙道。
“是。”张晓红一脸淡漠,下一秒便是将这一大盆水对着陈六道三人倒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水,立马让陈六道惊醒。
他瞳孔颤动,显然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六道抬起头,盯着一脸冷漠的张建斌。
张建斌冷眼盯着陈六道,他的声音只有冷漠。
“陈先生,我似乎只是请你来起尸的吧?”张建斌冷声道:“你既然将手插在其他的地方,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陈六道一脸懵逼,现在的他情况如何还不是很明白。
“张员外!至少死,我也想要当个明白鬼!”方欣着急开口道。
“明白鬼是吧?”张建斌盯着方欣,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明白了呢?”
“我的女儿,就是我的财产!”
张建斌说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狰狞:“我的女儿,只能有我看着!你们这些外人,动了不该碰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六道皱紧眉头,立马反驳道:“张员外,我们没有动你女儿啊!”
张建斌的脸色越来越冷寒,他站在原地,冷声道:“没有?”
张建斌微眯着眼,转头看向了张晓红。
这质问的眼神,让张晓红缓缓低下头,然后…点了点。
这下,张建斌算是释然了。
“异乡人就是靠不住。”张建斌冷哼道:“看在你们没有对我女儿出手的情况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你们的东西都留在这里,然后自己滚吧!”
“否则的话…呵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建斌冷笑一声,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铁锹。
陈六道咬紧牙关,冷声说道:“好,这件事情我不管,难道你娘的起尸也不要我管吗?”
“呵呵!”张建斌的脸上露出冷笑:“刚才我就说了外乡人靠不住,我早知道会是这般结果,就不会去找你们。”
“我这怀远县,哪一位风水师不是声名济济?”
“十万块钱我至于请你这毛头小子!?”
张建斌冷声道,然后提起被捆绑着的陈六道。
他死死盯着陈六道的双眼,冷声说道:“我的门路,是你想象不到的,若是你敢将我家里的情况说出去,就小心你的舌头还会不会长在你身上吧!”
陈六道冷眼,他并未回应,毕竟这事…他可不想继续掺和了。
陈六道三人随后直接就被赶了出来。
站在张家院落门口,陈六道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无功而返啊。”
“八卦镜这些都丢了,想要再配的话,还得等上一阵。”三叔苦笑道:“那这段时间,就暂时不接活了吧。”
方欣盯着张家院落,双眼中流露出一抹愁容。
“难道说…我们真的不管她们了吗?”方欣呢喃道。
陈六道摇头,叹了口气道:“先去找个住的地方吧,我脑袋疼。”
陈六道说着,便是揉了揉后脑勺。
方欣跟三叔对视一眼,便是认同了陈六道的话。
想要在怀远县找到一家白事铺子,那可比找一家旅店难多了。
陈六道三人好不容易在这地方逛了一圈,才是找到了一家简陋的旅店。
这旅店看着极为破旧,就是民房改造成的旅店。
守在前台的自然不是什么养眼美女,而是一位只剩下几颗牙的老妪。
“三位住店啊?”老妪慈祥的嘿嘿一笑,看起来特别和蔼。
“没错,住一晚明天走。”陈六道淡淡道。
“只剩下一套标间了,住吗?”老妪笑呵呵的说道。
陈六道看了看方欣,揉了揉下巴道:“怎么样?标间是两张床,我跟三叔睡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