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见一道遁光出现在任南平面前,孤独寂的身影从遁光中走出,他对着任南平一拱手直接说道。
“宗主,老夫要请你出山,帮老夫一件事。”
孤独寂说完任南平还没开口便听在一边的刑长老说道:“不行,宗主劳务繁重,而且最近巴传山对我宗征招联军士兵的压力极大,怎能随意出山!”
孤独寂面色一凝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不要来捣乱!”
怒斥之下,刑长老也随之震怒。
“我乃刑堂长老无常宗核心成员,这种大事怎能算没有我的事!”
孤独寂也不啰嗦直接一指刑长老威胁道:“再跟老夫叫板,老夫当场把你给扬了!”
刑长老听闻此言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但他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是打算和孤独寂硬怼一下。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边的任南平便阻止道:“好了,此时你们不要叉手,我与孤独寂详谈一下。”
说罢便与孤独寂走到殿内,留下门外的宗人一脸的诧异。
“这个孤独寂到底要搞什么花样!”刑长老咬着牙说着。
如此众人在门外等候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孤独寂与任南平走出了殿门。
看着出现的两人,在场一众元婴修士都紧张起来。
此时任南平便语气凝重的说道:“我无常宗,开宗万年以来,多少代宗主统治从未有过那一方势力敢陷害我宗核心弟子的事情。”
“我的恩师,也是上一代宗主嘱咐过我,无常宗不能成为一个冰冷无请,光靠条款规矩束缚在一起的冰冷机器。如今考验我无常宗团结的时候到了,孤独寂的弟子林岐被困八爻山,现在无论他的身份如何,我只知道,我宗弟子被人设计,陷害,囚困与八爻山之内。”
说着孤独寂脸上的怒色也越来越浓。
“此等事情乃是打我无常宗门的脸,让其他各宗认为我无常宗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想打就打,但我要问你们无常宗是个软柿子吗?”
面对宗主的问题,场中众人虽然心中各有答案,但其实也都只剩下一个答案。
没有谁愿意当一个软骨虫,更没有一个宗门愿意当一个软骨宗。
今日他可以随意囚禁你的弟子,设计你核心弟子与长老。
明日他便能爬在你头上拉屎,让全天下都看你这个顶级宗门的笑话,巴山五宗何时能受此种侮辱。
“不是!”
场下众元婴长老一同喝道。
“好,现在便让他们看一看,要在我无常宗身上啃一块肉,到底要崩掉它几颗牙!”
“传本尊敕令,长老殿供奉殿,派出一半人随我出发,调集各部三千修士,我们去八爻山,要回我宗弟子!
随着敕令传达,整个无常宗都忙碌了起来。
就连刑长老也罕见的没有反对,毕竟若是关系到宗门脸面的事情,他还是会以这种大事为重。
等众人都安排下去,孤独寂便对任南平道:“这一次,多谢你了。”
“唉,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些,走吧,带我也去见一见那些老家伙。”
说着二人便来到剑堂内,众人见到任南平都向他拱手致意,而且其中许多也与任南平相识已久,不免一番寒暄。
之后众人便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
如此准备一番时间,由众多老怪,空山八老、临书门主、崆峒三十六洞主、雪狐剑主等,加上无常宗半个长老殿与供奉堂,还有三千无常宗弟子组成的大军便集结在了无常宗的撼天飞舟之前。
任南平誓师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开始向八爻山进军。
在首舰之上的应秋忧心忡忡的注视着远方的天际,她握紧秀拳飒然说道:“夫君,等我来救你!”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紫冥族境内,一处风景如画林海之中,一座宝塔直矗立在竹林的海洋内。
那如海的竹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竹浪声,竹叶间相互摩擦的沙沙声音传入宝塔之中。
而在宝塔的顶端,一张金丝檀木茶桌上,放着一柄绝伦尘寰之刀,此刀呈现出,宛若具有生命之息的赤红,刀身的气息起伏如呼吸的旋律一般。
赤色刀刃,胜过似血残阳,刀身之上莲花纹满布,让这柄霸道的杀伐之刀拥有一丝截然不同的圣气。
圣洁的莲纹释放出圣气,又与刀身霸道杀伐交织,但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是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和谐。
便在这刀的旁边一只苍劲有力的手端起一杯灵茶送入鬼面之下。
此人黑铠红袍鬼面狰狞正是紫冥族三尊之一的鬼尊!
鬼尊一边在塔顶楼层喝茶,一边阅读着手中一本书册。
此书命中州游记,正是纪录中州万事万物的书,他在为中州之行作准备,因为明日他便要出发了。
他提前了日期,将手中所有的事物都交接给了帝影,只待明日出发。
而就在此时,天地之间的风似乎喧嚣了许多,原本晴朗的天色也变的昏暗起来,一切都进入了风雨之势中。
鬼尊在此时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心中突然堵住了一般,心神也随之慌乱了起来。
他猛然抬头,将鬼面投向远方,那厚重的鬼面之下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但鬼尊逐渐凌乱的呼吸便能显示出他此时的心境。
“多久了,有多久时间未曾感受过这般神慌之感。”
鬼尊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的思绪穿梭,在这一刻回到了许久之前,那是一个极端痛苦的夜晚,爱妻玉陨身败名裂,一切都在那个夜晚陷入最黑暗之中。
而那时的感觉,与此时如出一辙!
鬼尊沉默,而就在整沉默之时,一个鬼面卫突然在后面说道:“鬼尊,巴山联军有一使者求见。”
鬼尊闻言强健的手微微握了一下。
“让他进来。”
鬼面卫闻言便离开,不多时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修士走上了塔顶。
他笑嘻嘻的走到鬼尊身后,对着鬼尊躬身说道:“在下陈啸辉,乃是龙虎山尊指派的信使,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你且收下。”
鬼尊没有转身,他沉重的声音慢慢的说道:“你的胆子很大。”
陈啸辉嬉笑说着:“我的胆子可小得很,非是道尊之命也不敢来当整个使者,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是吗?”
说着陈啸辉再将手中的信件递出一些。
鬼尊站起转过身从陈啸辉手中接过信件。
此刻陈啸辉感受着鬼尊浑身释放出的强大气息不免都浑身微微颤抖起来,面对鬼尊的感觉如同面对一个无底深渊,且鬼尊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比陈义都强上数倍。
“真是一个恐怖的强者!”
陈啸辉心中如此暗想着。
这边的鬼尊自拿到书信的瞬间开始他心中便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手中的书信十分的烫手,又似书信上有无数的倒刺一般。
但他定睛一看,这书信只是一封在正常不过的书信,能伤人的不是信,只能是信上的内容。
鬼装打开信封,入眼便是陈义亲笔写下的一封信。
而便是看见书信的这一眼,鬼尊的身上突然爆发起一股,要将天下都燃尽的怒火!
“大胆!”
雄浑怒喝直震得天地昏暗,高塔震荡!
磅礴的气息冲在陈啸辉身上,陈啸辉顿时便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