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听见异动传来,林岐慢慢爬到地面站起,此时的他身上负伤不少,腰间甚至被生生刺出了一个大口子。
血水哗哗的留下,将他的腿都染红。
不过好在林岐的恢复力惊人,这样致命的伤势在数个呼吸之间便无大碍。
这时主持黑天须臾界的罗刹影在远方向林岐问道:“小子,还撑得住吗?”
“没问题,搞得定。”
此时远方亭台废墟之中,螭离天的身影慢慢拨开碎木出现在林岐的眼中。
所见此时的螭离天除了体表有些皮肉伤之外,却并无其他的伤处,这一幕也让林岐明白,便是那一点修为的差距,让自己无法战胜此人。
此刻螭离天也厉声对林岐说道:“你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紫气,你不是巴山的人,不过这种事孤独寂不可能不知道,那老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敢想敢做,至少我是不敢收一个紫冥族人作徒弟的,而且还是拥有如此恐怖的紫气。”
林岐的凝神注视着对方的双目说着:“师尊才不和你们这些思想腐朽的人一般,你们这些只会臣服于强权而颠倒了是否善恶的人,才是真正的魔族!”
“哈哈哈,好小子,你说我是一个不分是非的魔族吗?”螭离天突然笑道。
“将紫冥族定成魔族屠杀了数百年而不怀疑,臣服于巴传山的强权在这里做有辱正道的事,你们难道不应称之为魔吗?”
螭离天闻言愣了一下而后哑然道:“按照你的意识,这个天下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魔,或者为恶的人,都统统是魔?”
林岐道:“挑起了两族的仇恨,沉沦于死战之中,让天下大地永世都沉沦在仇恨与对立之中的人,才是整个世界真正的魔。”
“你的话,很危险!”螭离天眉头骤凝说道。
“至少我敢说,而你若认为自己不是魔的话,便不要挡住我的去路!”
螭离天伸出手指向了林岐:“你的目的!”
“难道还不明显吗?”林岐厉声说道,但之后林岐咧嘴一笑,再度提起自身的修为,且这一次他已经准备好使用紫帝袍打败此人。
谁料这个时候螭离天却突然散开了自己一身的修为,他将龙枪戳在地面,眼神中似带着一丝欣赏之色注视着林岐。
“好小子,在不怕任何人的方面,你和孤独寂倒是有得一拼,也罢,毕竟都是他的徒弟若是一个软骨种倒才真是说不过去。”
螭离天突然的变化让林岐一惊。
“你什么意思?”
螭离天咧嘴一笑收回龙枪慢步走到已经破碎的亭台中,摸索出了一个酒囊出来,他打开酒囊喝了几口,口中长舒一口气。
到现在林岐已经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自己一身的还还是没有松懈,随时准备着再战。
但此时的螭离天却已完全没有了斗志,他又在废墟中找出一张凳子翘着脚坐在上面,他看了一眼林岐,将手中的酒囊一下扔给了林岐。
“打了这么久我也累了,不想打了,而且再打下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我没必要和孤独寂的弟子打个你死我活,再说若孤独寂知道我如此拦你的话,下此见面他岂不追杀我十万八千里。”
林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随即他便洒然一笑,散开自身的修为,看着手中的酒囊痛饮一口。
喝了之后林岐便将酒囊扔还给螭离天,此时螭离道:“你们走吧,我不会拦你们了,但是我还是要劝你,无论下面被困的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都不要妄图援救,在四大尊者的眼皮低下,没人能救走他。”
林岐一听心神一颤问道:“为何你突然放我走这不正常,而且那下面被扣押的人真是鬼尊吗?”
螭离天拿起酒囊想再喝一口,但那酒囊之中却一滴都没倒出来,见此他哑然一笑回答着林岐的问题。
“为什么放你很简单,第一我不想得罪孤独寂,第二我认同你的说法,我也是并非畏惧强权只是身在其中无奈为之,第三便是要证明,我的行为不是魔属。”
“那么下面所囚的那个人倒是是否属实?”林岐再度问道这个关键的问题。
螭离天放下已经空了的酒囊回答:“的确属实。”
“你亲眼所见?”
“在我得令来此地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距离较远,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
“一个模糊的身影吗?”林岐沉思片刻而后又问道。
“此事的过程你知道多少,能否何我一说。”
螭离天淡然一笑回答:“念在孤独寂的份上,我便告述你。”
“此事乃是由四大道尊联手困住鬼尊开始,而后四大道尊敕令各方修士来此,并且设下了如此大阵便是要困杀鬼尊。”
“而我也是在前几日得到巴传山的法旨才来驻守此地,其他的事情我便知之甚少,想来能完全掌握全盘的,也只有那四大道尊了……”
听完螭离天的讲述林岐闻言心中暗道“如此说来此事便完全由四大尊者操纵,也只有四大尊者才知道此事的真假,那么此事的风险甚高啊。”
螭离天也在同时说道:“你们要过去最好趁早,再过一段时间四大尊者便要出手斩杀鬼尊了。”
这个消息让林岐再度陷入焦急之中,他转过头传音给罗刹影。
“前辈,四大尊者就要对父亲出手了,我们快出发。”
闻言的罗刹影便收起黑天须臾界来到了林岐身边,他一把抓住林岐的肩头提醒道。
“此事疑点颇多不要冲动,被困住的是否是鬼尊都是一个问题,此人所见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但是不去求证便没办法得知真相,若真是父亲被困,我今日就算是拼出性命都要救出。”
说罢林岐便迈步向前走去,罗刹影也化作黑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