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中旋转的业云,林岐感觉到巨大的危机感,他眼神凝重直接驱使剑阵杀敌。
“斩!”
林岐一声敕令,便见剑阵之中星光涌动,无数的荧光组成的星河开始以彘牙老为中心绞杀,沸腾的剑气在星河的最中心爆发,只是瞬间彘牙老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道剑痕!
流萤在彘亚拉身上留下一道道剑伤,暗红的血也从他干枯的皮肤下流出,彘牙老吃痛眼中怒意更浓,他单手举起向着地面一按。
便见空中巨大的漩涡业云从天而降!
巨大的漩涡业云足可覆盖整个山头,林岐所见便感觉天正在塌陷一般,他升起巨大的位居感,连忙召回围杀彘牙老的流荧,他将所有的荧光都汇聚在自己头顶。
就在同时,业云落下,覆盖整个山头。
巨大无比的血云旋转,如同一把巨大的剃刀按着山头在不断的切割。
便见这一片数千丈的山头,硬生生随着业云的旋转而生生削低,恐怖巨响传遍数百里范围,就连远在皇城中都隐隐可闻。
皇城中各大势力的家主走出房门,看着遥远的远方那一座荒山,居然在视线之中慢慢变低。
“这是……!!!”
“如此恐怖的未能,难道与今日广场的事有关?”
一时间皇城之中人心慌乱,人人自危,没有人敢去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大家都感觉到,今日有许多人无法度过。
业云旋转绞杀整个大山,恐怖的震动传遍整个山体,所见那大山之上河水断流大地撕裂,山崖崩塌山峰倾覆。
林岐身处如此恐怖的绞杀中,每一个呼吸都度过的极为艰难。
他全力驱使剑阵让无数的荧光不断的对撞旋转的业云,荧光与业云相互冲击随之湮灭,如此的对冲使林岐剑意消耗巨大。
他脚下的地面碎裂如豆腐一般不能支撑他的身体,不过好在业云的绞杀使得大山中的禁空禁制失效,林岐能够御气浮空倒不至于落得狼狈。
林岐咬牙坚持,不过业云之力实在太强,林岐苦苦坚持还是有无法顾及的地方,业云中的血光冲破林岐的防御,落在林岐身上。
以林岐的体魄,在那血光冲击下还是皮肉炸裂,露出白骨!
剧痛袭来,林岐额头都冒出冷汗,他见业云的旋转短时间是不会消散,便再度展强招。
“混元剑诀,朔源一气!”
林岐体内血脉倒施逆行,一时间他左右双眼中各自浮现一股截然对立剑意,两股剑意在手中融合形成一道至高剑气。
“斩!”
林岐双目如鹰,隔着厚重的业云看见了那隐藏在云层之内的玺印,宝剑直斩,一道灰白剑气纵贯而出,直斩在玺印之上!
顿时便见业云的正中间剑光一闪,混元剑气直接将整个业云斩开两半,那剑光撞击在玺印之上,直撞的玺印道射而出。
彘牙老所见冷哼一声,他手一召,玺印飞回他的手中。
林岐一剑斩破对方的攻势,此时的他御空而立,因为方才剧烈的消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气息急促。
他调整了一会呼吸才缓解过来,此时他再看脚下的荒山,此时的荒山赫然被生生削去了数十丈,脚下原本起伏的山头已经平整一片,那林家族宅的废墟也在业云的绞杀中化为齑粉消散。
看着曾经是废墟的所在,林岐眼中闪过一丝悲切,但他立马调整过来,他注视着彘牙老,手中的利剑紧握。
彘牙老则托着魁玺,他看着玺印上一道浅浅的剑痕,眼中也露出了一丝讶色。
“能杀得了一老一少,你的确是有两分实力,不过着场游戏便到此为止。”
说罢彘牙老全力展开修为,方才一番攻势,彘牙老只使用了一小部分力量,便是这小部分力量让林岐难以招架。
现在面对毫无保留的彘牙老林岐也感压力巨大。
于此同时,在皇城中许多人都在讨论方才传来的巨响,甚至于不少的人都想去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奇心是人永远也无法遏制的。
但那些大家的家主却不一样,他们都将自己关在屋内,关在最深最僻静且最为隐蔽的所在。
特别是属于守旧派那一脉的家主,更是提心吊胆,因为不久之前在宦城广场斩首的人中,有一半都是守旧派的家主。
罗家,乃是皇城中守旧派中最大的一家,在围杀煮灵山庄的时候,他们也参与其中。
罗家的家主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
原本他是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人,至少在他笑的时候不会让人感觉虚假,仿佛就像是个你的一个朋友一般,让你感觉亲近可靠,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付出。
但是现在,他的脸上没有笑,而不笑的他脸上横肉浮起,面色随时都是死板起来,他的眼神中满是偏见,无论看见谁,看见任何的事他都要愤怒,怒目而视。
他为什么这样,是因为他怕了。
这个罗家的家主,将自己关在最为偏僻最为恶臭的也是最少有人来的地方,这里是化粪池旁边的一间暗室,恶臭且到处都是潮湿的大粪。
就在不久前,他手下的密探传来一条密报。
那是一条染满了鲜血的密报,这个消息传到他的手中,这过程中他布下的情报网便被剿灭了一半。
这条秘报所付出的代价太大。
密保中说,有一个神秘人,正在皇城中拜访每一个家主,或者势力的魁首。
他也不会按照规矩从正门进来,按规矩作为一个客人在会客厅等待,他会直接找到你,而后问你一个问题。
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是叛徒吗?”
“我是叛徒吗?”罗家的家主自己问着自己。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将自己关在最安全的地方,最隐蔽的地方,即便是乞丐是最卑微的人也不愿意来的地方。
所以他只能赌,赌那个神秘人找不到这里来。
但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一个冰冷的身影突然从他的背后传来。
“你是叛徒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使得这位修为不凡,稳重如同泰山的家主,兀自打了一个冷颤。
这种感觉,这种极端的紧张,就算是生平中也是极少的存在。
他猛然转身,便惊骇的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人。
突然出现的人,穿着一声黑色战衣,他的背后披着一条红袍,那红袍艳红夺目,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又或者是凄厉的鲜血。
他面容冷峻,眉角深入鬓发,浑身气势磅礴犹如一座大山。
罗家家主惊骇,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觉如临大山的人不多,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子,却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压迫力。
“你是谁!”
他顿时警惕起来,脚步退后,毫不在乎自己脚上,用了一座庄园换来的龙须履踩上了最卑劣的野狗拉下的大粪。
满脸横肉在极端紧张的心情中绷成一条条,手掌中一股磅礴法力汇聚,他准备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