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说道:“是鱼藻娘娘给我的!”
来诚心激动的叫道:“这绝不可能!”
“鱼藻娘娘怎么会将它的宝物给一个遗皇族的后人!”
“一定是他抢的,是他抢的,杀了他!”
“不可能啊,鱼藻娘娘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那谁也得不到它的皇甲!”
“那就是他骗了鱼藻娘娘!”
来诚心回头吼道:“都闭嘴!不要吵!”
他又回过头来,眉头皱成一团,看向云松的眼睛一个劲的眨动。
目光闪烁,面色犹疑。
他在犹豫什么。
云松没多想,直接厉声问道:“你们这些鲛民到底怎么回事?鬼市的屠杀与你们有关?”
来诚心说道:“什么叫屠杀?是他们屠杀我们!我们是报仇、是自卫,我们必须得保护自己!”
海上还在激战,踏浪船冲破浪花速度不减,一次又一次的撞上飞鸟船,将一艘艘的船给撞成两截。
另有一艘船上战况更急,阿宝化作功夫熊猫在里面拳打脚踢,不断有人惨叫着落水。
这船上本来是有一艘船炮的,现在船头空荡荡,因为炮管已经被阿宝给掀掉了……
云松对来诚心说道:“先让你们的人住手!”
来诚心挑起眉头怒道:“让你的人停手!”
云松冷笑道:“那你继续挨揍吧!别说你们这几个鲛民,便是真的鲛族来了也不是我们对手!不信?不信那我就先团灭你们一波,毁了你们这些船……”
“等等!”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打断他的话,“好,我们先停手,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他仰头发出长啸,就像是鲸鱼发出的声波,不算响亮,但好像能透过耳朵传进人的心底!
这便是海洋环境下发声的正确方式。
海风那么大、海浪那么响,单纯靠声音要去压住风浪声太难了,这种次声波更具有穿透力,更合适用于海上发声。
随着他的长啸传出,残存的船只纷纷往外跑,而云中鹤见此加紧时间去追击那些船只——
他以为这些船是要拉开距离用炮轰自己。
云松出水喊住了他,至于阿宝那边没办法,那边战斗已经解决了,只有阿宝自己站在船上掐着腰。
老牛逼了。
然后飞鸟船被海浪推动的摇晃不休,阿宝往四下看了看后毛腿子开始哆嗦。
它默默的趴下了。
云松翻上它的船,露头之前他先喊了一嗓子:“阿宝,咱是自己人,别打了!”
阿宝收回已经伸出的食铁兽崩崩爪。
它眯眼给云松一个眼神:算你识趣出声早,否则咱就要下狠手啦。
云松上船,踏浪船赶到,他拎着阿宝回到踏浪船上。
鲛民们的处境就要难多了,他们忙着救治落水的同伴,嚷嚷声不停歇。
扎破天凑上来低声说道:“云松少爷,咱们已经占据上风,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打了?”
云松说道:“我们与他们之间是误会,没有本质的冲突,所以应当先听听彼此的说法。”
扎破天感叹道:“没想到云松少爷是个这么讲道理、讲规矩的人,我们都被外界的盛传给误导……”
“咳咳。”风里刀急忙咳嗽。
云松明白他们的意思,便微笑道:“你们听说嬴氏九少爷云松凶残狡诈、阴狠霸道,对么?”
扎破天打哈哈:“没有没有,哈哈,怎么可能呢。”
云松淡定的说道:“没关系,你们听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不是嬴氏九少爷!”
扎破天震惊的张开了嘴巴,风里刀则下意识叫道:“怎么可能?”
云松说道:“这是真的,你们找错人了,我也叫云松,恰好跟嬴氏九少爷云松有些相像,但我们其实不是一个人。”
听到这话扎破天和风里刀对视一眼,然后笑了:云松少爷这是开玩笑呢,天底下还有这么凑巧的事?
完全不可能!
鲛民是水族,只要不是被踏浪船当场撞死那基本上都能救回来。
被阿宝打的那些比较惨。
阿宝下手是真的狠!
它是食铁兽,本身就有两膀子力气,练了崩拳之后那打出食铁兽崩崩爪可就力量更猛烈了,被它爪子拍了的非死即残!
鲛民给同族收尸,只要是胸口塌陷的必然是阿宝动手,残肢断体的是被船撞的。
他们挺生气的,后面纷纷用不甘的眼神瞪着踏浪船。
云松也挺生气的,他问道:“鬼市的事情是你们做的?鬼市的人是你们屠杀的?”
来诚心说道:“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但与我们有关!我们鲛民行的正坐得直……”
“杀人偿命。”云松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来诚心叫道:“杀人偿命?这句话你们汉人很喜欢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实际上呢?嗯?你们中原的皇族杀我们多少鲛民?你们抓我们做奴隶去深海捕捞,那时候有考虑过我们的命吗?你们拿走我们多少东西?这欠下的债有还过吗?”
云松沉默不语。
又有鲛民厉声道:“怎么不说话了?没话说了吗?”
云松斜睨他一眼:“放你的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与中原皇族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今天凭什么攻击我?”
“你也是遗皇族。”来诚心说道。
云松淡定的说道:“我不是!”
一行鲛民被这话搞的没话说,以至于好几个人当场就叫:“你不是?那你身边的人是!”
云松更淡定了:“我们都不是!”
“那你一定在撒谎!”
云松说道:“谁要是撒谎了,谁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出海被风吹翻船被鱼虾鳖吃掉!上岸摔断腿被蚊虫噬心而是!死后还不得投胎转世,要在海上飘荡一千年一万年!”
鲛民本性还算淳朴,他们听到这话后面色都变了。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开始指指点点:
“他说他们不是。”
“他们好像真不是,你看他们哪有遗皇族的贵气?”
“是啊,你看这个领头的青年,他长得很扑街。”
云松问道:“倒是你们为什么坚定的认为我们是遗皇族呢?是谁给你们通知了这个消息?”
来诚心的嘴角抽了抽,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嗯,知道了,这可能真是误会,你们竟然不是遗皇族?不对,你们不是遗皇族,那你们干啥杀我们鲛族的游光神?”
云松说道:“因为它想杀我!它要杀我我去杀它,这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鲛民纷纷沮丧摇头。
来诚心抬头看看天色,蹲在船头抱着脑袋似乎陷入痛苦之中。
云松问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鬼市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来诚心不说话,其他鲛民盯着他看。
云松又问,语气开始加重。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说道:“我们是从我们住的地方赶来的,鬼市的事情我们有所耳闻,但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不错,我们是听命从事。”又有人补充道。
云松继续追问他们,他接连提出好几个问题,这些人回应的含含糊糊、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