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叹了口气:“咱们选择白天突入进来,暴露的风险本来就比较大,也给暗杀增加了不少难度,凭借有限的人手,在不确定匪帮首领所在位置的情况下,想要找人谈何容易啊!”
“之前我们在主峰的防线之外,土匪会对咱们展开全面搜索,但是现在咱们已经靠近了聚义厅,枪声一响,匪帮的核心人员肯定会被保护起来,或者进行转移,咱们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些人会转移到什么位置,想要动手,必须得先确定目标所在的位置。”
宁哲思考了一下:“这样,林豹跟我出去抓一个舌头,先审问出相宽所在的位置,然后再想下一步的计划!”
大明抽出了腰间的消声手枪:“长官,在这周围活动太危险了,我去吧。”
“算了,你们留在这里。”宁哲摆手回绝了大明,正因为这个地方很危险,所以他和林豹的能力才更利于自保以及隐藏。
宁哲和林豹两人,很快离开了柴房,一路躲避着巡逻的的土匪,开始利用院落和地形进行躲避。
聚义厅位于主峰一处平缓的山坡上面,贴靠后面的山体建设,为了保持视野开阔,周围的空地上并没有修建房屋,且四角都设有掩体,屋顶上还有土匪在端着枪不断地进行巡逻。
林豹躲在远处的一个院子里,顺着院墙用微型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聚义厅的情况,有些犯愁的对宁哲说道:“大哥,咱们已经在这里盯了十分钟了,但是匪帮这边的巡逻队伍就没断过,从这种密集的巡逻强度上来看,咱们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靠近啊。”
宁哲跃下墙头,向着另外一侧的院墙绕去:“想要从前面突入,的确是费劲了,绕路看一下,先找到一条适合进攻的路线,然后再抓舌头。”
两人离开这个院子之后,便开始以周围的建筑群作为掩护,向聚义厅的侧面绕行。
另外一边,匪帮的一处刑房内,星光武装那边被抓到的两名战士,已经被绑在了十字形的木桩上,身上的衣服被剥光,满是皮鞭抽打过后,皮开肉绽的豁口。
“哗啦!”
土匪一盆盐水泼在两人身上,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嗤啦!”
陈白虎手持烧红的烙铁,按在一名战士的身上,传出了一阵皮肉焦糊的味道:“王八蛋,你说还是不说?”
“啊啊啊!!!!”
星光武装的战士脖子上青筋暴起,痛苦的挣扎着身体,但是整个过程却是一言不发,从被捕到现在,两人甚至没有跟土匪发生过任何交流。
“咣当!”
刑房的门被推开,相云汐在几名保镖和相臻的陪同下,迈步走进了房间当中。
陈白虎听见声音,转身对相云汐点头示意:“四爷,您来了。”
相云汐看了一眼不成人形的两名俘虏,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有!”陈白虎烦躁的开口道:“为了抓住这两个混蛋,我们折了十几名兄弟,冲到观察哨之后,利用震撼弹炸晕了他们两个人,这才把人抓回来,不过这两个王八蛋醒来之后,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还是硬汉。”相云汐迈步上前,站在了一名俘虏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什么都不说,是因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对吗?”
“啐!”
俘虏一口带血的口水,直接吐到了相云汐的脸上。
“你他妈的……!”
旁边几名土匪看见俘虏的举动,纷纷迈步上前,准备对俘虏拳脚相加,陈白虎更是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配枪。
“别动。”相云汐微微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的动作:“他是在故意激怒你们,想让我们干掉他。”
俘虏怒视着相云汐,目眦欲裂。
“你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所以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你之所以想要激怒我,说明你还是挺怕受折磨的,因为有些事情,远比死亡更可怕。”相云汐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心中还有恐惧,那我们就有的谈。”
“啊啊!!!”
一声惨叫,在匪帮的刑房当中传出,相云汐挑开土匪的脚腕,露出了里面的骨骼和脚筋。
“很疼,对吧?”相云汐起身,看着五官纠结在一起的俘虏,轻挠额头:“我的手筋也断过,那一瞬间,会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控,而且筋脉会发出一种跳动的剧痛,这种从身体内部发出的剧痛,是让人最难以忍受的,但是更难忍的还在后面。”
“噗嗤!”
相云汐说话间,取出一只肾上腺素扎在了俘虏身上,开始为他注射:“有个词语叫做抽筋剥皮,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但是真正的抽筋,可要比平时的肌肉痉挛痛苦一万倍。”
相云汐说话间,转身看向了相臻。
相臻自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始终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而且身体侧对着墙壁,不敢直视屋内惨烈的景象。
相云汐蹙眉:“相臻,过来。”
相臻闻言,往相云汐那边看了一眼,余光瞥见俘虏皮肉外翻的身体,顿时低下了头:“姐……!”
相云汐低声呵斥:“我让你过来。”
相臻身体一颤,亦步亦趋的走到了相云汐面前,低头看着地上的血液,呼吸急促。
相云汐在一边放刑具的架子上翻找了一下,将一把老虎钳递给了相臻:“把他的脚筋抽了!”
“姐!”相臻听见这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知道,我做不来这种事情的。”
“不试怎么会知道?”相云汐抓住相臻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将钳子放到了他手上:“动手!”
“姐,以前你从来都不会逼我做这种事情的。”相臻恐惧的看着相云汐:“你知道的,我晕血,而且见不得这种场面。”
“以前我总觉得你还有时间可以去适应,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星光武装的队伍已经围在了东山岭外侧,随时都有攻进来的可能,你如果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又如何能保护我呢?”
相云汐按着相臻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是要逼你杀人,但你要学会自保,你一定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你是我最大的软肋,只有你能够学会保护自己,我才能够安心给父亲报仇,懂吗?”
相臻手里的钳子轻微颤抖着:“姐,可是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来,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你知道的,我连杀鸡都不敢,你让我做这种事情,那我……”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相云汐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没有人天生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但是我们的生存环境就是这样,这件事,你必须要做,没得商量。”
“呼呼!”
相臻呼吸急促,心脏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