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只是对不起我,更是对不起你自己,任何有道德的正人君子都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你给我闭嘴!”
那张子郞是恼羞成怒的,总觉得自己是被设计了,竟然直接上前去狠狠的扇了那芝怜一耳光。
那芝怜被扇了耳光,整个人都被打偏了过去,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后来是整个人都更加难过起来,哭得也泣不成声了。
按照张子郞的性子,是要狠狠的教训这坏事的女人,乃是杀了也不足为惜的。
可现下,他却并没有这样的时间机会。
是一旁的小厮提醒他说道:“少爷,我看你还是先出去和老爷解释解释吧。”
一听到自己的父亲等人是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了,那张子郞的心就像是一下子至于六月飞雪了。
等他收拾好了,到正厅去的时候,此时那张家的人、曲家的人,甚至连县官都在。
那县官看着张子郞低头耷脸的进来了,便对那张老爷说道:“张老爷,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们两家人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如就回避了吧。”
那张老爷便道:“县官大人,这原也是家事,不过既然现下您也是知道了,而您又是我与张老爷的朋友,便是听着也是无事的,只是这样的丑闻,让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的,也只能让您做个见证,也好让我张某人老了老了,也不至于是颜面全无的。”
县官道:“张老爷放心,这事虽说是不光彩,但是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这样的丑闻,倒是多早晚都会传出去的,尤其是像县官这样原本和两边并无利益牵扯的身份。
不过眼下当着张老爷的面,场面话之类的,自然也还是要说说的。
“即使如此,便也不要当我在场的,我便也做个见证吧,不过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一件不光彩的,当即要做了处理的。”
说着,那县官便看向曲家的两位老人,曲夫人的脸早就绿了,那曲老爷虽说之前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张老爷结亲的。
可到底是与亲家利益往来的来的权利更加靠谱,还是自己妻子更加靠谱,前者其实也不过是面子多一些,靠谱之类的,便也是不必说的。
这点如今倒都算是其次的了,若只是因为面子之类的,想要找个靠山,某得未来更大的发展机会,可现在却是实在被伤的连脸面的机会也没了。
这时候是正常人都要维护起自己家姑娘的脸面了,便是连一旁的曲佳禾也是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的,什么也无法说,心中早就了然了,两家的亲事算是被那张子郞亲自给毁了。
曲家的老爷率先站出来说道:“张老爷,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我也该先表个态,我们两家原来说的那些事情,也是不太合适了的。
排除了这个,其实今天的事情倒和我们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自然也就是连评判都没有资格的,令子的事情便又您自己去处理吧。
是我们不该坐在这里旁听的。”
曲老爷说的这话,也是完全将自己给撇清了的。
那张老爷却说着:“曲老爷且别先这么说,先然后问问情况,到底是如何个事实,是我儿糊涂了,还是有人居心叵测,知道是眼下这么个关键的情况,却还从中破坏的,总要问个清楚。”
那张老爷已经过了刚刚那一心盛怒的时候了,这心中自然也就冷静下来,也有着心力去好好的思索了。
这张子郞即便是从前放浪形骸的惯了,可也绝不至于糊涂到如此程度。
且方才那么多人在房中的时候,也不见他醒来,看那架势,竟然像是中了迷药似的。
而这么多人到了这山庄,又正好又被引到那厢房去,一切也发生的太过突然了。
这么多的凑巧,也不外乎那张老爷要产生这样的想法了。
曲夫人冷哼了一声:“呵,现在还有什么可能的?”
张老爷脸上到底是挂不住了,也没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朝向堂中的张子郞,于是他的眼神也一瞬间变得严酷起来。
仿佛如七月里最炽热的骄阳烘烤着那张子郞似的,却是张口便只有两个字:“跪下!”
那张子郞自知自己这一次是闯了大祸的,可父亲一向是疼惜自己的,此时却连辩解也不肯听自己说了,他只得先下跪了。
又试图辩解为自己说话,便按照刚才曲父说的那样说着:“父亲,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我……我是被勾引的,被设计的。”
“你这孽障,尽干些糊涂事,竟是连你的幼弟都不如的,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来丢我的脸,我是要将你给扫地出门的,就全当没有你这样的孽障存在过!”
那张子郞一听自己的父亲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重,一下子便着急忙慌了。
赶忙哀求道:“父亲,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曲老爷、曲夫人,是我对不起曲小姐,可那芝怜原也只是一个乡下的村妇。
无权无势的,根本上不了台面,也不配和我在一起,我们只给她几个银钱,就权当是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过吧,别因着这么小的一件事情而坏了两家人的美好姻缘。”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县官听了那张子郞的话,表情却是逐渐扭曲起来。
那县官为官时是出了名的清廉正直,而在加重,因着只有两个女儿的关系,便又是格外宠爱照顾的。
平生最见不得的,是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受委屈,这样正直善良的人也是惯常会推己及人的。
于是乎张子郞的话,却近乎是踩雷般的让他的心里极不舒服起来。
县官便说道:“张子朗,你这话就不对了,村妇又是如何?你不能因为人家姑娘无钱无势的,便白白的欺负了人家而不负责任的。”
那张老爷停了,便瞬间将茶几上的一个被子朝着张子郞直接扔了过去,平常最是疼惜自己的父亲,直接将被子掷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听“浜”的一声响,那陶瓷砸在张子郞的骨头上,没多时便摔在了地上,应声碎了。
那张子郞则按着自己的臂膀,忍不住的哀嚎了一声。
“父亲,父亲……”
“别叫我父亲,你听不懂县官老爷的话吗?这么混账的话也是一个男人能说得出来的?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
“我告诉你,你自己做的混账事,自己要承担起来,这样就算是混账至极,但到底还算是我们张家的二郎。
要是做出这等混账事,还想着敷衍了事的话,便不只是我家儿郎,却是连人也不配当的了。”
其实若这件事情只是私底下发生了,必然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可现在那张老爷自然不能当着县官的面再敷衍过去,于是那张老爷便问张子郞:“你自己说应该如何?”
张子郞现在唯一想的,便是如何让自己消气,至于和那曲佳禾的婚事,却都是他无暇顾及了的。
张子郞怯懦的抬起头来,是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另外两边的曲家二老、曲佳固与县官。
此时除了这几个长辈类的人物之外,便也没有其他的外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