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几又将自己去找花子西雷父亲的事情告诉给了公孙美,公孙美便问她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对方,花秋几都照实回答。
一番了解之后,公孙美便说道:“既然如此,那看来她父亲是不会帮她了。”
“怎么会呢?夫人可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啊。”
“连我们那里都有一句老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你们这里女人比牲口都不如的地方呢?”
“那怎么办啊?”
公孙美冷哼了一声:“你平常倒是口齿伶俐的很,怎么到了现在就只知道不停的问我怎么办?”
“我……我……”
“算了,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烦,哭得我什么也想不到了。”
那花秋几想着公孙美现下可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自家夫人的人,听她这么说,于是便赶紧止住了哭声。
公孙美兀自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她想到现在唯一一个还能够帮花子西雷的人,也就是最不希望花达拉可以好过的人。
不消一会儿,公孙美便和花秋几一起,赶到了花侃图的府上。
原本公孙美和花秋几都被拦在外面,不许进入,因为现下花多罗派来的人也都还在花侃图的府上。
那些人大多受了伤,要走也没法走。
现在正是事多的时候,自然没工夫理会两个主动找上门的女人。
但是公孙美哀求了一会儿,又说事情是和花达拉有关的。
守门的人这才去通传,没多时,花侃图亲自出来了。
将拦在门外的公孙美和花秋几二人闻讯,一上来便是问她们两个人的来意。
公孙美朝着附近的街道看了一眼,虽然是晚上,但是家里点着灯还没有歇息的人却也还是有的。
公孙美问道:“你确定要让我站在这里说吗?”
那花侃图大概也能够看得出来公孙美是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说,这才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将公孙美引到了院内,找了一间普通的房间,这才继续询问。
公孙美便将花子西雷的事情告诉花侃图。
可那花侃图却是一派毫不关心的态度:“那花多托的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孙美闻言,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边的花秋几却是捏了一把汗,紧张的握住了在自己的衣角。
公孙美很快说道:“花侃图上将之前不是和花多托交好?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表面和他交好的。”
“你出去问问,整个花希族有多少人不是如此?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管那花多托的闲事,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到其中。”
“难道你希望花达拉的计谋成功?让他利用花子西雷让花多托认罪?”
随着公孙美的这话说完,那花侃图的表情很快便变了,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什么?”
公孙美:“花子西雷去看望花多托,她和花达拉一个前脚进去一个后脚进去,可是花子西雷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很可能花达拉是想要利用花子西雷让花多托承认被栽赃的那些事情。”
“这不可能。”花侃图想也没想的便这么说道。
“怎么不可能了?”
“谁都知道,花多托一向讨厌自己的老婆,又怎么会被以此作为要挟呢?”
公孙美没有想到,花多托不待见花子西雷的事情竟然弄得人人都知道了。
远也不是花侃图误会了,只是素来便有这样的传言,和花多托走得近的这段时间,花侃图更是亲眼见证了。
公孙美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花多托是在乎花子西雷的,你们男人看事情只会看表面,但是我公孙美看过的男人不说有一万个,也有九千九百个了,花多托绝对比自己想象中的在乎自己的妻子。
而且就算他真的不在乎,花多托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男人。
如果真的有自己的仇敌在自己的眼前欺辱自己的妻子,你说他能够坐视不理吗?”
公孙美说的话却让花侃图有些动摇了,如果真的让花达拉逼着花多托签下什么,又让他快刀斩乱麻杀了花多托,那所有的事情就说也说不清了。
其实原本花多托的性命对花侃图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现在他不能让花达拉成功的将所有的罪名都架在别人的身上。
这个人狼子野心,要是坐视不管的话,以后一定出大问题的。
“那好,我可以答应帮你。”
得到了花侃图这样的回答,公孙美的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笑容来。
“那你现在赶紧去郊区的牢房吧,现在花达拉和花子西雷都在那里。”
公孙美很快又想到,现在花多托落难,那些以花多托为阵营的人现在都抱着观望的态度,现在能够和花达拉对抗的人便没有谁了。
那花侃图又如何与对方对抗呢?
“可是,你打算要怎么做?”
花侃图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张文浩现在在我这里。”
等张文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摇曳着煤油灯的光晕,煤油的气味也呛鼻的萦绕在张文浩的鼻息之间。
“他醒了。”
随着一个人的声音,当时,张文浩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很快,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等张文浩的视线恢复了清晰的状态之后,在眼前的人竟然是公孙美。
“公孙美,你怎么会在这这里?”
“我才刚过来,听我说,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花侃图也在公孙美的一旁,花侃图很快接着说道:“你必须去救花子西雷,花达拉想要利用花子西雷逼花多托就范。”
张文浩虽然还没有听懂他们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已经撑着床沿起来了。
他身上现在是遍体鳞伤,被兽骨刀刺的,还有跟早些时候和狼搏斗时的抓痕,现在简单的敷着草药,那些血污都渗了出来。
其他的人也等着张文浩赶紧起来,和他们一起去搭救花子西雷。
可就在这时,张文浩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使得他怎么也无法再动弹了,片刻之后,他便被牢牢的按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公孙美不解的问道。
花侃图也关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张文浩当然不舒服,那些伤口正在撕裂的疼,但是这些对他来说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至于让他倒在床上起不来。
但是现在他却是切切实实的动不了了,不仅如此,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后,一伙人慌忙的去请医生来,医生也来给张文浩做检查,摆弄着他的身体好一会儿。
但是张文浩始终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很快,张文浩便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天花板上,与自己面对面的漂浮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
盼整个人与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行,她的衣服和头发倒是竖了下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是电视电影里的那种冤死的女鬼,要是寻常的人乍一下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一定会被吓得不轻。
但是张文浩却早已经习惯了,他听见盼在同自己说话:“你现在不能去救任何人,你自身难保。”
张文浩企图张开自己的唇与盼说话,然而这个女人附在自己身上的魔法依旧没有消失,张文浩的嘴唇根本就动不了,更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字。
像是知道张文浩在想什么似的,盼又说道:“你可以在心里与我说话,我能够听得见。”
你真的能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