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双手握住花多罗的脖颈,在水下憋着气,眼神却变得逐渐清明起来。
就连张文浩自己在那时那刻,都能够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眼神含着满满的杀气和戾气,他可真想直接将那花多罗的脖子给扭断了。
而对于此时此刻的张文浩而言,这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张文浩的手微微一动,那个时候,花多罗感觉自己死定了,一定会死在张文浩的手下。
然而片刻之后,张文浩却又松开了那花多罗。
此时漂浮在湖面上的盼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文浩的这些举动。
很快,张文浩彻底的松开了花多罗,这一场比试,也算是有了胜负。
张文浩很快从水里游到了湖面上去,至于花多罗,他自己能不能解开水草,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张文浩一冒出水面,那些人看见了他便是一阵哀呼,看来,最后还是张文浩赢了。
张文浩游到了岸上,微微苟着脊背朝上走的时候,那些原本围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瞬间朝四周散去。
此时,就连花侃图看着张文浩的眼神,都难免掩藏着畏惧。
而张文浩因为刚刚经历了那样的杀戮时刻,他的整个人也都散发着危险和请勿靠近的气息。
张文浩直走到石子路上,花侃图的不远处时,花侃图才犹豫着走上前去,看着他脖颈处血流不止的样子,问道:“你没事吧?”
张文浩从他的眼神看出自己脖颈上的伤口一定看上去非常的吓人,张文浩用手拿捂住那患处,直道:“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
见张文浩这种时候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话,倒是有些佩服了。
“我去找一个医生来帮你治伤。”花侃图说着,便示意了一下手下的人,那手下的人会意,便马上去请医生去了。
张文浩却又面向那些跟着花多罗来的人,他一转身,眼神落在那些人的身上,那些人便纷纷害怕的闪躲了开去。
张文浩也不管他们地自己的态度,只是同他们说道:“你们找几个人去水下将那花多罗给捞上来吧,不然待会儿他真的死了。”
说完,张文浩便扭头又对花多罗说道:“我现在的确想要好好去休息休息,你帮我安排一个地方吧。”
张文浩的话一说完,他的眼前便是一抹黑,整个人也直接倒了下去。
此时,花多托切切实实的成为了阶下囚。
花达拉因为如愿将那些罪名都安排在了花多托的身上,其他的那些人在想到更好的办法或是帮他洗脱罪名之前,便都要受到那些罪名的制约,万不能和花多托一样被连坐。
花达拉很快命大街小巷的敲锣打鼓宣传,在花希岛上,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懂文字,所以告示只在花希族皇宫内贴了一份,其他的便是让那些士兵敲锣打鼓的宣传。
宣传的内容就是说花多托意图谋害岛主,还故意举行庆典活动让人染病,虽然说这些都还在侦查之中。
但是一旦像这样宣传了出去,花希族的那些百姓便瞬间沸腾起来,几乎将这些全部都死死定在了花多托的身上了。
在审判花多托之前,众人聚在一起开会。
有些从前是花多托阵营中的人,担心万一花多托真的倒台了,花达拉会拿从前的事情开罪他们,所以此时也是极力的帮花多托说话。
说道:“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定论,就去百姓中宣告,这未免也太有失妥当了吧?”
花达拉直接说道:“这件事情想要有定论,好好将人审一顿,自然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现在只不过是给百姓都提个醒罢了,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们的百姓对族中像这样的大事都没有知情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胡乱开口了,不然别怪我治你一个传播谣言的罪名。”
如今的花达拉,行为处事,说话的风格都较硬朗了许多,或许他是想要用这种方式镇住那些抱有异议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也开始暴露出自己专制的本性来了。
很快,会议便决定又花达拉亲自的审判花达拉。
当然,众人也会参与其中。
但是这些人都觉得,要是由花达拉来审判花多托的话,那后者肯定是会凶多吉少了。
因为无论如何,花达拉肯定会想办法让花达拉认下这些罪名。
花达拉已经让花多托去找张文浩了,但是他的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要让花多托赶紧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情,并且将他给处决了才行。
正午时分,原本应该是吃饭享乐的好时候了,但是此刻人们都聚集在会议大殿的广场上。
听说花多托要在这里接受审判,那些宫外的百姓也经过登记进来看热闹了。
花木檀达殿下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从前在没有成为岛主的时候,经常去城中游玩,大家对他都很熟悉。
知道他是个非常热情、善良和毫无架子的皇族殿下。
现在大家知道花木檀达恐怕是被人给害了,自然一个个的都分外的义愤填膺,一定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多托,你可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将你押解在这里?”
花达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问花多托。
而此时的花多托,则双手拴着铁链,站在无数层台阶之下。
平常一向分外阴郁的花达拉,此时说话倒是中气十足,他的声音传遍了周遭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花多托仰视着那高高在上的人,那花达拉到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花多托是清楚的很。
“我知道,因为你杀了花木檀达殿下,想要嫁祸给我,所以我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放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说八道,妄图将罪名推到别人的身上,简直是不知悔改!”
花达拉不再理会花多托,直接让手下的人将证人和证物给拿上来。
“你可认识这是什么吗?”
“这不是你嫁祸给我的那把带血的刀吗?”
无论花达拉说什么,花多托都按照这样的方式回绝过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达拉也不可能对花多托严刑拷打,所以到最后,花达拉只能当着百姓的面,将之前那些侍卫说的以及花多托的狼骨刀的事情阐述了一边。
有站在花多托那边的人表示,即便有那么多的护卫看见了那把带血的刀,也不能证明花达多托就用那把刀杀了花木檀达殿下。
毕竟到现在这么久了,连花木檀达殿下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到。
等解释了正午时分的审判之后,花达拉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问花多罗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这时花多罗还在花侃图的功勋爵士府,花煞很快叫了另外一个士兵来回话。
“你给我过来。”花达拉说道。
可谁知那个侍卫按照吩咐上前,却突然挨了花达拉重重的一脚,整个人脊背着地,摔在了地上。
“你们这群废物,要不是你们弄丢了花木檀达的尸体,事情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花达拉原本是想要杀了花木檀达,在现场留下尸体,将那把狼骨刀插在花木檀达的心脏上,那么花多托谋划岛主的罪名便能够坐实了。
然而现在,事情却陷入了僵局之中。
只要花多托一口咬定资金什么都不知道,这罪名便很难切切实实的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