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丽似乎并不关心花笺儿的弟弟,她扭头对张文浩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先发制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在木屋里的那个人是假的。”
“你难道听不懂问我说的话吗?我只要救我的弟弟!”花笺儿因为情绪激动而尖叫了起来。
她的手始终还放在张文浩的这边,这下岳丽没有说话了,张文浩反手握住了花笺儿的手,劝她不要激动。
“花笺儿,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弟弟的。他也是被花达拉给驱使了,没有人会为难他的。”
“不,你们不明白,上面的人无论怎么斗,最后牺牲的都是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角色。”
岳丽对花笺儿的这句话,不能够更同意了。
“你放心,我们一平安出去,就去揭露花达拉的罪行,到时候我们会帮你作证,你弟弟是被花达拉逼迫的。”张文浩说道。
花笺儿感激的点了点头,但是她很快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可是,你们到底应该怎么出去呢?”
“哦,对了,今天花多罗的人没有发现你们吗?你们到底躲在了哪里。”花笺儿这才想到白天的事情。
其实岳丽也觉得白天的事情十分蹊跷,她问道:“难道不是你安插的人?”
“什么人?”
“就是……”
未及岳丽将话说完,张文浩赶紧打断了:“哦,反正就是比较惊险就是了,对了,你那边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花笺儿很快被张文浩的话题给带走了,老实的回答道:“现在花达拉已经知道我知晓这些了,我恳求他放过我弟弟,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岳丽心想,看来那个花达拉的确是不在意花笺儿了,想要抓住花达拉的把柄,首先“女人”这一因素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却没有什么进展。
虽然半天逃过了花达拉的人的追捕,可是想要堂而皇之的从这里离开,却是没有那么可能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张文浩躺在稻草丛中左思右想,老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总是要想办法出去才行。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可以请盼帮忙,但如果是有岳丽在的话,便难免会暴露了盼的身份。
张文浩想着,还是要另寻他法才行。
第二天,郊外的木屋里来了一群人。
很快,木屋里便听到了哭声。
这些人没有再回去,等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宫门口便响起了阵阵喧闹声。
这对于一向喜欢凑热闹的花希族族人而言来说,自然是吸引了一大帮的人前来看热闹。
“快让花多托上将出来!”有几个人冲着那些士兵喊道。
士兵们也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除了暂时抵住那些喧闹的百姓,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很快,便有士兵去通知花多托了。
眼下花木檀达作为岛主不在,正是这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在百姓的面前争相表现的时候,花多托自然赶紧前来,表示安抚。
他出宫门之前还询问那些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一个士兵能回答他的问题。
很快,花多托便应了那几个人的要求,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花多托的脸上堆砌着笑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是你召集大家举行集会的,现在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花多托不解的问道:“这……集会有什么不妥吗?”
这些人也不顺着花多托的问题回答,只管问道:“你说是不是你主张集会的?”
花多托也不傻,这些人的指向性十分的明确,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将责任推干净。
回答道:“这集会是大家商量好的,一起举办的。”
“我听说有人原本主张要取笑集会的,是你说要在外举办集会的,是吗?”
“这……这是大家商量的决定。”
“胡说!如果不是你一力主张,早就取笑了,我们都知道的!”“是啊,不然怎么轮到你来举办了呢?”
花多托是个急脾气,和对方一伙人周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用意。
他有些生气,扬起了嗓音说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是单纯要找麻烦的话,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
花多托如今在族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族人也不清楚这些找麻烦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对于这么狭小地界上的人们来说,终日的苦难让他们特别喜欢小题大做。
眼下这都不算是小的八卦……竟然有百姓敢公然挑衅花达拉,那更是一件顶大的事情了,周围的人自然凑得更紧了,全部围上去看,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其中一个闹事的人吼道:“是因为你让我们染上了瘟疫!”
随着那个人的话说出口,周围那些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却都像是看见了凶猛的野兽一般朝四周散开了,人群中爆发出恐惧的哀嚎声。
“你……你说什么?”
站在这些人面前的花多托本能的用自己的袖子捂住了嘴,他马上朝后退去,让那些护卫保护自己,挡在自己前面。
那些护卫虽然是挡在了前头,可一个个的脸上也全都是恐惧。
“你们可不要乱说,谁染上了瘟疫?”
“是我们。”
那些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话是真的,掀开了衣袖。
这些人全都是刚刚染上瘟疫的触感染者,虽然他们的脸上……那些裸露在外部的肌肤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是他们的胳膊和身上却已经有了鲜明的病症。
花多托隔着老远也看到了遍布在他们胳膊上的那些疹子,听说糜烟岛上的那些人得的病,就是这样的症状。
“这……这不可能啊,都这么久了,我们岛上根本就没有听说有人染上了这样的病,你们又怎么会……?”
其中一个人痛心疾首的说道:“那是因为你要继续举行集会,庆典活动就举办在海边的小木屋,你说花木檀达殿下为什么要被隔离在哪里啊?!”
花多托:“这么说来,是花木檀达殿下让你们感染了?可花木檀达殿下自己都没有感染啊?”
“这谁知道呢?花木檀达殿下可是接触过病毒的人,而且他到现在都被看守在海边,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
正在说话的这个人很快面向外头站着的那些百姓们。
他为了扇动这些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族人,于是大声的说道:“大家听着,我听说花达拉上将之前早就主张不要大家举行庆典,是花多托上将要一意孤行,才会使我们染上这些疾病的!”
“你少胡说八道了!”
花多托因为那人的胡言乱语感到非常的生气,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去。
要是换成平常这个时候,花多托早就冲上去,狠狠的拽着那人的胳膊,再把他胡言乱语的嘴给撕碎了。
可是现在,他只担心自己会被这些人染上疾病。
可是要怎么办呢?让这些人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的话,自己在族里的威信就要没了。
花多托站出来问道:“你听谁说是我主张要举行庆典活动的?又是谁说是花达拉主张撤销集会的?这些可是族里会议上才会知道的事情,你一个普通的小百姓怎么会知道?”
那人的眼神闪躲着,他知道这些,自然是有人要教他这么说的。
不过,他自然不能在现在挑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