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便央求对方:“花戒尔,您就放过这个小护卫吧,没有主人的吩咐,我看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一见到花笺儿,那护卫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赶紧出言让花笺儿帮自己,但是话语中仍旧夹杂着笑声。
那些人也不敢停下手中的掸子,只等着花戒尔的吩咐。
花笺儿朝花戒尔走了过去,向那侍卫求情,道:“戒尔姐姐,他不过是照吩咐做事罢了,说不定都不知道狗的事情,您何必和他置气呢?”
花戒尔冷哼了一声:“你也不必为他开脱什么,你就回去告诉花达拉,把我的狗儿们交出来,那我就把他的‘忠犬’还给他,否则的话,他怎么对我的狗的,我便这么对他的‘狗’。”
那护卫很有些自尊,此时那些人的羽毛掸子也放下来了,他便得以好好说话。
却是说道:“我不是什么狗!”
“哦,还有力气叫嚣呢,你以为在花达拉的心中你不是条狗莫?哦,对了,可能还没有我的那些狗儿对我来说重要的呢。”
花戒尔如今是如此不饶人的,或许也不见得就真的但是为了那些狗儿,这花祠堂向来聚集了不少人脉和资源,花戒尔也不能让那些高官显贵们给小觑了去。
否则的话,稍稍显示出一点儿的弱势来,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和这些姐妹们的如意日子过了。
花笺儿也知道花戒尔的脾气,看来自己今天是没法将这个护卫给领回去了。
说起来,也的确算是自己连累了这个护卫。
花笺儿便走了过去,拍拍对方的胳膊说道:“抱歉了,那你就在这里少许带些时辰,我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尽早将你给赎出来。”
那护卫见此情状,自己还得困在这里,属实是有些欲哭无泪。
他只能叮咛道:“那您一定好好说清楚,尽早来救我。”
“嗯。”
花笺儿回去了,而此时的花达拉又在哪儿呢?
花达拉早晨是与花煞一起全副武装着出门的。
他们所去的地方在郊外的一处静谧的树屋群处。
这些树屋远离水源和城镇,原本都是早一辈的人居住的地方。
但是后来随着城镇区域的开发,以及人们生活习惯的改变,渐渐的就被荒废在这里了。
现在花希族的建筑也多以石头作为主体的建筑材料,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使用木头,以免招致火灾。
但是现在,却有几个人居住在这里,三个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看样子是一点儿活气都没有了,还有两个人还在救治之中。
花达拉隔着老远看着他们的模样,很快,围着面纱的医生用药草熏了熏身上,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花煞手上持着一根拐杖,用拐杖抵在了身前,在那医生靠近之前,将他抵在了一米开外的地方。
“就站在哪儿回话就行了。”
“额,是的。”
那医生被请来这里照顾病人,来的那一天便已经知道这些人是染上了瘟疫。
自糜烟岛上爆发瘟疫开始,这些人便有症状了,这么几天,已经死了七八个了。
因为都瞒着外头的人,有些家里的人还以为这些人是去了糜烟岛,便也无法去知晓亲人的情况,可实际上却是被花达拉发现了,早早的隔离在了这里。
表面上,花达拉对这医生说,他是做了保护族人的壮举,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的亲人们都会得到最大的善待。
但是实际上,花达拉并不真的指望这个医生可以做出什么实事来,或是能够找到药来医治病人。
他要的只不过是……
“他们怎么样了。”
“又有几个人没了气,这么下去,恐怕,只是做无用功。”
“这些人的家人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生病的事情吧?”
“是的,还不知道。”
“嗯。”
花达拉的视线看向花煞,花煞很快便明白了自己主人的意思。
他招了招手,喊那个医生过去。
两个人在不远的地方开始谈话,而这头花达拉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的视线投向那小木屋的里头。
躺在里面床上的人,脸部已经溃烂,身上全是浓疮,看样子是比在糜烟岛上的那些病人病的还要厉害。
这里没有更多的医生和迫切的要治好的人们,他们更没有办法找寻更多的途径来获得解药。
照顾他们的医生是连日来无计可施,甚至因为惧怕被传染,已经到了放任他们自给自足的阶段了。
花达拉的目光触及这些人痛苦的样子,他们躺在床上痛苦的哀嚎的模样比那斗兽场上搏击到最后一刻后苟延残喘的动物还要可怜。
但是花达拉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同情,他的目光空洞。
事实上,他永远也不会和这些蝼蚁一般的人们的共情。
但是他倒是很乐意可以让这些人的死亡更有意义一些。
那头,花煞已经将一些话告知了那个医生。
而医生的表情从惊讶到恐慌,他知道这些都是花达拉的意思。
医生到底还是做惯了治病救人的事情,对刚才花煞提出的主张感到害怕极了。
他朝着花达拉走来,花煞却又用拐杖将他给拦住,生怕他会将病气过给了自己的主人。
“花达拉上将,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要是控制不好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啊!”
“这你放心吧,这瘟疫的解药已经有了。”
闻言,那医生的表情又是一愣。
他问道:“这……这哪里来的解药呢?”
“这个世界上课不只是有你这样的废物医者。”花达拉的话说的讽刺意味十足,但是那医生却心中大松了口气。
“可是……这样做还是不太好吧?”
“你现在是在教我什么好,什么不好吗?”
花达拉用危险的眼神看着对方,那医者遂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花达拉很快便打道回府了,他知道那个医生不敢不从,他的命,还有他一家的小命,现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花达拉回到府上的时候,花笺儿还没有回来。
花达拉找人去请花笺儿过来,后来来回话的却是花多罗。
花多罗照实告诉花达拉,说花笺儿去花祠堂了。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花多罗照实告诉了时间,花达拉遂估算着时间,这一去已经有超过半日的时间了。
“那她怎么还没回来?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刻吗?还把人给放出去?!”
面对花达拉的责备,花多罗并不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赶紧低声说道:“对不起,花达拉上将。”
花达拉厉声道:“还不派人去把她找回来。”
花多罗领了命令,便要出去,然而还没待他走出房间的门,便从开敞着的房间看到了从走廊的那头脚步匆匆而来的花笺儿了。
“花笺儿小姐,花达拉上将找您。”花多罗便走上前去,照样还是知会对方一声。
花笺儿轻轻的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有任何担心和惊惧之色。
花多罗倒是很欣赏花笺儿这样临危不惧的模样,想必花达拉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更加高看她一些。
花达拉见花笺儿进来了,便让花煞等一干人等都退下了。
花笺儿想要马上说那侍卫的事情,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花达拉便问道:“你去哪儿了?”
花笺儿只好回答道:“我到花祠堂去看我的那些姐妹了。”
“是真的吗?”
“我不敢欺骗花达拉上将。”
这么说着,花笺儿却又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