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那人便走了。
“欸,你……”
张文浩觉得这人没有礼貌,但想要教训,那人却走远了。
“算了!”
张文浩挥了挥衣袖,这袖子宽大且长,完全的古代打扮,这古代的男人也穿裙子,张文浩进门的时候,还差点儿被自己的裙角给伴着了。
等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这里间的场景与外头的给人的感觉一样,便是根本不像是药店。
这门槛进来是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壁上摆着一些字画,有一些人站在这些字画的前面观赏。
画上画的无非是一些山水或是美人之类的,至于字,和鸡爪抓出来的似的,张文浩自然是完全看不懂了。
等他进来了,便有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妹子,穿着一身粉嫩的衣服,模样也是格外甜美清秀,上前来便有暗暗香气,给人一种清风扑鼻的愉悦之感。
问道:“这位公子,是来寻医还是问药?”
张文浩想了想:“问药。”
“好的,问药请这边来。”
那女子领着张文浩进了院子,这院子左边是一处假山,假山上还有雕刻出来的小人,虽然袖珍,却格外逼真。
右边是一处人造出来的瀑布流水,营造出树木环绕植物旺盛的小景,底下的小池子上还漂浮着一朵朵粉色的莲花,很有趣味。
至于墙角之处,还有许多花盆栽植的花卉植物,更是争奇斗艳,每一盆都开得曼妙美丽。
那女子走路随时迈着小碎步,却是蛮快的,张文浩也不好得四处张望,只得紧跟其后,很快便进了一处廊道,百转千回的,往右拐到了一处建筑物。
这里头却是早有了先于他等待的人,张文浩进来的时候,只有近处的一个男人稍微抬眼瞥了他一眼,很快便又扭头看向自己面前交谈的人。
至于其他的人,要么独自坐着在发呆或是在看书喝茶,更多的却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
那女人领着自己倒了一处空位坐下,张文浩想问很多问题,他觉得这里根本就不像是药房,倒像是什么茶花会的场所。
但是那女子直接招手潜人上了一桌茶,又将一块木质的牌匾防止在了桌上,说道:“公子且在这里静静等待。”
那女人仍旧笑容可掬的退场了,张文浩为了礼貌,也只得笑了笑。
从桌上拿了那木质牌牌,两面翻转的看了看,是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从字迹的大小形状与个数来看,应该是号码牌才是。
张文浩找了个离得近的人问了下:“请问一下,那个,我们坐着是在等医生……啊不是,是大夫吗?”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张文浩的问题,倒是轻叹了口气道:“是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张文浩点了点头,看来,看病难排队长这时,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样的。
张文浩坐在原地喝了口茶,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显然也是等的无聊,干脆拿着茶盅走到张文浩的桌前坐下。
“老兄,你是要寻何药啊?”
“还……”张文浩想说还命草,可想着,自己这人因为缺心眼或是太没心眼了,可犯了不少的错误。
“还不知道呢。”张文浩说道。
“那你是有何症状吗?”
“也不是我,是我一朋友,他……他因为误吃了一种毒药,至今时不时头痛昏厥,神医说需要一味药草,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听说这里能找到,特地来寻。”
那人道:“你来这寻香阁可就是找对了地方了。”
张文浩心想着,原来这里叫寻香阁啊。
这名字可真奇怪,一点儿也不像是药房的名字。
那人道:“这寻香阁近来来了一位女神医,可谓是药到病除,只让人上门讨药或是开取药房,但不看诊也不把脉,立在一轻帘纱窗之后,连病人的模样也只能隐约看个轮廓。
这大夫向来是观面色把脉搏,像这样给人看诊开药的,却总能药到病除,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真可谓是神仙了。”
“有这么夸张吗?”张文浩听着这老兄的话是将信将疑。
不过自己是来寻还命草做药引子的,也不需要了解那神医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和那老兄有一遭没一遭的又聊了好一些话,可这个过程当中,有人一个个的被叫走了,也有新的人被领进来了,却不见叫到自己。
张文浩觉着,应当是按照号码牌上的顺序叫人拿药的,自己面前这老兄和自己聊了这么久,也来的比自己早,估计等这老兄去之前自己肯定是不能去了。
可这外头的太阳渐渐的移动着,估计很快便能落山了,张文浩担心自己这一天的时间会白白这么浪费下去了。
那黑衣女人送自己来的时候可是说过了,只有一天的时间。
张文浩与那老兄闲聊,是越来越着急,嘴上应答着那老兄,但是眼睛却一直忍不住的朝门口瞟,格外留心的看着人进人出。
直到等张文浩看到有一个后于自己进来的人居然也被这寻香阁的工作人员给领走了,张文浩“蹭”一下站了起来,快步的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他问道:“为什么我比这人先进来,这人却先于我去拿药?”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都是按照号码牌上的数字来叫人拿药的。”
“是啊,我的号码比这个人的先。”
“是吗?”那寻香阁的男侍者问:“那公子的号码牌呢?请出示一下。”
张文浩赶紧折回去从桌子上取了号码牌,此时之前和张文浩在同一桌聊天的那个人小声道:“老乡,你可千万别闹事啊。”
“我可没闹事。”
张文浩觉得,即便是在古代,也总还是要依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再说了,自己是真的很紧急。
“喏。”张文浩将自己的号码牌递给了对方。
那人拿来一看,很快眼皮子一翻,道:“这位公子,您的号码牌就是在这位客人之后的。”
像是为了表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那人从身边客人的手中拿了号码牌放在张文浩的面前晃了晃。
可是,就算他晃碎了,张文浩也看不懂木牌牌上写的奇怪文字。
张文浩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可能,我就是先来的,我的号码牌怎么会后于这个人呢?”
张文浩此番的动静显然已经吸引了在此等候的其他人,他们都看着张文浩,并且小声议论着,看样子像是指指点点。
但是张文浩也没工夫去计较别人了,他是真的很着急要得到还命草,救自己的性命。
那人的耐心在一点点的被张文浩耗掉,他脸上的表情也显然越来越糟糕了。
但是还是向张文浩解释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目不识丁啊?这号码牌上的数字是最基础的文字,难道你都不认识啊?”
那些围观者们窃窃私语的更加厉害了,仿佛因为目不识丁而嘲笑张文浩。
但是张文浩回答的非常之理直气壮:“我的确目不识丁,怎么了?”
“呵,那难怪了。”那人冷笑一声,眼眸中充满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