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竟然连花支拿哆都避而不见,花支拿哆才刚刚看清楚花伦多克的脸,他的大腿处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是花伦多克用刀狠狠的刺了进去。
“啊!蒙泰尔王饶命啊!”花支拿哆赶紧求饶说道。
“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你们今天聚在一起都商议了什么?”
花支拿哆疯狂地眨巴着眼睛,他思索自己应不应该告诉花伦多克他知道的事情。
如果说出来,恐怕大家想要对付花伦多克的计划就难以成功了,可是要是不告诉他的话。
“啊!”
就在花支拿哆思忖的这片刻功夫,他的大腿上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看来你不仅不珍视我提拔你的恩情,也一样不珍视你自己的性命。”
“蒙泰尔王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片刻功夫之后,花伦多克那一贯淡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非常扭曲的表情。
他疯狂地的笑了起来:“整我?想整我是吧?这个世界上阻碍我花伦多克道路的人,就都得死!都得死!”
花伦多克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将那些花支拿哆自从发达之后疯狂购买的装饰品,那些上等的兽骨之类的统统的往地上摔。
大殿里传来剧烈的声响,而花支拿哆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和怨言。
现在的华伦多克完全就像是疯子一般,可怕到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会现在就要了自己的命。
不多时,听到这殿内声响的佣人们从外头冲了进来。
他们观望着这大殿内一片狼藉的场景,花支拿哆正一个人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额头上是茂密的汗珠。
“您没事吧?主人?”花支拿哆的管家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
但他还没走几步,花支拿哆便厉声呵斥:“站住!”
管家被花支拿哆那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花支拿哆又紧接着吩咐大家:“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捡拾干净,再换上新的摆设。”
“是。”管家看了一眼那些地上的碎片和琳琅满目的宝物。
这些从前都是花支拿哆最喜欢的东西,如今却被他摔得稀烂。
管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别说,就按照花支拿哆吩咐的去做就可以。
花一昧旸派来守着花支拿哆的人一直都在附近徘徊,接到花一昧旸的命令,如果花支拿哆今天去宫里通风报信的话,就直接将他给射杀,不用担心任何的后果,全部一律由花一昧旸来承担。
然而,那人一直也没有看到花支拿哆出来,花伦多克却混在送东西的佣人队伍里头悄悄的出去了。
晚上,驻扎在郊外的士兵营地中,有人用各上将的信物调遣士兵进城。
只有花一昧旸营地的士兵早就派了亲信,用信物来镇守。
花希族为了避免一家独大情况的出现,都是将兵力分散到各家各户。
上将负责调兵遣将,要员负责行事政务。
上将的士兵也并非只认主人,大多数为了方便快速的出兵,都是用信物来派遣。
而那些用金子做成的信物由能工巧匠设计和建造而成,独一无二,从来没有人能够仿造。
士兵们只看信物来听人吩咐,以最快速度完成自己的任务。
副将早就拿了信物在营地帐篷内了,突然从外头快马奔来一个面生的男人,手中拿着信物,宣称是花一昧旸派来的将领,要调遣士兵入城。
士兵自觉得奇怪,花一昧旸上将已经派了副将来,以随时等候吩咐,怎么此时又叫旁人来,而且那旁人也拿着花一昧旸上将的信物。
那人也是个聪明行事的人,并没有立刻拆穿,而是让那人在原地等候一段时间,谎称自己去调兵遣将。
便赶紧进帐篷内告诉副将,副将又命人将那人给扣下。
“你们不能抓我!我可是拿着信物来的!”
“信物?”副将的眼睛瞪得硕大,反问道:“如果你那是花一昧旸上将的信物,那我这是什么?”
副将从口袋里掏出了腰牌,和那人手中的竟是一模一样。
“这……”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乱臣贼子?”那副将用力踹了对方一脚,直接让那人跪下。
等到想要细细审问清楚,那让人却突然喉咙一动,不知吞了什么东西到了腹中。
片刻钟过后,竟是口吐白沫而死。
“不好!”军中士兵问道:“这人死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那副将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可能与宫里最近的争锋与内斗有关。
于是差人赶紧去找花一昧旸,将军中遇见可以人等拿着冒充信物前来调兵遣将的事情告知清楚。
花一昧旸和花侃图一样,也和今天在城中的大多数大臣一样,都没有休息,他们在那惴惴不安的环境中,混乱的分析着,以求快速的得到答案。
谁都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时间继续拖下去,对谁都不利。
花一昧旸和花侃图接到了来自军营里的消息,花一昧旸询问,那人有什么特点,是否是从前见过的人,是否是花伦多克身边的人。
来传信的人只说对方是个面生的人,没有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那人便吞了毒药自尽了。
花侃图:“竟是个死士?”
“父亲,您看那人会不会是花伦多克派来的?”
如今花侃图的心中早就失去了对花轮对克的君臣之仪,当了面都不叫他“蒙泰尔王”,私底下更是直呼其名。
花一昧旸思忖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不妙!”
“快找人去问问其他上将的府上,有没有类似的情况,让他们赶紧派人去军营里面看一看。”
然而,花一昧旸的话才刚刚说完,府上便有下人来传话,说有人看到城门进来了一大帮的士兵,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
花一昧旸多么沉着冷静,擅长于运筹帷幄的人,此时都难免惊慌了起来。
“那花伦多克是想要来个玉石俱焚啊!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个份上。”
花侃图:“父亲,您是说花伦多克要派人来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杀了所有人倒是不至于,但是杀为首的几个那是肯定的了。”
为首的几个,杀鸡儆猴,花一昧旸等人自然是难以逃脱。
“那现在该怎么办?”
花一昧旸说道:“我留在这里拖延时间,你赶紧和几个人出去,叫上张文浩,尽快通知大家,恐怕,现在只有张文浩的力量能够帮上忙了!”
“可是,张文浩就算是力气再大,这么多的士兵,恐怕他也不是对手啊!”
每个人给张文浩射上一枪,就算是有十个大力士齐刷刷上阵,恐怕也难以对付过来。
花侃图彻底的慌了神,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之险,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全然的淡定。
花一昧旸将手搭在了自己儿子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告诉花侃图:“儿子,你忘记我曾经教过你的道理吗?越是在危急的时候……”
花侃图顺着花一昧旸的话继续说道:“越是要沉着冷静。”
“现在,马上去找张文浩。”
“可是,张文浩现在会在哪里?”
“你只要去皇宫,找岳丽关押的地方,便能够找到张文浩。”
“岳丽关押的地方?岳丽她什么时候被关押了?”
“你忘记张文浩现在是水蛇鸟之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