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你真的能够一个人搬起十多个人都没有办法抬起来的木桩吗?真的是你用这样的方法救了那些猎人们吗?”
张文浩朝身旁的华耳基迪看了一眼:“我相信这些事实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副队长和很多猎人都亲眼看到了。”
花伦多克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力大无穷的事实了?”
张文浩看向花伦多克,脸上一副挑衅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花伦多克,难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就一定要是废话吗?”
脸上还有一堆伤口的花支拿哆不悦的站了起来,指着张文浩吼道:“张文浩!你最好搞搞清楚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我和一个被水蛇鸟诅咒的人说话,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
花伦多克此时瞪了花支拿哆一眼,仿佛在用自己的眼神责备他多事。
花支拿哆立马噤声了,此时花伦多克才将话题扯了回来说道:“但是,你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呢?难道不是有糜烟族的人在帮你的缘故吗?”
他说话的口吻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都响彻着花伦多克的质问声。
张文浩朝在场的众人看去,那些要员和上将们开始议论纷纷。
即便是他们中有许多人想要借助这一次的机会出去花伦多克,但是涉及到两个民族之间的争斗,那些皇族的人又一向视糜烟族的人为浑水猛兽。
也断不会放任一个用糜烟族来戏弄他们的人。
“张文浩,你是否和糜烟族的奸细有勾结?”花支拿哆指着张文浩大声的质问。
“没有!”张文浩想也不想的说道。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花伦多克微微的勾勒着自己的嘴角笑了起来,又是那一种光看着就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的笑容。
“那也不是你说的算!”张文浩立马吼着说道,一点儿也不落了下风。
“呵呵呵……”花伦多克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很快,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中气十足的命令道:“来人啊,把他给我带上来。”
随着花伦多克的话,很快几个士兵押解着一个穿穿着绿衣服的人就上来了。
张文浩一看到那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不好!
那人正是之前给张文浩用诅咒之术的糜烟族巫师。
花伦多克走到那巫师的面前,将他脸上的口罩一下子摘了下来。
所有人都能够看到那男人脸上的文身,几乎将一整脸都纹的密密麻麻的样子。
这个装扮就是标准的巫师打扮,现在在场的众人都转而开始质问张文浩了。
之前张文浩孤身涉险去拯救那些落难猎人的好事在这些人的眼中立马变得一文不值了。
张文浩一声厉吼,打破了在场的嘈杂。
“花伦多克,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你不要为了自保,就胡乱找个你安排好的人来诬陷我!”
花伦多克定睛瞪着张文浩,之所以派去进行山道清理的人动作如此的缓慢,是因为花伦多克并没有将全部的兵力都派去救那些花希猎人。
他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派了一大帮的人们去山上搜寻。
因为他猜测这么久以来都找不到的达普拉华等人,肯定就潜伏在附近的山上。
说不定早就勾结了他们花希族的内应,所以才能躲避这么久。
他知道那些人肯定会好好的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来摆自己一道,但是只要自己抓到巫师,给张文浩按上一个勾结奸细的罪名,他就根本不怕张文浩在那些百姓的面前立了多少的功,拉了多少的好感。
花伦多克现在眼底是全然的笃定和洋洋得意。
在他看来,张文浩这个用糜烟族的诅咒之术才能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的小人,立马就要被自己给揭穿了。
没想到张文浩却说:“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巫术,能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证实?”
“证实吗?”
张文浩看了那巫师一眼,巫师的脸上虽然纹着纹身,但是也能够看得出来还有被人殴打的痕迹。
所以在被压上来之前肯定已经受过了花伦多克的严刑拷打。
张文浩不敢保证这个人待会儿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指正自己,于是他先发制人说道:“这个人计算是承认对我下过诅咒之术,也必然是花伦多克你安排好的人罢了,黑也是你说,白也是你说。
花伦多克,你不觉得你自己的手段实在是太弱智了吗?
你这不只是把我当成了傻瓜,更是把在场所有的花希人都当做了傻瓜了!”
上将和要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很快表示认可了张文浩的观点。
“蒙泰尔王,这件事情可是涉及到我们花希人的未来,不能由你一个人来决定张文浩是如何变成大力士的。”
张文浩在自己的内心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稍微有些佩服自己了。
过去要是在这样的大场面下,自己肯定会因为心里没底而表现出心虚的样子的。
而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起谎来也能够面不红心不跳了。
但是张文浩觉得花伦多克的表现更加令人折服,他全程就没有什么表情,顶多用那种阴险的笑容给对手以不舒服的感觉和一切已经被他给掌控的假象。
花伦多克依旧用那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说着:“大家不用担心,我肯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看向那个巫师,对他说道:“你是糜烟族最德高望重的巫师勇布奇塔拉对吧?”
那人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你告诉大家,你们糜烟族的诅咒之术有什么验证的手法呢?”
勇布奇塔拉没有说话,浑身都在颤抖。
花伦多克立马看了花支拿哆一眼,花支拿哆点了点头,立马走上了前去。
不知从何时准备了一只剜刀在袖口里,直接掏出来在那巫师的脖颈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巫师发出惨烈的叫声,鲜血染红了会议大殿的打扮。
花伦多克立马用威胁的口吻对那个巫师说道:“你最好如实相告,否则就算不是你,我也能够通过折磨其他的人来得到这个秘密。
其他的人选谁好呢?不如就选现在就在我花希族宫中的丽丽溪公主怎么样?”
那巫师原本也并非是个怕死的,但是所有的糜烟人都非常疼爱丽丽溪公主。
那巫师立马发起狂来:“不许你伤害小公主!”
随着他的挣扎,他脖子上已经裂开的伤口更加汹涌的朝外冒着鲜血。
“大家如果不相信这个巫师说的话,大可以去找丽丽溪公主,甚至更多的糜烟族人来比对。”
花伦多克面向所有的花希族大臣说道。
此时花侃图朝自己的父亲花一昧旸看了一眼,他瞪着自己的父亲给出指示,需要的话,他随时站出来帮张文浩说话。
但是花一昧旸只是沉稳的摇了摇头。
沉稳仿佛是这场要命的战役中唯一可以致胜的法宝。
于是花侃图只好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拳,待在原地按兵不动。
于是那巫师只好告诉花伦多克,受了诅咒之术的人会发狂,失去意识,力大无穷。
想要看看张文浩是否是因为被诅咒才变得力大无穷,就再一次的给他下诅咒之术便行了,看看他会否会因此而失去了意识。
“好,那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