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一再推脱,实在很难让我不相信,是你们对证人做了什么手脚。”
“还不快说人是关在了哪里?”
花伦多克这么说着,眼睛一瞪,眼睛里的凶光四射。
他领着那年迈管事的衣领子,便将他的人往那地上一甩。
那人自然在华伦多克的面前显得弱不禁风了一些。
“啊”了一声,摔在了地上。
花一昧旸府上的其他人,赶紧上前去搀扶。
“你们要是没有人说将人关在了哪里,或者花一昧旸与花侃图的去处,我不介意将你们没有用处的嘴巴一张张的封起来!”
说着,花伦多克给底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一个护卫上前去蛮横的便揪住了管事旁边的一个人,照着对方的肚子上就是一拳,生生的将那人打的呕出了一口血来。
“蒙泰尔王,您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吧。”
那管事是真的生气了,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
花伦多克这一次表情都没有变换一下,另外一个护卫便上前去直接扇了那管事一巴掌。
花伦多克的暴力手段到底是逼得有些人扛不住了,在护卫要打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哭着说出了地址。
“好,不错。”
华伦多克像是赞赏一般的这么说道,然后让人领着自己便朝着关押人犯的地方去。
管事也不得不跟上前去,一伙花一昧旸府上的人战战兢兢。
现在只要是心腹,都知道张文浩现在不在关押看守的宫殿内,花一昧旸和花侃图带着他去了深山做“疗愈”。
这件事情要是让花伦多克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
花伦多克如脚步生风,走得特别的快。
不一会儿便到了之前他们看押张文浩的宫殿外,花伦多克一脚便要迈入殿中。
却被管事再一次拦住,花伦多克的脸色变得格外的凶悍。
可那管事对花一昧旸非常的衷心,即便是豁出了自己的这一条老命,他今天也要尽可能的阻拦花伦多克,为自己的主人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立马闪开。”
那管事冒死说道:“蒙泰尔王,我知道您年少蹬位,又带领着主人一手歼灭了敌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但是作为一个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几十年的老人,我觉得我有资格提醒您。
自古以来,有人能猖狂一时,却没有人能够猖狂一世,除非是短暂的一世。
您现在已经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族人,确定还要在水蛇鸟这么敏感的事情上面这么横冲直撞吗?”
那管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能够证明张文浩能够代表水蛇鸟,证明花伦多克就是水蛇鸟诅咒的对象,是会给花希族带来灾难的人。
那么他这个蒙泰尔王的位子不但做不下去,还会被作为祭品处死,献给水蛇鸟这诅咒之神。
现在他是最应该避嫌的人,如果他冒然对张文浩做些什么,很可能会被当作想要消灭证据,旁人难免更加怀疑是否这一切都是真的。
花伦多克一时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举动,那管家双手张开拦在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花伦多克,见他似乎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于是继续说道:“蒙泰尔王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肯定会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
“你知道……”这时,花伦多克突然说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威胁。”
这话一说完的下一秒钟,花伦多克就用力的将那年迈的管家往后一推。
管家的身子直接朝后载去,门“哐”的一声便被撞开了。
“不要!”
管家栽在了地上,身上都磕破了,花伦多克却踩着他的身体进去了,管家却仍旧伸出手这么喊着。
管家意识到这一次是大事不妙了,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向花伦多克解释应该严加看管的犯人现在不在府上的事情。
却突然听见张文浩那不悦的声音:“你这灾祸之人怎么会来这里?”
花伦多克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文浩,一时之间什么话也没说。
扭头看向原本一脸忐忑的管家,此时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有些惊讶。
花伦多克很快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张文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总感觉有些猫腻?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张文浩能很快从躺卧的床上起身,很快朝着花伦多克走了过来。
花伦多克观察着张文浩的表情,男子的视线清明,意识看上去非常的清醒,与上一次在会议大殿之外又疯癫又咬人的状况相差很大。
“张文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花伦多克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这般问道。
“水蛇鸟之神已经派我来警告世人,你就是那给人们带来灾祸之人,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张文浩!”花伦多克忍无可忍,他伸出手用力的推了张文浩一下。
可是,奇怪的是,张文浩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从地上长出的一座石桩,一丝动摇都没有的立在原地。
就在花伦多克盯着张文浩仔细观察的时候,张文浩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句:“滚!”
花伦多克竟然一时之间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微微的朝后退了一步。
这时,敞开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知道蒙泰尔王这么兴师动众的闯入我的府上来领走张文浩,是什么意思。”
花伦多克闻声转过身去,却见花一昧旸在花侃图的陪同之下站在了门外。
那管家再一次的惊讶了一瞬,他还以为他们都还在深山里没有回来,却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这可真是奇幻。
“我并没有说我要将人领走,花一昧旸,你也不用把这样的高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花伦多克也知道凡事要有度,做的过分了的确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在搞些什么名堂,我什么这么多天了,也没有给外界一个交代,大家都在等着事情的真相呢。”
花伦多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淡定,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陷入花伦多克现在的处境肯定是心慌无限,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因为着急就变得慌乱和愚蠢起来,但是花伦多克还是维持着自己以往直接却又沉稳的风格,到这个时候,花一昧旸甚至都有些佩服起他来了。
因为在花伦多克这个年纪,族里的其他人未必有他这样的心性。
花一昧旸同时觉得可惜,如果花伦多克能够有一个悲天悯人的心,走上正途,或许能够成为一个不错的君王。
“调查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需要一些时间了。”
“为何刚才你府上的管家说你不在呢?”花伦多克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哦,是吗?”
花一昧旸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脸上的伤口让花一昧旸的眉头微微晃动了一下。
但是他也没有将自己任何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说着:“你今天到这里来的事情,我会让所有的族人都知晓的。”
“另外,你想知道的调查结果,我也会让大家都知道。”
“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花一昧旸下了逐客令,花伦多克不得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