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让那些近身伺候的人感到非常的害怕。
有一些宫人甚至远远的看见了花伦多克便要绕道走开,如今的花伦多克,在众人心中“暴君”的形象无疑是坐实了。
“滚出去!”
门口的护卫们很快听见花伦多克的怒吼声,紧接着,花支拿哆便捂着自己的额头出来了。
有鲜血从花支拿哆的指缝间淌了出来,那些护卫们见此情状,都瞪大了眸子看着花支拿哆。
花支拿哆在花伦多克面前一直做孙子,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感觉。
此时狠狠的瞪了回去,自己在这些普通的护卫面前,已经没了脸面。
他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般,那些护卫赶紧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着远处看着地面。
花支拿哆便握紧了拳头快步走了……
护卫们议论纷纷,探讨着蒙泰尔王似乎是越来越暴躁了,还说花支拿哆虽然贵为上将,是蒙泰尔面前现在最当红的人。
可是他在蒙泰尔的身边还是亦步亦趋的,日子过的还不如他们这些普通的护卫轻松呢。
回去找医生医治的花支拿哆,被询问到底是怎么破了头的,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在了利器上。
治疗的医生见他的表情非常的暴躁,充满了戾气,也便不敢再多问了。
如今神农女医和阿缅在宫内的药房也算是能得脸的人物了。
自从上一次神农女医等人帮着花迁娜度过了难关,即便那些医生们努力的强功劳,但是花伦多克的眼睛也不瞎,还是看到了神农女医的能力。
破例提拔她和阿缅成为了宫内的女医官,原本也想给钟佳佳这样的殊荣,但是钟佳佳深知自己的那点儿本事全来自于现代社会的尝试和自己学习的植物知识。
但是要让她成为一位医生,她觉得实在是任重道远。
她也看出了宫里的那些医生们似乎特别的排外,她便也不想掺和在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当中了。
于是只有神农女医和阿缅留在了宫内,因为医术而幸免于成为奴隶。
从前神农女医和阿缅专门负责打下手,以及治疗生病的糜烟人。
生病的糜烟人没有花希的任何医生去救治,救治他们的草药等一些必备物品也需要神农女医和阿缅的苦力来得到。
所以,糜烟族的奴隶们都很感谢神农女医和阿缅的牺牲照顾。
但是现在,神农女医和阿缅还负责救助糜烟族的一些百姓,大多数都是一些有着各种隐疾的女人。
因为花希族没有女医生,给男人看病总是多有不便。
加上通过花迁娜王妃的事情,大家也见识到了神农女医的医术,自然也就愿意在她这里来看病。
但是这些在那些糜烟人看来,却是一种变相的背叛。
是神农女医和阿缅对族人的背叛,竟然医治起了伤害他们使得他们家破人亡的敌人。
这几日总有来看病的糜烟人对神农女医和阿缅冷嘲热讽,话说的越来越难听。
阿缅很生气,总是要和他们理论,却还是被神农女医给劝住了。
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就算是真的不想给花希族的人看病,花伦多克一句话,她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像那些同族的奴隶们,去糜烟岛上建造花希人的房子,也是处于无奈。
因为不做那些人便会拿鞭子抽打,便会用他们的母亲、妻子、孩子、丈夫、父亲来威胁。
现在神农女医和阿缅的处境也是一样,只不过,她们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是她们在照料花希族的女人们时,态度表现的非常的积极。
那是因为她们觉得作为医者,医治那些无辜的人也无可厚非。
这些在族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神农女医告诉阿缅,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没必要和他们争论。
阿缅很听神农女医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气不过。
这头,那些医治院的小人们,又一个个眼红神农女医的实力,平常拿点儿药什么的,就要百般刁难。
神农女医已经到了应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从前在糜烟岛上的时候,有什么体力活也是交给阿缅去做。
但是现在那些男医生为了刁难女医,给她安排各种各样的杂活、累活,每一天神农女医回到床上下榻的时候,脚踝都是肿的。
这些,没有人知道,那些族人自然也不知道,只会一味的强加责怪。
阿缅觉得日子很苦,也替神农女医觉得委屈。
她成天哭丧着一张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边,医生在给花支拿哆看病,又把阿缅叫了过来,让她给花支拿哆擦手上的血迹。
那些人不想干的脏活累活,就都要交给神农女医和阿缅来做,不给她们片刻歇息的机会。
阿缅的心里又提了一口气,然而神农女医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着劝诫的意味,阿缅只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着那种擦血的纱布走了过来。
花支拿哆在花伦多克那里受了气,便想要在其他人哪里得到发泄。
于是,从阿缅一坐下来开始便找麻烦,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阿缅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坐在板凳上抬起头来看着她,手上还拿着纱布维持着擦拭对方额头血迹的动作。
阿缅没有说话,也不理解那花支拿哆的意思,不过这个家伙长得就是一副惹人讨厌的样子,阿缅的心里非常的抵触。
倒是一边那个招呼阿缅过来的医生,非常的有眼力见。
马上提醒阿缅说道:“还不快给花支拿哆上将打招呼。”
“你好。”阿缅非常敷衍的这么说着,将视线移到对方受伤的地方,继续给对方擦拭。
可是这时,花支拿哆突然一把的握住了阿缅的手腕,那纱布差点儿从阿缅的手上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