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伦多克却偏偏挑衅的朝前走了两步,站立在张文浩的面前。
“张文浩,你斗不过我的。”
“花伦多克!”
“哈哈哈……”
张文浩越是愤怒,花伦多克便越是得意。
前一天晚上,花伦多克还和公孙美说,要沉住气,但是此刻,他显然又换了一个主意。
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不快点儿完结的话,将来必成大患!
早晨天还没亮,宫门都还没打开,花木檀达就赶回了宫内。
一回来便直接奔向花迁娜所在的王妃正殿,这里经过了花伦多克下令整修,和从前花迁娜还是公主时期的陈设装饰已经大不相同。
繁复的装饰,那些墙上的花纹,摆在墙角的雕刻花坛全部都成为花木檀达眼旁迅速一闪的画面。
一到殿门口他便大声的喊着“姐姐”……
花迁娜还没睡醒,不过她一向觉少多梦,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够将她惊醒。
那些守卫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职责所在,按照规矩也不应该放着花木檀达这个已经快要成年的弟弟进入姐姐还没晨起的宫殿之内。
可花木檀达鲜少的神情凝重,冲动紧张,不管那些护卫的阻拦要冲进去,一时之间两方起了一点儿争执。
护卫劝阻花木檀达:“殿下,至少让我们先进去通传一声吧?”
花迁娜却已经披了衣服,自己虚弱的走到了门口,正欲将门打开。
就听见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因为吵闹声被迫提前起来的花稗荩和丽丽溪。
花稗荩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花木檀达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怎么这么着急?”
“蒙泰尔王要处死张文浩!”
随着花木檀达的话,“乓”的一声,丽丽溪手上握着的梳子没握稳,掉在了地上。
也几乎是用一时间的,花迁娜的殿门打开,女子的表情惊慌失措,用柔弱的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姐姐快随我来!”
花木檀达二话不说,拉着花迁娜的手便往外冲。
丽丽溪眨了眨眼睛,也马上跟了上去。
剩下花稗荩,赶紧从房间里头拿了一个小暖炉,一件披风,然后冲了出去。
等花稗荩出来的时候,花木檀达带来的马车正要走。
“等等!”花稗荩喊着,马车夫将她给拽了上来。
她还没站稳,马车夫便火急火燎的驾车前去了。
花稗荩上了车,将自己准备的披风和暖炉赶紧给花迁娜用上,又用最快的速度简单的将花迁娜给整理了一番。
小声的在花迁娜的身边说道:“公主,可不能让蒙泰尔王知道您连洗漱打扮都来不及就因为张文浩的事情去见她。”
花稗荩是个明白人,而且一心一意的为着花迁娜着想。
但是此时的花迁娜却根本想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眼神专注的看着花木檀达,只顾着专心听花木檀达说话。
车上,花木檀达这才将张文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花迁娜。
原来花木檀达凌晨三四点一回到宫里,原本是想要去找张文浩的,却正好看到了张文浩被带走的那一幕。
心想着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的花木檀达担心张文浩会遭受花伦多克的毒手,赶紧找了马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来找他姐姐。
如果花伦多克真的要对张文浩做些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上,恐怕也只有姐姐能够阻止他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花伦多克会突然带走张文浩花木檀达也不是很清楚,一行几人刚刚到大牢门口,花迁娜打着肚子被弟弟抱下了车便直接冲了进去。
花稗荩和丽丽溪一个左一个右搀扶着朝里快速奔走,花木檀达则用更快的速度小旋风一般的冲在前头给她们开路。
这一波人来势汹汹,守牢的士兵想拦都拦不住。
平常总爱插科打诨玩世不恭的花木檀达殿下,此时却是煞气逼人,眼神犀利。
等在大牢内寻声赶到的时候,花伦多克扭头意外的看见在侍女协同下匆忙赶来的花迁娜,以及陪同她前来的花木檀达。
而花迁娜满心满眼的,却只有眼下被绑在囚牢十字架上的张文浩。
张文浩的上半身衣衫已经被脱去,而身上却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伤痕又红又紫,身上的皮肤却没有任何的伤口。
因为花木檀达让手下的人用的不是鞭子,而是木棍,狠狠地抽打在张文浩的身上。
花迁娜进来的时候,一个士兵正拿着木棍,一下扬起正准备落下。
张文浩则是歪头闭上了眼睛,口角流血奄奄一息。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被折磨成了在这个样子,花伦多克显然是没打算给张文浩留任何的活路。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伦多克看见花迁娜,瞪大了眼睛质问她。
可花迁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冲到那护卫的身边,一把夺过了那护卫手上的木棍。
护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花迁娜来抢手上的木棍的时候,那护卫也没敢将木棍继续握在手中。
等到木棍被花迁娜给拿走了,他才表情犹疑的说着:“王妃,我……”
“滚!”花迁娜愤怒的大吼道。
此女子平常的表现总是柔柔弱弱的,鲜少有如此中气十足怒气冲冲的样子。
不远处的丽丽溪,自从进来以后,眼神便一直定在张文浩的身上。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看见张文浩身上的淤青和红紫伤痕,丽丽溪的眼泪即刻在眼中盘旋起来。
连花稗荩亲眼看见张文浩身上那目之所及的伤痕,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花迁娜一松手,手上的木棍“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