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只有等到他出生的时候才知道了。能成为它父亲的人根本就是不同的人种,到时候看着孩子的长相便能一目了然。
我只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是花伦多克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和孩子。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花伦多克……可是……稗荩,我根本不想生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你知道吗?”
在花迁娜看来,现在的花伦多克已经是一个恶魔了。
花稗荩完全明白花迁娜的苦楚,她朝前走了一步,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攀上花迁娜的肩膀,站在花迁娜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然后花稗荩说道:“公主,您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陪在您身边的。”
“谢谢你,稗荩。”
“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花稗荩流着眼泪说道。
花迁娜忍不住的感慨道:“如果魮鲤还在这里就好了。”
花迁娜对稗荩说:“你一定要记住,现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以后你一定不要做为了我献出生命的傻事,否则我也活不成了,知道吗?”
听到花迁娜这么说,稗荩的心里更加的难过了。
其实花希族其他的婢女都不如自己的命好,因为他们的主子都不曾把他们当作姐妹看待,对稗荩来说,花迁娜不只是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的亲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花迁娜对她更好的人了。
所以,花稗荩虽然口头上答应着,一定会好好的保全自己。
但是心里却是想着,如果当日自己遇上的也是魮鲤那样的情况,她也会和魮鲤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花稗荩是真心的为花迁娜好的,想到花迁娜和花伦多克的关系,还有花伦多克日渐明显的阴险歹毒。
花稗荩忍不住说道:“公主,为了您和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您要不要稍微缓和一下和花伦多克的关系?”
花迁娜从镜子里抬眼看着花稗荩的脸,花迁娜的表情可见的变得痛苦了起来。
花稗荩知道,从前在糜烟岛的时候,花迁娜就已经做了很多违背心意的事情,那个时候的花迁娜已然非常的痛苦。
原本正是为了摆脱那样的痛苦,才会出卖糜烟族,交给花伦多克糜烟岛的地图的。
可是到了现在,情况没有任何的改善,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了。
那一个瞬间,稗荩在花迁娜的眼眸中看到了无奈和绝望。
她知道花迁娜很难受,企图安慰她说道:“公主,我知道您难受,但是或许我们不用忍太久呢?”
花迁娜抬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些人已经想要出去花伦多克了,他做事太绝情,总会动一部分人的利益。”
“公主,您现在对花伦多克还有感情吗?如果有一天花伦多克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给杀了,您会难过吗?”
花稗荩观察着镜子中花迁娜的表情,企图从她的表情当中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花迁娜微微的蹙起眉梢来,低下头思考花稗荩的问题。
到最后,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花迁娜同样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花伦多克已经站在了他们的房间门外,将她们两个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
花伦多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花迁娜的身边有花稗荩这么一个随时随地挑拨的婢女,并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叫了两个护卫过来:“我要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花稗荩给解决掉。”
“是!”
深夜,花稗荩伺候花迁娜歇息下之后,便将卧室的大门给关上了,准备自己去休息。
稗荩的房间离花迁娜的相隔不远,也是为了更加方便照顾她的缘故。
正准备去烧水稍稍洗漱一番,拿着盆子经过廊道的花稗荩突然被两个人从后捂住了口鼻。
她下意识的挣扎着,抬脚狠狠的踩了其中一个人的鞋面。
那人一吃痛,松开了自己的手,花稗荩猛然朝前摔倒了。
“啊”的一声惨叫。
“快点儿啊!”其中一个护卫就着急忙慌的对另外一个护卫说道。
就这么一个女人,要是他们都处理不好的话,以后还怎么在蒙泰尔王的面前当差?
于是两个男人一先一后,赶紧将企图爬起来逃跑的花稗荩给抓住。
“救命啊!”花稗荩大喊了一声。
然而很快他们又用刚才的毛巾捂住了花稗荩的口鼻,那毛巾上面有迷药,能够使人短暂的陷入昏迷。
而在这短暂的时间,他们会将花稗荩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大海里。
出去消散自己烦躁心情的丽丽溪刚刚从宫殿外走进来,便听见了一声惨叫。
是婢女休息室的方向,可是只有一声,丽丽溪竖起耳朵来听,却再没了任何的声音。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吗?
丽丽溪速度中等的朝婢女休息室的反向而去,黑灯瞎火的,因为活动的人不多,所以每隔一段距离点燃一盏小壁灯,照亮周围的路,昏黄的,并不是很明亮。
这一点相较于喜欢光芒的糜烟族来说,花希人的夜晚就显得暗淡许多。
这无心当中让丽丽溪多了些许的害怕。
丽丽溪隐隐的听到前方有声音传来,她快步走了过去,正好看到两个男人抬着花稗荩从拐角处离开了。
花迁娜不喜欢自己的宫殿里有太多服侍的人,而且看身高和打扮,丽丽溪能够确认那个被挡住了半边身子的女人就是花稗荩。
感觉到危险,丽丽溪赶紧跟了上去。
那些人将已经昏迷的花稗荩运上了一辆马车,一路朝着宫外而去。
整个花希族皇宫里,到了一定的时间便不许外出,除非是有花伦多克的特许令。
丽丽溪一路狂奔,待经过一处穿着马儿的地方,眼看着那马车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已经要从尽头消失了。
丽丽溪知道自己不可能凭借自己的一双脚赶上对方,于是赶紧卸了那马儿坐了上去,看尽朝着刚才马上飞奔的地方而去。
可是等到了拐角处,却是一条长长的廊道,正前方有一个大门,左右两边各自通向宫内的其他两个宫门。
丽丽溪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从哪边追上去,无论是哪一个方向,都已经不见了那辆马车的踪影。
丽丽溪的心里十分着急,只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张文浩今天晚上总算得了空,可以好好的陪陪月光兽。
据说这几天他不在,月光兽疯狂的闹脾气,偌大一个饲养场,比足球场还大的空间,都用来给月光兽奔跑玩耍。
可月光兽一直想要逃出去,周围的铁栅栏都快要被它给戳穿了。
所以负责饲养月光兽的工作人员今天稍晚些的时候去找张文浩,告诉张文浩无论如何都要来和月光兽联络一下感情,不然他们这些饲养员很有可能要被愤怒月光兽给掀翻了。
清冷的月亮照在月光兽的身上,而张文浩穿着一身白色绒毛的衣服,躺在月光兽的身上。
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一块黑色的毛毯上有一块白点。
张文浩就躺在月光兽的身上,而月光兽爬在地上。
因为见不到主人而闹了好几天的月光兽,一直都没有怎么睡觉。
直到刚才张文浩给它喂了食,又与它嬉戏了一番,月光兽这才安然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