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快和我一起走吧!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人重复了刚才的话,想要拉着丽丽溪一起离开。
“父亲……”丽丽溪却挣开了对方的纠缠,第一个想法便是娶罗伊河边去,去寻找她的父亲。
在她的心中,以及在无数的糜烟族子民的心中,他们的统治者是至高无上的,是英勇非凡的。
他们也只有相信这一点,他们才有可能能够保持团结,为了民族的发展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丽丽溪一边说着“不可能的、不回的”,一边朝着罗伊河的方向跑去。
此时两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战场上只剩下了硝烟残韵。
张文浩和岳丽等人此时刚刚经过了有生以来最混乱血腥的场面,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木讷的看着花希人将现场清理。
将尸体抬走,俘虏关起来,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也尽可能的清理。
远远的看见有人在拾掇糜烟王的尸体,此时的糜烟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长相了,血肉模糊的一大块,他的胳膊刚刚不知道被谁给砍下了,在他身体不远处的三四米开外。
云香看见这样的场景,瑟瑟发抖,一直躲在钟佳佳的怀中不敢出来,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呜咽。
张文浩和岳丽并排站着,他忽然轻声问道:“这样的场景是你想看到的吗?”
岳丽明白张文浩的意思:“如果糜烟王不死,就是你死,我死,张文浩,我们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半点儿的妇人之仁。”
“可是,非要做到这个份上吗?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
“总有一天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一方绝对性的压制,只会让场面损失更加惨重。”
听着岳丽说这样的话,张文浩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她的模样。
似乎岳丽总是有本事不断的刷新自己对于她的认知,她比自己想象中和原以为的要更加的冷血、理智。
“所以从前,你也是靠这种方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吗?”
岳丽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此时听见张文浩的话,侧过头来看着他。
她很快挑眉问道:“这种方式?你所说的这种方式……的意思是……?”
“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不惜让别人流血流泪,亲眼看着和你一起生活过的人家破人亡,死伤惨重。”
“呵呵呵……”
岳丽定睛看了张文浩几秒,后来她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十分可笑啊……”
“之前你怎么不阻止我,现在木已成舟,你就开始内疚了?张文浩,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的罪孽就洗清了。
现在所有的糜烟族人都认为是你给大家带来了灾难。
张文浩,你和我一样,都是帮凶!”
张文浩看着女子的嘴脸,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一时之间竟然目瞪口呆,在几分钟之前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宁静,现在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张文浩和岳丽之间的僵持,让一直哭泣的云香都停了下来。
钟佳佳忍不住蹙起了眉梢来,明明两个人刚刚还是好的,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成了那一副冰与火不相容的样子。
“放开我!我的父亲在哪里?”
不远处,丽丽溪公主和花希族的士兵起了争执。
士兵正在清理现场,不允许丽丽溪的靠近。
可是丽丽溪非要去找自己反而父亲糜烟王。
她问:“你们把我父亲关在哪里了?”
丽丽溪宁愿相信是父亲战败了,变成了俘虏被大家给关起来了,也不愿意相信父亲是死了。
其中一个士兵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是糜烟族的公主吧?小姑娘张的挺标致的啊!”那个士兵用手轻轻的挑了挑丽丽溪的下巴,被丽丽溪愤而一手打开了。
对方很快又说:“我看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不要找什么父亲,来找哥哥吧!”
“放肆!”丽丽溪怎么能受敌人这样的侮辱?一向脾气骄傲的丽丽溪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地方的脸上。
那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戏弄对方的士兵,瞬间真的动了火气,露出了张牙舞爪的面容来:“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那暴躁的士兵便扬起了自己的手。
眼看着那士兵的巴掌要落在丽丽溪的脸上,这头,张文浩赶紧冲了过去。
他想要拦下羞辱丽丽溪的士兵,不料,“嗖”的一声箭响,擦着那士兵的胳膊射到了不远处的树桩上。
有人比张文浩更快的阻止了士兵的恶行。
“谁啊!”那士兵恼了,四处查看,之间不远处冲来一个人。
穿着糜烟族部落的貂皮大衣,身上还有非常鲜明的血迹,脸上也有,一双眼睛里更像是染了血一般的瞪着对方。
华耳基迪手握着长鞭,是他最擅长的武器,直接冲了过来,照着那士兵就是狠狠的三鞭子落下。
“你知道她是谁?你敢动她,我要让你死!”
这么说着,怒火中烧的华耳基迪鞭鞭狠狠地落在那士兵的身上,那架势显然是要将对方劈开破绽不可。
那士兵被打了,很快找周围的人求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
“这里有个漏网之鱼,是糜烟族的上将,大家快抓住他!”人群中,又有人来招同伴。
很快,一群人一翁而上。
“你们快住手!住手!!啊……”
丽丽溪见这些人都要对付华耳基迪,冲上前去想要拉开那些士兵。
但是在这么多的花希族士兵面前,本就身材娇小的丽丽溪,实力更是如蚂蚁之与大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