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王磕磕巴巴的念叨,作为一个混迹江湖数十载的老油条,他比谁都明白,自己只要一动手,性质一下子就变了,万一某天这事儿经公,他直接得被划上共犯的标牌。
“别总考验我的人性,你是知道的,我做这么多为的全是我媳妇,她现在没了,你觉得我现在是人是鬼”
黄卓的语气顷刻间泛冷。
当听到“没了”俩字的时候,猪王的心脏冷不丁哆嗦了一下,也瞬间想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会发疯,真要是继续挑衅他,他的老婆孩子绝对会有生命危险,当即粗暴的掐住樊军的两腮。
黄卓轻飘飘的从兜里摸出一只小药瓶灌入樊军的口中。
他的动作慢到了极致,目的就是让对方看清楚药瓶上“丨硫丨酸镁”的字样。
“唔..唔唔..”
樊军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药瓶里的液体四处喷洒,猪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唯恐溅到自己身上,攥起大拳头,照着樊军的胸脯子“咣咣”就是两下,恶狠狠的臭骂:“给我特么老实点!”
“军哥,你常年便秘,应该知道丨硫丨酸镁是干嘛使的吧我记得第一次知道你便秘时候,还是两个月前,当时我第一次给我媳妇买药差三百,无论我怎么哀求,你都不搭理,最后让我帮你擦屁股,当时一屋子人,他们都在骂我傻缺,你忘了没猪哥”
看樊军把药液咽下去一大半,黄卓不紧不慢的呢喃,说话的同时又看向“帮凶”猪王。
“咳咳,老弟啊,当时我可没嘲笑你,我还劝樊军别这样,不信你问他。”
猪王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
“对啊,你确实劝他来着,劝他让我给你们整屋人都把鞋擦干净。”
黄卓点了点头,明明是在说一件无比悲伤的事情,但是他的嘴角却一直上翘,说不出来的诡异和邪恶。
“这..”
“门口候着去吧,我喊你时候再进来。”
黄卓打发下人一般摆摆手,驱赶猪王...
“诶,好嘞,有事你招呼我。”
猪王如蒙大赦似的赶忙示意手下全部退出包厢。
明明平常被他踹一脚都肯定会赔笑脸的底层小盲流子,此刻在他的眼中却凶猛如虎,让人压抑的不行。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黄卓和被倒吊着的樊军。
樊军“咔咔”的故意干呕,试图把刚刚被强制灌进肚子里的药液吐出来,但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吐的自己脑门、脸颊哪哪都是,恶心的唾液拉成长丝往下耷拉。
两人四目相对,黄卓再次咧开嘴巴。
“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后知后觉的樊军这才意识到情况已经完全失控,面前的小可怜发生了质变,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屠宰场里那些随时准备上案板的猪羊。
“从我给我媳妇买药开始,在你那儿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七十一万八千四,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肾居然只值二十万,喏..你看看,每笔帐我全记录的清清楚楚。”
黄卓从怀里摸出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抻到樊军的眼前。
这些东西全是徐小娴写下来的,目的就是提醒自己欠自己的男人多少,同时也是强迫她戒掉的动力,这可惜她再也不会记录了。
“小黄,你听我解释,当初卖给你药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但我没强迫你任何吧,你老婆戒不掉又不怪我,你不能把这些事儿全都算在我头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我把钱全还给你,行么”
樊军语调飞快的念叨,此刻的他,和刚刚进门时候那个跋扈嚣张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一万块钱一刀,不过分吧”
黄卓仿若没听见他说话,继续沉声开口。
“不..不要,你这样是违法的,小黄你还年轻,女人没了可以随便找,只要你今天放过我,往后咱俩就是结拜兄弟,实在不行,我认你当干爹都可以!”
樊军语无伦次的恳求起来。
人和动物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越是咆哮嘶吼的,内心其实越懦弱,尤其是樊军这类恶贯满盈的渣子,胆量跟他的恶行往往成反比。
“先从脸开始吧,我媳妇说过,你的长相特别遭人烦。”
黄卓自说自话的围着樊军转了一圈,接着左手揪住他的衣裳,右手紧握卡簧,照着他的额头“嗤”的就是一刀。
“啊呀,救命啊..”
浸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樊军疼的吱哇乱叫。
“一万了,两万!三万!四万!”
黄卓不为所动,手起刀落,冲着他的面孔连续又是几下,全然无视对方的血液喷溅到他的脸上。
而此刻,包厢门外,猪王佝偻着腰杆倚靠墙壁。
听着屋内的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子立时间铺面他的脑门。
从黄卓要求他把樊军绑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老朋友今天怕是很难善了,但压根没敢往黄卓会杀人这块想,而现在他不由开始打算起来。
“老板,姓黄那小子怕是疯了,得罪了樊军,以后他还怎么在城中村混”
“要不咱们报警或者把这事儿告诉樊军的手下吧。”
几个亲信低声建议。
“报警抓樊军的是你我,巡捕来了抓谁在城中村混往后这地方有没有樊军这号人物还一定,别特么给我胡乱支招,你俩去通知服务员和陪嗨妹今天休息,把店关了,然后再把所有包房的音乐打开,放迪曲,有多大声音放多大,总之只要能盖过樊军的叫声就可以。”
猪王不耐烦的摆手吩咐。
“妈的,早知道当初说什么都不带招惹黄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到两个手下离开,猪王气馁的猛拍脑门,随即掏出手机拨通合作伙伴的电话号码:“把j行那张银行卡上的全部存款都取出来。”
“又有什么好项目啊”
对方饶有兴致的发问。
“买命算不算别墨迹了,赶紧去办这事,然后再找台没手续的车,一块停到咱们店门口,钥匙不要拔!”
猪王没好气的嘟囔一句。
包厢内,樊军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张脸完全要不得了,粘稠的血水滴滴答答的将纯白色的地板铺红一大片,声音也完全喊哑了。
“二十万了哈,还差五十一万,你再忍一忍!”
黄卓的脸上和双手也同样沾满血液,只见他淡淡的刀尖划破对方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将他给剥成了“扒鸡”,手中锋利的卡簧朝着对方的胸脯“嗤”的就是一下,樊军再一次发出惊嚎。
而在此之前,他又被灌下去大半瓶的泻药,恐惧再加上药效发作,腥臭的“人中黄”瞬间喷涌而出,让他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只是这“金”属实臭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