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投影再次出现,我又闭上眼睛,然后陡然睁开,张嘴说道:“左边。”
“左边。”这一次,他又慢了一拍。
嗡嗡嗡——机器运转,我跟他平行了。
我看向他,他本是黑人,脸色漆不漆黑我也看不出来,但紧咬着牙齿,神情郑重,瞪着眼睛,再没有先前的一丁点得意和傲然。
显然他已经感受到危机,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失败。
“二选一,二选一,只要我每次都抢答,我们彼此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他忽然开口狰狞的看着我说道。
“不错,你总算想明白了,这是唯一可以获胜的机会,但是——”我对他点点头,接着冷言说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随着先前几次运用,我对快速选择和挑选的模式已经有了一番应用,自信下一把不需要再闭眼,可以直接在看到原石的一瞬间脱口做出选择。
当然,这种不仔细观察就做出选择成功率不高,误判的几率很大。
但总比他对原石一窍不通,只能靠着搏运气来的强。
投影再次闪烁。
“左边。”“左边。”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主持人也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耳麦说了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我听不真切,但想来是和镜头后的人员进行判断。
约莫十秒,她指着我说道:“你开口速度比他快了零点三秒。”
我舒了口气,看向舒伯特,他紧咬着嘴巴,面色狰狞起来,双手握着的拳头,死死的压在座椅的把手上。
嗡嗡嗡——机器运转,我又上升了一米,他下降了一米。
此刻我们两人的位置终于调转了过来,先前是他从上而下的俯视我,现在是我俯视他。
下一局,他在投影仪还没完全显示出原石图片的时候,就开口说道:“左边!”
这下我根本没办法追上他,但让我乐不可支的事情发生了。
“犯规!”随知道,主持人却是大声说道。
一阵嗡嗡嗡,我又向上爬升了一米,他下降了一米。
又一局,他抢在我前面选了“左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魔障了,一直都选左边。
很可惜,这一次他猜错了。
嗡嗡嗡——这次他距离失败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从高空俯视着他,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大幅度的颤抖。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此刻一定非常的精彩吧。
看穿未来的神之眼,我不屑的笑了起来,他让我想到了金飞,最初的时候也是那么嚣张和得意,仿佛神一般俯视众生。
但实际上他们太过于依赖自己的“变异”,就像篮球运动员,身材高大的确占据优势,但不努力不拼搏依然会失败。
天分只是老天的初始赏赐,后续的努力更加的重要。
可惜,我目光看向舒博尔,他跟金飞一样,没懂得这个道理,就算以后能懂得,却已晚了。
因为他们没有以后。
投影再次亮起,我看到他抬着头死死的看着我的脸,张着嘴,显然又想依靠自己的“变异”从我脸上看出答案,然后抢先作答。
我对他笑了笑,张开口道;“右边。”
这一次,我根本就没看原石,如他所言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
嗡嗡嗡——机器运转,我再升,他再降。
一分钟后,嗡嗡嗡,机器又再次运转起来,推着我向上升起。
这让我蒙了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但很快我便明白了,头顶上的房顶向着两边打开,升降椅推动着我向上爬升。
当停止的时候,已经不在大楼里,而是楼顶,上方是漆黑的夜空,点点繁星,明月高悬,刹是美丽。
接着两个保安将我从椅子上解开,拉扯下来,房顶的又缓缓的何上。
“八爷,恭喜你,这是最后一关,等下你将面临最后的挑战,输赢只在这里。”是于晓曼,她拿着话筒,在一群保安的拥护下走了过来,对我微笑说道。
我心里冷笑,不管输赢不过是一个棋子,一群人的“玩偶”。
很快顶层的底层再次分开,又有一人升降上来,正是罗伯特。
“由莉呢?由莉哪里去了!!”罗伯特一上来并没有看到他女友,一番四顾而视,焦急的问道。
“她已经死了。”于晓曼淡淡说道。
“不——”罗伯特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一张脸变得格外、阴沉,还有狰狞。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不知道这算不算不作不死的典型。
很明显这一对男女是恩爱的恋人,不在老家好好过日子,竟然跑来参加石师大会,当然现在已改名叫世界大会。
自以为仗着有些试的技能,就能在这里全身而退吗?
“其他人呢?不会只有我们两个闯到最后吧?”我淡淡问道。
不管是龟岛大师还是凯特尔又或者是朴仁勇和其他看客,都是有一定实力的。
“他们都死了。”于晓曼淡淡说道。
我有些愕然,根据上一场的对局,很显然不应该只有我和罗伯特,显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此刻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而是战胜他活下去。
“这一场试局非常的简单。”于晓曼淡淡说道。
她说着随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动作优雅而从容,前提是忽略掉此时的环境,和迎面袭来的夜风。
刷——随着她的响指,楼顶上陡然亮起一道道的白光,光芒刺眼,将这平台照射的犹如白昼。
我伸着手挡在眼前,即便这样也不得眯起眼睛,实在是光线太过于明亮。
好一会眼睛适应了一些,我才发现,竟然是对面楼层照射过来的探照灯,是工地上那种大瓦数的大灯。
在细细看去,对面的楼层一明一暗,明亮的地方是落地玻璃,里面站着许多人,他们或是西装革履吧或是衣着华丽,男男女女此刻正在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这边。
“最后一场比的是眼力,还有勇气。”于晓曼淡淡说道,伸手朝着对面的楼层一指,说道:“终点便在对面的大楼,你们有两分钟的时间准备。谁先进入那座大楼谁便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此刻我才发现这大楼的楼顶蒙着一层铁皮,原本还以为是楼顶的防水层,现在想来并不是如此。
她说着话转身走向身后的电梯,一群保安也缓缓倒退,直到电梯的大门打开。
“站住,给我站住,还我由莉。”忽然罗伯特疯狂的跑了过去,然后在电梯们上一阵暴力打砸,但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有理睬他,看向前方。
两座大楼之间相隔百米,左边一片明亮空空荡荡,右边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要怎么过去?难道飞过去吗?
我心里急速的思考着,向着于晓曼说的“这一场比的是眼力和勇气”,不由的沉下心来细细看去。
忽然我看到左边的空中似有点点闪光,是光线的折射,那里赫然是一片玻璃。
而右边呢?黑漆漆根本看不真切。
我吸了口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左边的路途,而且这隔空的玻璃也不一定保险,其中甚至有一些断层。
眼力自然是用来查看前方每一步的空间是否有踏脚的玻璃,而勇气——
想着我陡然一震,高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