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是缘分的驱使还是冥冥之中就有天意注定两人会相遇,在受到了林青青的猛烈攻击之后坠海的赵三斤,因为玄劲的护体,一直维持着赵三斤的性命,并且让他漂浮在海上随波逐流。
可以说,赵三斤能够活着遇到司乐她们的货轮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奇迹,根本就是两个奇迹了。
货轮上虽然有医生,同样也有充足的药物,但是即便依靠这些,那根本就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看到赵三斤那副模样,司乐相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父亲。
“你不知道你还救他,这么说你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司雀突然觉得关于司乐的,某些事情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的,也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一点,司乐只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尴尬的道:“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从东方邮轮上顺带将他们送往岛国去了,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东方邮轮?”这倒是让司雀更来了几分兴趣,不过却没有在多说什么。
看着呼吸平稳,但是就是不见苏醒的赵三斤,司雀也不再多问了,直接就说道:“赵三斤这一次的岛国之行,就是为了巩固铃木三郎的地位,这个消息是铃木三郎亲自放出来感谢赵三斤的,我想他这一身的伤势,也是在岛国高层的这场博弈中,受到的无辜牵连吧。”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想问您,赵三斤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司乐一脸焦急的目光在自己父亲和赵三斤的身上来回徘徊着。
笑而不语的司雀再次轻扣住赵三斤的脉搏,这一次没有被反弹开来,好一会儿的功夫,才笑道:“这小子没什么大碍,他的身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帮助他修缮身体内的创伤。”
“真的?”司乐明显有些不相信,什么身体自我修复,司乐虽然老是听自己父亲提起,但是始终觉得那玩意来得太慢,根本就不靠谱,也就追问道:“父亲您就不能出手帮赵三斤一把吗?”
“帮?”司雀这下子心里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无奈的摇头道:“我就算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啊,他体内的这股神秘力道太过于霸道,根本不允许其他任何外力注入,你没看到我刚才第一次出手就被震开了吗?”
半信半疑的司乐这才点了点头,毕竟她刚才确实是看见了自己父亲的手臂猛地收缩了一下子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司乐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还是追问道:“那我就眼睁睁的这样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那倒也不是,我可以替这小子扎几针,谁让我加司乐这么在乎他呢?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司雀不急不缓的说道,顺道将目光一并落到了司乐的身上。
“我的要求就是你现在快去睡觉,等你一觉醒来,我保证这小子也就醒了。”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赵三斤坠海一昏迷也就是三天了,江海市那边,已经顺利抵达的柳净天一行人,也已经开始全权操办‘寰宇集团’的大小事宜了。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道晚上,最后再到午夜,甚至是第二天天色开始放明之后,太阳公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了,司乐闺房里,才传来了一声轻嘤!
整整睡了二十个小时的司乐,也算是彻底的喂饱了身体里的瞌睡虫,坐在床榻边上,慵懒的伸着懒腰,看着身边的依旧还没有苏醒迹象的男人,嘴角很自然的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时间悄然溜走,吃过午饭的司乐再次返回到自己卧室,看着不知道什么已经苏醒了的赵三斤,脸上突然变得惊讶起来,连忙兴奋的叫喊道:“赵三斤哥哥,你你……你醒了!”
依旧躺在床上的赵三斤缓缓地挪动了一下脑袋,目光显得有些空洞,甚至于脸上都没有因为司乐的一句话泛起任何的波澜。
看着房间内的一切,赵三斤不知道怔了多久,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将目光落到司乐的身上,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在这间装修别致,任何一样摆饰物品都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少女闺房内,一男一女就这么相互对望着,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或多或少的疑惑与不解。
“你不认识我了?”司乐嘴角轻颤,轻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丝毫没有开玩笑意思的赵三斤。
这话倒是让赵三斤忍不住轻皱了几分眉头,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反问道:“难道我应该认识你?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失忆了?”司乐也算是回过神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会有这样戏剧性一幕发生的结局。
“那我本来应该叫什么?”赵三斤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啊,但是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反正是事实,看着眼前打扮清秀的司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赵三斤啊,我刚才不是叫过你名字了吗?”司乐也不在乎赵三斤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在她看来,只要赵三斤醒了,没事了,就已经足够了。
记忆这个东西,那是不好说的,有些人随时都能够恢复,但是有些人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够恢复,万事莫强求,这也是司乐想到要安慰赵三斤的话语。
“我叫赵三斤?”赵三斤指了指自己,轻声呢喃了记下自己的名字,呆呆的反问道:“那你叫什么呢?”
“你可以叫我司乐,是你的好朋友!”司乐笑得甜甜的,就好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司乐?好朋友?”赵三斤依旧是自我嘀咕着,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刚看到新奇物品一般,一副拼命的要接触和学习的举动。
“你身上的伤势没事了吧?”看着只是绞尽脑汁在思考的赵三斤,司乐这才想起赵三斤的伤势,也就多问了一句。
谁知道赵三斤的反应却是一脸茫然,不解的反问道:“我受伤了?伤到哪里了?我怎么没感觉?”
赵三斤一连串的问题实在是让司乐顿时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这要不是当初从海里将赵三斤捞起来的时候亲眼看到了满身都是伤痕的赵三斤,为此还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司乐都要险些以为自己是没睡醒了。
“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吧,说不定他能够解释你的疑问,再说了,你之前不也是说过要来看一下我父亲吗?”司乐拿出早就给赵三斤准备好的衣服,别过头去让赵三斤换上,这才直接拉住赵三斤的手离开了房间。
在这会儿的司乐看来,赵三斤就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单纯得简直就如同一张白纸,就算是做一点男女牵手之间的事情,也全然没有谈恋爱的那种感觉。
“这地方好大!”虽然被司乐给拉着,赵三斤一路上都仍旧是走走停停,这处看看,那处停停,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剧情被他演绎得活灵活现的。
午饭过后,按照司雀的习惯,都会泡上一壶清茶,在摆放着华夏逍遥椅的位置上坐下,摇摇晃晃的品味一番天际的云卷云舒。
不得不说,司乐的父亲是一个特别懂得享受的人,甚至于,都有点不像是一个黑帮老头该有的生活了。
“父亲,你看谁来了!”
缓缓摇动着逍遥椅的司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手中的茶杯却是被他缓缓放下,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司乐已经目光写满了狐疑的赵三斤,笑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