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走了。”赵三斤想柳净天和铃木三郎告辞之后,直接就赶到了张虎的病房,看着身上还插着管子还没有苏醒过来的张虎,拉着一张椅子坐过来,安慰了一下已经哭成泪人的孙悦,笑道:“放心吧,明天一早,我保证你哥哥就能够醒过来!”
“真……真的吗?”孙悦抽噎了一下,话语颤抖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不骗人的。”
从张虎的病房出来之后,赵三斤顺便去看了一下张虎的一干小弟,虽然不会像治疗张虎那么费心费神,但还是给每人输送了一点玄劲,养一下他们身体上的伤势,也算是对孟亦凡出手换来的回报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三斤和柳盈盈这才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两人坐上宝马,赵三斤将速度发挥到极致,仅仅用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将柳盈盈送回到了盛世国际。
“柳总,车借用一下可以吗?”在柳盈盈下车之后,赵三斤却是突然开口说道,让柳盈盈忍不住娇躯轻微的一颤。
“早点回来。”柳盈盈没有回头,所以赵三斤并不知道柳盈盈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愤怒,还是失落。
宝马的马达嗡鸣声在柳盈盈的身后响起,透过反光镜的传到柳盈盈眼中的画像,在看到赵三斤已经离开了车库之后,柳盈盈这才回过头来。
轻轻的敲响了夏灵墨家的大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夏灵墨的问话声:“谁啊?”
“灵儿!”赵三斤轻唤了一句,下一刻大门猛地打开,一个刚出炉的大馒头就压到了赵三斤的胸口处,扑鼻的香气也随之一并传来。
怀中,一下子就多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谢谢你,灵儿。”赵三斤轻声说道,看向夏灵墨的目光之中写满了柔情,那傻傻的模样,愣是恨不得将夏灵墨给融化了一般。
“你没事就好。”夏灵墨趴在赵三斤的肩头上,没有看赵三斤那传情的目光,然而脸上却依旧写满了幸福之色,看上去惹人陶醉。
这一晚,两人都睡得很香甜,甚至于第二天的时候,夏灵墨早早的就起床为赵三斤准备好了清粥,这种似曾相识却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感觉,让赵三斤微微有些出神。
在吃过早饭之后,赵三斤就打算先去白远那里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赵三斤争取在今天就把合同这些细节给谈妥,至于孟亦凡和公司的事情,就让他在推一天吧。
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赵三斤也暂时还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
“灵儿,有件事情我必须得给你说一下。”两人在下电梯的时候,赵三斤的脸色突然变得相当严肃起来,让夏灵墨的内心顿时‘咯噔’一怔,心道:“难道被发现了?”
“什……什么事啊?”夏灵墨支支吾吾的问道,就连眼神也显得有些逃避。
“玛莎拉蒂被我弄坏了……”赵三斤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看着夏灵墨的脸色,连忙补充道:“准确的说,是被对方给一火箭筒给轰了……”
“那你可就要赔偿了哦。”夏灵墨的内心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捂着小嘴咯咯直笑道:“当初可是说好的了,车给你可以,但是损坏的话,你就拿下半生来赔偿吧?”
赵三斤直接将保时捷开到了‘鑫诚制药’,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司,接待赵三斤和夏灵墨的人还是‘鑫诚制药’现任老总白远。
在看到赵三斤和夏灵墨的到来之后,白远依旧还是热情的招呼着,礼貌的握手,在泡上两杯茶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两人结束。
只是这样的气氛,总给了赵三斤一种怪异的感觉,用一句老话来说叫什么呢?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果然,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赵三斤刚一开口的时候,事情的变态就已经显露无遗了。
“白总……”赵三斤只是轻呼了一个名字,就看到白远及时的挥了挥手,缓缓从转椅上站起,走到沙发的一旁,首先很是尊敬的给赵三斤鞠躬了一下,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赵总,我想我们的合作可能不能继续下去了。”
“这是要过河拆桥?”赵三斤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满脸写满歉意但却显得理所当然的白远。
“过河拆桥自然是说不上。”白远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赵总你治疗并且治愈我母亲的事情我很感激你,这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你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身为一个企业的老总,公司还没有定址,药物才开了发布会,竟然连药物问题已经在全市乃至全国传开了。”
白远看着赵三斤,没有在继续说话,仿佛是在等待着赵三斤解释什么,只是,出乎白远预料的是,赵三斤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就眼下而言,白总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好呢?”
赵三斤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面对白远说出的这么一番言辞,没有一句要解释的意思,甚至于,还圆润的将脚下的皮球踢回给了白远。
对于赵三斤来说,他都能够做到仅仅凭借一面之缘就将白远母亲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单是这份魄力,白远都应该很清楚赵三斤的为人才对。
正如白远所说的,公司都还没有最终选址呢,药物也才开了发布会,竟然在没有开始销售的情况下,药物的问题就已经传了出来,这样的问题,想来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够猜到是陷害所致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三斤才想看到白远的意见,毕竟,如果按照原计划来的话,就算是赵三斤收购或者合并了‘鑫诚制药’,白远都是要留在公司继续工作的,至少,也要起到一个稳定人心的作用。
可如果白远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心思或者这样的觉悟,赵三斤还真不敢将白远留在公司,或者说,是将厂址选在白远的这家公司处。
“赵总治愈我母亲,我很感激,但是这也不能和工作混为一谈,厂房你们依旧折价购买,但是我‘鑫诚制药’拒绝以任何形式,落到你们公司的名下。”白远的话语很平静,仿佛此刻他所推翻的这些言论,根本就不是他当初对赵三斤所许诺过的一般。
总之,显得很是风轻云淡,让赵三斤都忍不住微微有几分皱眉了。
‘鑫诚制药’最终能不能落到赵三斤公司的名下,如果说赵三斤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那肯定也是假的,但同样如此,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导致赵三斤与白远产生了隔阂,这样的收购,赵三斤宁愿不要。
自然,白远的想法,直接关系着赵三斤对‘鑫诚制药’的打算。
“所以,作为治愈你母亲的回报,仅仅只是按照折扣价来购买你的厂房对吗?”赵三斤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就算是白远这个经验老道的老总,一时之间也琢磨不准赵三斤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赵总自然是可以开价的,治愈我母亲的疾病,需要多少钱,我们白家会买单的。”白远心有愧疚,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理直气壮并不是白远的本意,但是,刚苏醒过来的母亲,一听说自己要将公司并购出去,顿时气得宁愿不要活过来了。
仿佛,在白远母亲的心目中,‘鑫诚制药’远远不是自己的性命能够比拟的。
当然,这话也就只有白母对白远说一下,要是搁到赵三斤身上,赵三斤要不骂白母神经病那才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