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伤及根本。
所谓的开光物就是跟在他们这些玄门当中的人身边久了,那个小竹凳,叶君豪记得清楚,从叶君豪小的时候就在老家的宅子里。
叶承乾的道行说之为天人合一都不为过,现在小竹凳碎了,这个柳玄风已经是凶多吉少。
老爷子是什么人,叶君豪再清楚不过了,一旦动手对方很难有活命的机会。
但,叶君豪必须站出来,阻止叶承乾。
柳玄风可恨吗,白家二房禽/兽吗?
毋庸置疑,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不该有叶家人来出手解决。
叶君豪出手之后,白俊峰也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前辈,大哥说的对,凡事有因果。君豪那孩子在白家出了事,一定事出有因,我们会给叶家一个交代。”
三房白俊柳则没有说话,气场依旧,脸上没有任何动容。
至于白剑等几个小辈,更没有说话,这不是他们能插嘴的事。
“不成,我大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林家佳一改之前温柔的一面:“那是我们的亲人,不是你们的亲人,这件事不能你们的。”
林家佳说着说着就哭出声来,眼中含/着泪水:“大哥改变了我的人生,把我从苦难中拉出来,如今却这么走了。”
“大哥,你死的好苦。”
挡在叶承乾面前的叶君豪向叶承乾使眼神,这是怎么回事,林家佳把这事当真了?
叶承乾却冲着叶君豪眨了眨眼。
好吧,是装的。
林家佳跟在叶承乾身边也学坏了。
柳玄风当下很难堪,他的脑袋完全是乱的,幸好有叶君豪挡在面前为他解忧。
叶承乾的目光依旧凌厉,仿佛没听出叶君豪的话外弦音:“我孙儿没了,不管是谁干的,你们白家人偿命,这就是叶家的道理。”
叶承乾忽然出手,一把攥住柳玄风的脖子。
柳玄风就像是个小/鸡仔一般,身上那股不融于凡尘的气质顿时全无,好似高高在云端的神明,被叶承乾一把拽到地面。
叶承乾只是两个动作,第一个动作是板凳,第二个是抓脖子。
这两个动作都是在削弱柳玄风的气场,尽管柳玄凤是鸠占鹊巢,却独享白家气运和供奉。
他的身份和身上气场都很高,几乎是在云端行走的人。
就算释然,叶君豪等人在暗处,可想把一个云端的人拽下来也不容易,叶承乾只是两个动作,便毁了柳玄凤几十年做的事。
大道至简!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叶家前辈,能否听老僧一言。”
释然双手合十,身上换上了袈裟,不再是那身黑色的衣服。
叶承乾脸上的表情并未多变:“死秃驴,你来凑什么热闹,这是我玄门四大家中的事,与你无关。”
释然用佛法回敬:“施主错了,何为与我无关,何为与施主有关?”
“叶兄弟,老僧是认识的,在她这里讨过茶水,此便与我有关。叶家前辈后知后觉后到,不知道此种情节,只靠着血缘关系强出头,又与施主何关?”
释然也在劝,劝叶承乾等一等。
叶承乾终于松开攥住柳玄风脖子的手:“和尚的话,我还是听得。”
“白家的人统统滚出去,只要你们一天不找到真凶,白家嫡系就少一人。”
释然的有关和无关,其实有两个含义。
这事是白家事,谢谢叶承乾的好意,他是白家人,这件事理应让他来收尾。
叶君豪跟着白家人退出去,柳玄风心里着急,他没想到叶承乾来的如此之快。
现在的麻烦比之前更大了。
柳玄风这些年攒的气场被叶承乾一板凳打乱,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柳玄风甚至瞪着叶君豪:“大房去查这件事,无论叶家人的死和谁有关,三天之内一定要查到。”
叶君豪眼神闪躲,控制自己的呼吸:“晓得了。”
柳玄风现在只想回到竹园当中,只有那里才能让他找回安全感:“记住,只要三天,三天一定要找到真凶。”
这是柳玄风在施压,要叶君豪找到一个替罪羔羊,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完美的记号。
白家老祖走好,其他人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当中。
此处明明是白家,叶承乾只是个外来人,刚才却压过了所有人。
“大哥,这件事该怎么办?”白俊峰声音都有点发抖,别看他是白家的三房,平时白家的事都是他做主,可碰到叶承乾,完全六神无主。
叶承乾的气场太高了,别说他是白家的三房,刚才在院子里,老祖都没话讲。
白浅脸上颇为自责:“父亲,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真的是一命偿一命,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抵。”
白浅是个单纯的女子,单纯到愿意为白家付出一切。
叶君豪与白俊海角色互换,吩咐道:“老三,你去查查今天都有谁和叶君豪接触。”
“俊柳,你带人去岛上看看,看有没有形色古怪的人上岛。”
叶君豪现在不方便见释然和叶承乾,只能先拖延时间。
白俊峰领了叶君豪的命令,直接去开查。
白俊柳多看了叶君豪两眼,没有多说,带着白笔和白剑下山去了。
一会的功夫,只剩下白浅和叶君豪。
白浅并没有离开:“爹,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吗?”
叶君豪看着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在外面的时候和在白家岛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转念一想,叶君豪就明白了。
这和风水也有关系,白家一整个家族住在一起,如今鸠占鹊巢,白浅不过是构成巢穴的一根树枝而已。
叶君豪冲着白浅挤出微笑:“浅浅,凡事都有两面性,你不是不想嫁给叶君豪嘛!现在刚好心想事成。”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闭门不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白浅有些失神,这次在白家看见的叶君豪确实令她捉摸不透,但叶君豪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就是一个帝王,做事从不是在乎身边人的脸色。
就像是一人入林家,面对几千黑甲铁骑面不改色。
白浅的心情并不好,不管反不反感叶君豪在白家做的这些事。他毕竟是自己献出身子的男人。
女人的心在于献身那一刻。
“父亲,浅浅先告退了。”
白浅也知道,眼前的局面,她帮不了什么忙。
跟着白浅的剑侍在走远后,动了动嘴:“小姐,你觉不觉得老爷今天有点不一样?”
白浅满脑子都是叶君豪遇害的事,此事已经方寸大乱,不懂剑侍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了?”
剑侍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老爷以前从不过问家中的事,每天窝在草庐中。今天老爷怎么主事了?”
白浅并未多想:“白家遇上这样的事,对方是玄门四大家的叶家。成亲的事本来能使白家更上一层楼,现在落下这个局面,父亲身为大房,自然要站出来挑重担。”
剑侍说到这,便不再说,回头看了叶君豪站立的方位一样。
她看人向来是听呼吸,今天刚到草庐的时候,老爷的呼吸和叶君豪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