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叶君豪的爷爷,白小小警惕的心才放下来:“原来是姑爷的爷爷,姑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叶承乾的下句话又把白小小噎回去了:“你的叶公子死翘了,不会回来了。“
林家佳用板凳怼了下叶承乾:“出口成章不可取,呸呸呸,不能这样咒大哥。”
林家佳现在也会点风水相术,她学的很快,背玄门秘法比背书简单多了。
叶承乾哈哈乐了:“大哥是大哥,爷爷就不是爷爷了,白眼狼,忘了爷爷带你出去旅游了。”
林家佳把小竹凳放在院中,竹凳是从叶家老宅带来的,按照叶君豪的话说,毕竟是去玄门四大家的白家踢场子。
踢人家的场子是到人家的地盘,本身就有气场压制,想要气场不乱就要自带板凳。
林家佳手里的小竹凳是叶承乾自己做的,已经坐了很多年,立马就能稳固叶承乾的气场。
白小小歪着脑袋,不理解两个人,哪有爷爷咒自己孙子死的。
虽然不懂,白小小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照顾到,连忙跑回屋里沏茶,将沏好的茶水放在木托盘上,端给两人喝。
林家佳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对白小小说了声谢谢。
白小小轻轻点头回应,然后端茶给叶承乾:“您喝茶。”
叶承乾却没有林家佳那样以礼相待,直接将茶水打翻在地,茶杯应声而碎,里面的茶叶洒在院子里。
白小小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知道叶承乾要干嘛。
叶承乾的脸色变了,和刚才的和蔼老人完全是两个人:“你见过孙子死了,还有兴趣喝茶的?”
白小小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是好。
林家佳直接站起来,撅起小/嘴:“喂,你跟人家发什么神经。”
林家佳一边为白小小出头,一边安慰白小小:“不用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在叶承乾摔茶杯的时候,门外的一大批白家人出现了。
柳玄风走在最前面,最先看见满地的茶杯碎片,然后是做在院中的白发老人。
白家的二代嫡系和三代嫡系也走了进来。
叶承乾未等柳玄风开口,先发制人:“来啦?
白家的后人如白小小一样满头雾水,柳玄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叶承乾看起来其貌不扬,明明是在白家,他好像被叶承乾压了一头。
混在白家队伍当中的叶君豪眼睛瞪大数倍,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次碰见爷爷还是在南城,有几个月没碰见他了。
白俊峰往白俊柳和叶君豪身边挤:“大哥,三哥,这是谁呀?”
白俊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玄门四大家,叶家叶承乾。”
叶家!
白俊峰咕嘟咽下几口唾沫,尽管玄门四大家排名不知先后,但是论个人能力,叶承乾一定是数一数二。
“他怎么会到白家来?”
柳玄风强顶住对方的气场:“叶老友,好久不见。”
“呸!”叶承乾一口唾沫朝着柳玄风吐过去,看似无心其实有心。
要说养气场,叶承乾可谓是此中高手,无时无刻不在养气场。不与小人称兄道弟,此乃养气场的大忌。
方才朝着柳玄风吐得那口唾沫便是如此。
叶承乾趾高气扬,没有一点叶家家主气质:“娘希匹的,老子是来白家参加乖孙亲事的,结果乖孙死翘了,红事变白事。”
“你知不知道他是老子的独孙,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尽管脸上覆着面皮,叶君豪仍旧是脸皮发热,耳朵发红。
别人不知道,叶君豪知道,自家爷爷一定第一眼就认出自己了,这番话看似骂白家人,其实在骂自个。
叶君豪咳嗽一声后,从柳玄风身后站出来:“叶前辈,君豪现在下落不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们白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承乾打量着叶君豪:“都说下面的人敞亮是上面的种好,怎么你敞亮,你家老子这么窝囊废。”
叶君豪呵呵呵,还能自个夸自个的:“叶前辈,这件事和老祖无关,老祖足不出户,早就不关心家中的大小事务。”
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叶承乾的手忽然抓到座下,抓起小板凳就往柳玄风的方向砸。
谁也没想到叶承乾这么德高望重的一个人,会突然干出这样的事。
柳玄风更想不到,所以他的脑门流血了。
一声板凳撞到白家老祖脑袋的声音响起,院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就连处在失恋当中的白笔和白客也暂时忘记自己感情上的经历,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老祖宗被人拿板凳砸了!
白浅不由得想到叶君豪拿板凳砸自己父亲的场景,她一直以为叶家家风淳朴,讲礼仪,有修养。
柳玄风的脑袋挨了一砸,赶紧用手捂住脑袋,外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叶承乾的这一砸直接让他破相了。
身上的那张皮囊有了破损处,破了相不说,额头还流出血来。
柳玄风自身的气场开始紊乱:“叶道友,白家刚下过雨,山道湿滑,兴许是君豪在哪躲雨。”
叶君豪眼睛直勾勾盯着柳玄风,如果只是白家人对叶君豪下手,他才不会管自家乖孙。
乖孙如果死翘了,那是他本事不济。
叶承乾这一砸是为了老友,是为了真正的白家老祖:“呵,你是在质疑我叶家的本事?”
“老子还没糊涂到自己亲孙子死活不知道,你见过哪个亲爷爷咒儿子死的?”
站在柳玄风身后的叶君豪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老爷子这招够狠。
柳玄风的眼珠在动,寻常的时候,他的气场稳如泰山,无论发生什么事,脸上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叶承乾真的给柳玄风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导致柳玄风表情外显。
白浅看向叶承乾的眼神不善,微微作揖:“叶爷爷,我是白浅,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想看到的,这件事和老祖宗无关。”
叶承乾看向白浅的眼神明显温和许多:“嘿嘿,孙媳妇,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别溅你一身血。”
白浅出来说话,给了柳玄风台阶下,柳玄风捂着发亮流血的大脑门看向白浅:“浅浅,还是你和叶道友说吧。”
白浅轻点下巴,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只有自己才能出面。
叶君豪却主动站出来:“叶伯父,白家测字之道偶有偏差,叶家的风水相术难免有偏差之时。君豪吉人自有天相,兴许不会出事。”
叶承乾来到叶君豪面前,嘴角藏着一抹坏笑:“你很能说嘛,还敢怀疑老子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叶君豪要挨打的时候,叶承乾偏偏从他面前走过去:“你们白家别想着偷奸耍滑,我孙子没了,不要你们的赔偿。”
“一命抵一命,你们白家老祖宗的命我要了。”
叶承乾既然来了,就想着赶紧解决白家的事,也为当年的老友寻个公道。
叶君豪上手抓住叶承乾的胳膊:“老前辈,凡事自有因果,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但是你打死老祖也无助于事。”
叶君豪真的害怕叶承乾把柳玄风一巴掌扇死,方才柳玄风挨了叶承乾一板凳,看似只是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