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脚下去,真的就没有余地了!
胖媒婆刚要说话,发现礼箱撞到墙之后,直接散开,里面有鲜红的血和热腾腾的气冒出来。
数个人头从里面滚落下来。
叶君豪定眼去看,表情越来越冷漠,这些脑袋都是飞机上的那些空姐。
现在,全死了!
“啊!”胖媒婆哪里知道这些事,拔腿就要往外跑。
叶君豪抓住对方的衣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媒婆:“你要去哪?”
“不是说送礼吗?礼箱里面的金子呢!”
胖媒婆身子虽然胖,却被叶君豪轻而易举的抓了起来。
胖媒婆像一只脱水的鱼,使劲的扑腾:“白家姑爷,这件事和我不相干,我不知道啊!”
叶君豪回头看释然,发现释然已经走了过来,朝着叶君豪单手躬身:“施主,白家这事做的不地道!”
“送礼的时候,里面竟然会有人头滚落出来,不知道现在的家主如何管的!”
叶君豪在想释然的话外弦音,现在的白家家主也是个冒牌货,其实是白家二房。
释然好像能看透叶君豪怎么想的,对着叶君豪轻轻点头,动了动嘴唇:“可!”
叶君豪抓住对方的衣领,大声嚷嚷着:“肯定是你动的手段,去见白家家主,讨个公道。”
“觉得我刚到白家,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叶君豪的手好似铁钳,攥的死死的,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叶君豪离开之后,释然回头看着白小小:“还不跟上去,你可不算是白家人了。”
侍女的未来在院主的身上!
白小小连忙提着裙摆跟上去,跟在叶君豪身后。
叶君豪边走边喊:“都出来,都出来。”
“白家欺负人了!”
不止是今天到来的宾客,之前早就来的宾客也都出来了,踮起脚尖观望:“咋回事?”
“这不是刚刚去送礼的媒婆吗?这个年轻人是谁?”
“管他是谁呢,快去看热闹。”
白小小跟在叶君豪身后,看热闹的人跟在白小小身后。
白小小跟过来,本来是想着叶君豪不认识路,来给叶君豪指路。
跟了一段时间,白小小发现,根本不需要她指路,叶君豪走的都是正确的路,碰见三岔口也会走对。
白小小心中有疑问却不敢问,叶君豪今天做的事令人捉摸不透,一会好一会坏!
这人太神秘了!
白家热闹了起来,很多人跟在叶君豪的身后,浩浩荡荡。
叶君豪手中抓着的胖媒婆的衣领,抓人好像在抓猪。
胖媒婆发现了,只要她挣扎,叶君豪就会锁的更紧。
相反,如果她不怎么动,叶君豪也会松些力气。
叶君豪之所以会抓着媒婆,而不是找那几个小厮的麻烦,是因为小鬼抬棺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但是这个媒婆,她的面相和腰形都告诉叶君豪,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系。
白草堂!
叶君豪望气阶段的灵机一动,带领叶君豪来到这个地方。
里面传来草药的气息,有不少穿着打扮比较素的女工,正在院子凿草药。
叶君豪进入之后,将媒婆往旁边一扔,一脚踹翻周围的草药簸箕:“白家人,给我个说法。”
女工们吓了一跳,纷纷缩成一团,看野兽一样,害怕的盯着叶君豪。
叶君豪的目光在院中扫视,看到一个捋起袖子的白衣中年男子,男子的胡须稀疏,正在洗布。
洗的布是晒药的白布,上面有不少草渣,见到叶君豪来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
叶君豪单眼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释然和尚站在草庐门口处,双目在叶君豪身上,注意力却在那位不动如山的洗布单中年人身上。
虽然只是眼角的余光,释然的眼睛已是通红。
洗衣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一股锋锐的目光,抬头去看,释然刚好别过去。
中年男人对上的是叶君豪的锋锐目光。
男人呵呵笑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就是叶君豪吧,我见过你的照片。怎么,今天收了礼金不高兴?”
叶君豪皮笑肉不笑,将一旁晾在小板凳上的草药踢光,坐在下面的小板凳上:“你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你可要为小婿做主。”
“本来送礼金,双方都笑哈哈。我呀,想着白家家大业大,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轻,打开一开全是血粼粼的脑袋。”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微变,有些事他是不知道的:“脑袋?”
一旁的胖媒婆心中腹诽,叶君豪哪里是偷偷摸摸的看,分明是一脚将礼箱踢翻,早就知道里面有脏东西。
“礼箱里面有脑袋?”中年男人盯着媒婆,这些事他可不知晓。
外面跟着叶君豪过来的这些人异口同声说道:“可不是有脑袋,好家伙,白家做事真的绝。”
“给自己家未来的姑爷送脑袋。”
有一些和叶君豪坐着同班飞机过来的人说道:“我看那些脑袋都是今天飞机上的空姐,你们白家真是绝啊!”
“现在想想,那些空姐飞机上会那样,兴许是有人动了手段。”
中年男子就是释然口中的白家二房白俊海,也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白俊海走到媒婆面前,冷眼盯着她:“你送礼之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胖媒婆咬紧牙关:“不,不知道,我去的时候礼箱已经打点好了,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叶君豪冷笑道:“身为媒婆,不去清点礼箱?”
“你是哪家的媒婆,做过多少媒?”
胖媒婆扯着嗓子叫道:“白家有多少亲事,都是我撮合成的。”
白俊海现在也犯难,他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推波住澜。
释然并没有插话,这个时候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他想摸摸白家的底,这也是和叶君豪达成的一众默契。
外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白家这种稀罕事可不多见,给自己家的姑爷送脑袋。
加上飞机上发生的事情,明显有人不同意这桩婚事。
“让开!”
门外传来一声非常冰冷的声音,一柄凛白长剑挑开人群,挑出一条路来。
来人是剑侍,剑侍身后跟着一位灰尘不然的白衣女子,女子束发,头顶幂篱,白色的纱巾虽然掩盖住脸蛋,却没有掩盖住姣好的身形。
白浅脚踏云履,纱裙不沾地,出现在人群之后,好似仙女下凡。
白浅来到院中,微微侧面:“剑侍,关门!”
剑侍面相看热闹的人群,手中的长剑挑出几个剑花,让外面的人后退。
释然没有任何犹豫,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
释然看见白浅的背影,眼中有丝落寞,后退了几步,让剑侍关上门。
剑侍是习武之人,对于别人的微表情很是敏/感,她感觉到释然的眼神。
这种眼神不像是看敌人的表情,更像是亲人之间的眼神。
白草房的门被关上之后,白浅率先看向叶君豪:“这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叶君豪走过来的时候,后面跟了很多人,闲言碎语当中,白浅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