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想到另一件事,家里之前交代过一句,不过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随口一说。
林家马上会被册封为玄门第五大家,林家与白家以前有点因果关系,如果林家的人能够找到她,她就去观礼,如果找不到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白家对因果看得很重,若是找得到便还有缘分,去了也无妨。
“难怪!”白浅明白叶君豪为什么能写出白字了:“原来是这样。”
站在白浅旁边的剑侍突然发话:“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剑侍明白叶君豪的话,叶君豪的逻辑是拿白字试探,如果是最好,不是也无伤大雅,但这中间的过程可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叶君豪叨叨道:“我胡蒙的。”
剑侍眼神凌厉,眼光如剑,尽管隔得很远,叶君豪却觉得自己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剑侍语气坚定:“我不信。”
叶君豪临危不乱,帝王气场的他并不怕这种突然情况:“老爷交代了你们白家的事情,白家与字有关,我想的是,如果你们肯定会留点线索,如果留下一个字会是什么字?”
“我猜是找字。”
“找字的拼写是z开头,所以我就想着会不会是一家z开头的店铺,正好章师书法也是z开头,就过来转转运气。”
叶君豪继续胡诌,完全不说其中的五行考究。
剑侍听了叶君豪的解释,不再多说:“你运气挺好。”
“呵呵。”面对剑侍的阴阳怪气,叶君豪只敢呵呵苦笑,不敢怼回去。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浅对叶君豪兴趣全无,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不见,看来对方真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林先生,我们白家和林家有约,你能找到我,我自然会遵守约定,到时候一定会去观礼。”
林家交给他的任务,叶君豪已经全完成,叶君豪也不想再呆下去:“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啊?
白纱斗笠下的白浅,嘴巴微张,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她本来还想寻问典礼在哪举行,没想到对方这么着急走。
她的话只能卡在原地,还从来没有人在和她交流过程中,主动离开的。
白浅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剑侍,送客。”
叶君豪始终慢剑侍两个身位,不敢与对方齐头并进。
世间文字八万个,男女之事最难缠。
庆幸,有惊无险的出了章师书法店,什么事也没发生。
当叶君豪从章师书法店走出,早餐店换了一拨男人,呜呼声一片。
“章师书法店走出来一个男人?”
“有人闯进了章小姐的店?”
叶君豪被人叫住。
“兄弟,你写了什么进去?能不能告诉一下?”
“兄弟,我愿意出钱买你的字。”
叶君豪并不理会这些人,玄门中有句话叫得意忘形必有小灾。越是身份地位高的人,越是不能得意忘形。
好比捡了一百块,逢人便炫耀,捡到一百块,结果可能会遭到小灾,这不是乐极生悲,这是财神给你的警告。
运来了不要说,闷声捡钱便是,免得财神责怪。
现在天已经完全明亮,空气却还没热起来,太阳完全升起来的这段时间是最冷的时候。
叶君豪并没有打车,而是沿着山路往下走,在想典礼的事情。
玄门五大家都会去参加典礼,目前自己手上的牌是林家木的身份,还有林家强和林远山。
只靠着这些,一定能扳倒林家吗?就算林镇天把家主之位传给了林家强,可他还是林家的掌门人。
太上皇的风水格局说明了一切,林镇天不死,其余人根本无法坐稳家主这个位置。
还有王绝楚,王绝楚能够和林镇天拜把子,一定是分享了足够重要的情报,八成是关于自己的事。
林远山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线人,那么林家强被找出的几率又多大?
越是在南城游走,越是明白王善的那句根基有多重要。
玄门四大家当中,叶家是最没有根基的,就连林家这个后起之秀都比叶家有根基。
真不晓得自己的爷爷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好歹叶家也是玄门四大家,怎么位置这么尴尬。
以一己之力对整个林家,还是有难度啊!
咚,咚。
正在出神想事情的叶君豪,感觉空气都在震动,好像大地往下陷了几分。
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人像山,另一个矮的像灌木丛。
巴图姆和曹富贵?
“老大,总算找到你了。”身子高大的巴图姆,见到叶君豪之后,热泪盈眶,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
叶君豪有点不知所措,两人的造型有点奇葩呀。
还没巴图姆腿高的曹富贵,一脸生无可恋的扒着巴图姆的裤子口袋,闷闷不乐的冲着叶君豪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姆欲哭无泪:“老大,我太惨了。”
“从分开,他就一直扒拉我,俺去洗澡他跟着俺,俺蹲茅坑,他还跟着俺。”
曹富贵被抓走后,被带进监狱审判,在这期间身子瘦小的曹富贵一直形影不离。
巴图姆现在看见曹富贵就想要吐。
叶君豪听了巴图姆的描述,笑得肚子疼,他忘了自家咒的事情,一旦下了自家咒,被下咒的人就会听叶君豪的话。
叶君豪当时让曹富贵跟着巴图姆走,这句话一直被曹富贵记在心里,所以才有巴图姆说的形影不离。
“先不说这件事,我是说,他怎么还活着?”
曹富贵作恶多端,被抓走之后竟然没死,还活着。
巴图姆直接说道:“上面听说了自家咒的事情,也问了老大的爸,确定这种咒无法解除,被下咒的人必须听从下咒人的话。”
“组织上觉得,曹富贵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还不如留着他,为我们做事。”
叶君豪看着扒住巴图姆裤子口袋的曹富贵,呵呵冷笑:“富贵兄,你真是属猫的,这样都不死。”
曹富贵脸色很难受,阴阳怪气道:“我倒是想死。”
巴图姆觉得他不自在,曹富贵何尝又自在了,以前的他多自由,多快乐,现在却只能跟在傻大个后面。
去茅房,巴图姆蹲着,他只能跟着。最让人恶心的是,巴图姆吃得多拉的多,每次去茅坑都好像炸坦克一样,轰隆一声,一泻千里。
他早就受够了。
“啊!”曹富贵心里刚刚生出不好的想法,心就开始绞痛,好像百蚁撕咬一般,身上又痒又疼。
叶君豪扯起嘴角:“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记性。”
“叶君豪,你不如一刀砍死我。”曹富贵从来没这么想死过,他不死,只能永远是叶君豪手下的提线木偶。
叶君豪却笑了:“曹兄,我不仅不让你死,我还要你好好爱护自己的生命,不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