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说了,输的人立刻离开南夏,等你回去再学几年,学好了法术,出师了再来寻我吧。否则,老夫以大欺小,胜了也不光彩。”广平子嘴也很毒.
斗法已经输了,再斗嘴意义已经没啥意义了,两个江陵道士收收拾,直接向南走了
大冬天老远地赶来赛阳,没有什么收获就不得不回去,至于他们心里有没有后悔不该主动挑事,就无人所知了。
外面群众议论纷纷,怎么谈论的且不管,宁北等人已经回到店中。
“张道友,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师徒就难堪了。”广平子说着,将水晶柱还给宁北。
“这是他们太过分了,修道之人,不专心修道,为了些世俗利益,动歪脑筋,迟早有麻烦上身。”
广平子听到这话,仿佛也在说自己,老脸有些尴尬。
“张道友,你道术非凡,是我等武当之荣光,等我回武当之后,定然会将今日之事广为告知同道中人,好叫他们晓得张道友之风采。”好话不要钱,他刻意吹捧了一句。
"故意宣传就没必要了,事情越多,麻烦也越多。若不是你们,今天也没这事。”
“嗯。”广平子更不好意思地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算了。好歹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以后可要注意些,不能打着武当的旗号做坏事,以免连累我。”
“嗯,晓得,晓得,张道友,你之前说可以将那火掌术传与我二人......”广平子试着提了一下之前宁北的承诺。
“是的。我是说过,但是现在你们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学那火掌术,或者我送你们一个这产生彩虹的道具,你们想选哪一个?”
听到有两个选择,师徒二人都很高兴,但转而一时也犯难,两个选择都不错,该选哪一个呢。
两个都很神奇。火掌术字里面实际包含两个法术,手生火和白纸显字,彩虹这个完全依赖道具。
宁北接着劝说道:“这手掌生火的技法,需要消耗生火的材料,难度比较大,你们在外面走动,恐怕没有这个条件,我不建议你们学。
自纸生字的技术,倒是可以交给你们,只是这技术比较简单,估计会的人不少,也没什么太过于稀奇的。”
“彩虹术这个虽然也比较简单,主要依靠道具,但这道具已经被我专门处理过,只要你们保密的好。
不要给别人近距离按触到,一般人估计看不透,我觉得这个对你们比较好。”
手掌生火,用的是酒精和肥皂水,这制酒精和肥皂的技术宁北可不打算交给广平子二人。
“行,就依你说的来。这样也算是有了两个技法。广平子很满意了。
“我还要再交待一句,这彩虹道具,你们不要到处炫耀,炫耀多了,迟早出事,更不能拿去搞欺诈骗钱什么的。”
“是,是。”两人连连应着。
毫无疑问,道士斗法之事很快便传播出去,传的有板有眼,而且越传越玄,很快成为南夏的奇谈和传说,也被大堤上的老头记录了下来。
当然,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南方来的道士和武当山下来的道士斗法,结果武当山的道士道法更高一筹,南方来的道士只能俯首认输而走。
至于其中是怎么比道法的,各有各的说法,并且个个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当时亲眼在场见到的。
广平子和他的徒弟二人,也就此出尽了风头,名声顿时广为传播,邀请他们去看风水镇宅的人不少,甚至要提前预约排队。
这些人里面,不乏有官府的家眷亲属,为此,宁北还特意又叮嘱了师徒,不要一时得意忘形走偏了路。
当然,中华楼也跟着又小火了一把。
为啥因为那武当山的道士就是住在中华楼的,中华楼的饮食本就是道家所传,在外人看来,二者之间肯定有些关系。
只是中华楼并没有承认这个,只是解释说大家都是同出于武当山,但并不是一脉。
迟归迟,今年的第一场真正的雪终于还是来了,某个晚上,一场大雪盖下来,正式进入了深冬。
一场雪后,没几天,跟着又是一场雪。
不来则已,一来就有天塌了的感觉。
农业社会的冬天,总是给人一种万物极度萧条,仿佛连时间都被冻住的感觉。
这时节,宁北的感慨也格外多。
一方面是因为苍茫景色,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这一年又快过去了。
这是他来到这时代的第二个年头,马上就是第三个年头了。
不过今年与去年有所不同,因为即将有新生命诞生了。
进入十二月,中华楼气氛似乎都紧张起来。上下员工都知晓,王大东家的夫人即将生孩子了。
贞嫂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不止是她,小七的婆娘也是这个月,甚至可能更早一些。
虽然都不是头胎,但是生孩子,依然是大事中的大事,人命关天。
一进这个月,许多人就高度紧张起来了
贞嫂的父母最近才来探望过,王安远的母亲前几日也来了,住在这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如今家里各项条件不差,能花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该准备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接生的产婆也是找的很有经验的人,而且是两个。
宁北这个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经验和见识,只能要求做好房间和物品包括人员的清洁消毒。
孩子在这个季节出生应该还不错,他心里这样想,天气虽然冷了些,但大人和小孩都不容易被细菌感染,风险反而要稍微小一些,
至于这个推想是不是符合科学,他也不确定。
小七的老婆先有生产迹象,七日晚上熬过了一宿,终于在八日早上生下了一个小子。
大人小孩都平安,孩子重五斤七两。
听到是个小子,小七激动的满脸兴奋掩饰不住,就差跪下来对着天地祭拜祖宗了。
宁北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对这时代的人而言,有儿子才算是真的有后了。
下午小婴儿抱到门口在众人面前短暂露了一面,圆皱皱的脸蛋,眼睛还没睁开,也看不出相貌随父母哪一方。
“好丑,长的好丑。”青丫头和马小花都这样叫道。
刚出生的小孩都这样,过上一两个月就好了。
“二郎君,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小七请求道。
前些日子,小七就说过这个事,现在只是重提。
在府里所有人看来,宁北既有学问,又是道家传人,起名字这样的事,估摸全南夏都找不出比他更资格的人了。
当然,这时代不少地方有个习俗,小孩子生下来,并不会立刻起名字,而是要等到满月以后。
但是有宁北这个“修为高深”的道士在,所谓习俗就完全不是阻碍了。
“嗯,“宁北想了一下,“这孩子既然在今天八号出生,小名不妨就叫做腊八吧,好记。学名倒是不急,我先好好想想。”
“腊八,好,土气,好养活。”这个名字,小七很放心。
就这样,小名就定下来了。
腊八已经安全出生,接着就轮到贞嫂了。
过了十多天,二十二号,一声呱呱落地,添了一个小丫头,五斤四两。
虽然不是男孩,王安远也很开心。不急,他年岁还不大,以后还能再生。现在家里经济条件完全允许,没有后顾之忧。
商量之后,丫头取名叫做冬儿,暗喻冬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