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虽然逻辑思维比男的差一点,但有些事情,女人反而比男的做的更好。”说到这里,宁北想起以前公司的那些女汉子。
“并且,我觉得,朱环年龄不大,但心气高,有追求。在府里的时候,女孩子中就她学习最积极,成绩也最好,到了这工场,也是如此,学文习字包括算术,都没有放下。
这性格也适合管事,估计她也愿意管。
等下你先去找一下她,她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不仅是这里,中华楼那边也需要找个人跟着姜掌柜学习,我再看一下有谁合适。”
”嗯,好的,等下,我去找她。”
“这样,若是她愿意,明天开始,先安排她跟着你做事,你好好教一教他,怎么管财务,怎么管理工场的事情。时间比较紧,你要多费心了。”
“还有个事,宋良,今年过年还不回去吗?去年就没回去,今年再不回去可不好,搞不好还以为我绑架人口了。”宁北想到这个,打趣了一句。
“明年开春再说吧,到时候估计会回去一趟。”
安排好这些事,宁北去工场里面的一个工作间看了下。
这个工作间是专门用来雕刻木字版的,高价请来的胡师傅此时正在专心雕刻。
目前的速度是大约一天半版,共五十个字。宁北已经跟他说了,不求速度,只求质量,务必要保持在最佳状态,哪怕拖后一些也无妨。
以这样的速度,到明年春季天暖,常用字版就差不多了。这个过程中将整个印刷工艺打通,明年春季正好开始印刷工作。
可以想见,明年定然是事业大发展的一年。再进一步推想,再过八年十年的,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实力越强大,自己能做的事也越多。
只要自己能提升自己的名气和社会地位,哪怕不能当官,只凭在工商业的发展,也能在侧面悄悄拨动时代的发展脉络。想到此处,宁北还有点小激昂。
当然,这条路也不一定好走,要是万一真的走不通,真的走不通的话,那就算了。
反正也没人会当面指责他,自己好歹努力过一把。
无论如何,还是自身安全第一。
这就是宁北此时的想法。
“二东家,府里有人找你,是两个道士。”窗外,易时恩喊着。
“啥,两个道士?”宁北可不认识什么道士,还上门来找他。
“据说是武当山来的。”易时恩补了一句。
嘶,宁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坏了,难道是自己冒充武当山道士的事被发现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这可怎么办,一时没有头绪。
难道要假装自己不在家,可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越躲越让人觉得自己心虚,家业都在这里。
“走,回去看看。”宁北觉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可以糊弄过去。
两刻钟后,回到中华楼。
一进门,扫视一眼,就注意到里面一张座位上的两人。
青衣大袖长衫,头上带着的帽子看上去像一朵半开的莲花,手里各拿着一根一尺多长的棍子。
这棍子弯弯的,一头比较大,咋看起来倒像是以前用过的专门挠痒痒的工具不求人。
应该就是这两人了,常人不会做这样的装扮。
旁边椅子上还放着大包袱,看来是从外地来的。
这两人一人年纪比较大,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另一人年轻一些,也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宁北,这两位就是武当山来的道长,说是要见你一面。
我本想上菜招待他们,但被他们拒绝了。
先前说了几句话,他们似乎不知晓宁北你的名字,或许以往不是和你一起修道的。”前几天才从南边回来的王安远走过来说道。
“嗯,我来问一下。”
“两位道友安好,听说你们找我。”宁北走过去,说道。
实际上这两人刚才就已听到了宁北和王安远说话,此时已经站起身来。
这两人双手向握,先做了拱手礼,说道:“道友慈悲。”这应该就是打招呼了。
“两位道友,我们并不曾相识,不知找我可有何事?”
趁着这时间,宁北打量了这二人。
他发现这两个道士,面色并不是很好,至少看不出什么富贵之气,更看不出什么飘然仙气。
若不是此时的装扮,也就是寻常人两个。因此,之前的那么一点点畏惧心,也逐渐消去了。
“道友,我师徒二人,自武当山而来,可否借一步说话。”感觉到宁北并不热情,两个道士中年龄较大的那个此时说道。
咦,看来不是来检举自己的。
嗯,不是检举自己的就好,其他相比就是小事。
“嗯,好,两位道友,请随我来。”宁北热情了一点。
带着二人到了院内会客厅。
“两位道友请坐,听说你们是从武当山来的,是最近才出武当山的吗?”宁北先打探道。
“是也,此是三年来首次到南夏,平时也就是在武当县及周边几县活动。
今日路途中打听到道友此处,据说也是武当山出来的同地道友,于是过来一见,道友年纪不大,看起来却是好气色,不知你师承何人,说不定我以往见过。”
“我这派是隐居派,轻易不与外人接触,想来与你们应该没有见过,我名字叫宁北,还不知你们名号。”
“哦,无礼了,我道号广平,小徒道号随成,道友叫我广平子即可。”
“既然两位道友也是武当山出来的,此地相逢,既是有缘,可曾吃过饭,不妨共饮几杯。”宁北想着,先请他们吃个饭,落个人情,然后赶紧打发走。
”多谢道友盛情,我观道友在南夏此地颇有成就,有冒昧之请,还望道友海涵。”广平子此时终于说到。
宁北有些无奈,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希望不要是棘手的请求。
“广平子有话请讲,我虽然才来南夏不久,力所能及的小事自然好说。”若是难办的事绝对不帮。
“于道友是一小事,我师徒初来南夏,只是想在贵地借宿几日,过些时日,我二人就回武当。不求多宽敞,一张容身之床即可。”
哦,只是借宿一下,这倒不是大事,还好。
“借宿之事好说,不知二位在南夏有何事要做,会待多久?”
”最多不过十一月底,或许也就半月左右。道友体谅,年关将至,我师徒二人打算在南夏做一些法事,积累些许钱财,才好回家过年。”广平子如此说道,面现感慨之色。
看来,道士这行业也不好混啊,年底了,天寒地冻,还要跑出来挣钱。
宁北想了想,慎重地警告道:“你二人既然在此借宿,丑话先说在前面,做法事可以,但绝对不能耍些小手段,故意对百姓坑蒙拐骗。
还有那所谓丹药符水,虚假伤身害命,都不许卖。
否则,我可不会客气。
若是连累了我道门的名声,后果我就不说了,超出你们想象。”
“道友说的是,你安心,绝对不会有败坏名声之举。”广平子立即点头保证道。
“嗯,你们能理解就好,这年头,老百姓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共同体谅。
这隔壁有一间房,可供两位道友休息。
稍后,我在这里设宴,算是为你们洗尘,这店是我义兄所开,我会交代他,明日起你们若是在店内用餐,都是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