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怎么分,是你的事。”
杜二郎仔细盘算了一下,点点头:“行,我之前也有这想法,本来还有点犹豫,既然你也这样想,我会跟他们说明。”
“那就好,话一定要说明白了,契约要写清楚,以后才不会出问题。
并且,这工场的以后日常管理,就由你找人来总体负责,我只找人去负责管账目和财务。你看如何?”宁北说出自己的建议。
这是看中了杜二郎人脉比较广,背后实力也足。当初这个工场,从买地到修建,还都是他找的门路,这就是本地土著的优势。
“嗯,这样也行,这些事都不难。”杜二郎答应了。
“刚好,我的计划书第一版也写好了,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
这第一版计划书,主要是选地和建场,不涉及具体生产的项目,其中还有很多问题不确定,需要注意和解决。
于是,两人在办公室讨论了半天,定下了一些事情,做了初步规划安排。
马上又到年底了,年内估计做不了多少事了,只能做多少,算多少。有些工作必须先做,比如选地。等合同完成,资金到位之后,就要买地和购买材料等。
杜二郎走后,宁北准备去找一下崔先生,杜二郎之前合股的想法也给了他一点启发。
“崔兄,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宁北说了自己的想法。
“入股?宁北,那我和明章需各出资多少?”崔先生听完后问道。
“按第一期投资总额五百贯算,你们分别需要投资五十贯,也就是利润分成的一成。”
“五十贯还好,我还能拿的出,就是明章那边估计有些困难,他家里不同意的话,恐怕很难一下拿的出,外借是免不了的。
我明白宁北你的想法,专门过来说这个事,希望二人入股,也是照顾我二人,这次定然是一个好机会,一次投入,以后可以一直收钱。”崔先生看的很清楚。
确实是这样,宁北找他们入股,就是为了照顾一下他二人。
毕竟相识已久,之间关系还不错,这次是稳赚不赔的事,也希望他们能借着这机会获得一些额外收入,改善生活。
"明章之前不是说梦想建一个依山傍水的大宅院吗,这次确实是个好机会,将来工场效益好的话,分成绝不会少,大宅院就有希望了。
你跟他好好说一下,没有钱,我也可以借一些给他。"
“嗯,我想他应该会同意的。”
此事就此说定。
如此一安排,这新工场,宁北本是完全以技术入股,不需要出一文钱,占得一半的所有权和三成的利润分成。
但考虑到崔先生和周明章出资压力比较大,减少了他们的份额,自己也出资了一部分。
“宁北,你今日来的正好,字帖,我已经写完了,你看一下,还有没有不好的地方?”崔先生此时说道。
“完成了?呵呵,嗯,一起看一下。”宁北一点小惊喜。
历时几年,几番修改完善,字帖终于落定。下一步就是雕刻,制模等,印刷场的事也该纳入日程了。
两人一起观看字帖,字体有些像宋体,又未完全脱离小楷的影子,同时还结合了这时代碑刻的一些写法。
整体看起来还算整洁,虽然还不完美,但写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只是第一版,二人已经商量好,崔先生以后还会继续进行改进,这也要看这版印刷出来的效果。
雕刻模板的人之前已经找好了,是个从业几十年的老师傅,碑刻,木刻技法都很精通,当然也是花费了重金。
说好了,雇佣他几年,其他活都不接,全职负责字帖的木刻。
工场的事情还算顺利,接下来几天,杜二郎那边和周明章这边都谈妥了,于是分别立了契约,汇总了第一笔资金三百贯。
杜二郎开始忙活起来,工场的选址已经定好了,在城西偏南十里左右的一个地方,靠着檀溪的一个支流。这个地方离砚山西山脚也不太远,再往西去,就是隆中了。
杜二郎选这里,还有个原因是,这里离杜村也不太远,五六里地的样子。
宁北专门过去一趟,看了地形,做了规划。
据杜二郎讲初期买了二十亩地,以后想再扩大也不存在问题,他家族在那块周边比较熟悉。
只要钱给了,比较好说话,不用担心首尾。
工场修建的事,宁北不怎么操心,因为主持盖房子的人还是张七,他之前建过一次,经验丰富的很。
新工场,宁北没有投多少钱,他打算将预计的这笔钱投入到印刷制书的事上面来。盘算了一下,决定在城内买一个门面,专门批发贩卖印刷的书籍。
门面不需要太大,但必须在城内,毕竟是书籍这么高雅的事,放在城外就是平白降低了格调。
城内的店面本来就不便宜,再加上选的店面地理位置要好,就更昂贵了。
经过反复挑选,终于,在杜记店铺不远的另一条街书画街溢价买断了一间铺子。
店铺房子是单层的,面积也不大只有两架宽度,后面带个小院以及一间房,这就花费了一百二十贯。
算下来,一个平米一贯钱是有了,好在没有后世公摊的说法,看起来,也不是很小。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底,今年天气有点奇怪,虽然气温不高,但一直没有见下雪。
难道这是这个时代的厄尔尼洛现象,下午,宁北坐在工场的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如此想着。不知对北方的战争会有什么影响。
“宋良啊。”
“宁郎君,有何事?”坐在旁边桌子办公的宋良应道。
“你觉得朱环这丫头为人处事怎么样?”
朱环就是现在在工场负责做肥皂的两个丫头中年龄较大的那个丫头,当初自己把自己卖了的那个。
”啊?“宋良惊讶了一声,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郎君为何问起这个?”
“很多东西我注意不到,而旁观者清楚,她也住在这工场里面,你平时免不了与这丫头打交道。
所以想问一下你的意见,她平时做事怎么样,品德方面有没有问题?”
“还好吧,我和她说话也不太多,只感觉她脾气挺傲的,有些许不好说话。”宋良回应道。
“觉得还好,那就行。我也觉得,一个小丫头,虽然脾气倔了点,本性应该不会坏。”宁北点点头,拿定了注意。
“她做错事了吗?”宋良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也觉得这丫头做事还行,有主见,打算重点培养。哎,现在很缺管理型人才啊。”宁北感叹了一句。
明年新工场建立好以后,需要安排一个放心的人过去看管财务,这人手真不好找。
宋良才干是有的,也能叫人放心,但毕竟不是自家人,是林家在中华楼的代表,现在已经在“不务正业”了,不能安排到更远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去。
“啊,”宋良又惊讶了一声,“张郎,女人也能管事?不会出问题吧。”
“宋良啊,你这思想可要不得,不能小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