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冷笑:
“许科员对我的曾经这么清楚,看来是特意调查过我呢!
“不过我实在是好奇,你既然也说了我只是一个乡巴佬,又为什么要调查我呢?”
这时候,叶箫已经可以肯定许文才此行和夏天有关。
“哼!”
许文才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
“姓叶的,你别转移话题,有能耐你就当着我们的面把他们几个所中的变异型母猫刺奇毒解了!
“只要你能够做到,我不但负责帮你办理行医资格证,他们的诊金也都算我的!”
叶箫继续冷笑:
“我绝对不怀疑许科员有办理行医资格证的能力,但我实在不需要那玩意。
“而且他们总共是八个人,一人两百万的诊金,加起来就是一千六百万,你的工资有那么高吗?
“别到时候你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那就尴尬了。”
许文才当然拿不出上千万,甚至也确实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但他坚信叶箫根本不可能医治变异型母猫刺,所以显得非常有信心,阴恻恻地说:
“但如果你无法解毒,那就是数罪并罚,你敢吗……”
都不等许文才把话说完,叶箫已经拿出银针往杨大为的额头上刺下去,满脸不屑地说:
“许科员,你大概忘了这里是龙国而非欧美!
“所以,欧美的神医束手无策的变异型母猫刺,未必龙国的从医者就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
许文才见叶箫居然用银针,顿时就乐了,哈哈大笑,冷嘲热讽:
“叶箫,你别告诉我你准备用银针解毒!
“网上有史密斯先生特意发表过的论文,他明确说过龙国的针灸术不仅不能破解变异型母猫刺,反而还会加剧毒性,因为那种奇毒以金属为食……”
许文才话音未落,见多识广的孙姓中年女人突然惊呼:
“我的天!这……这个人竟然精通传说中专门祛毒的九转回魂针!”
连张回春、孙鼎盛之流尚且认不出来叶箫所使的其实是太初神女传承的“太乙神针”,这位姓孙的中年女人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过叶箫懒得纠正,也不屑搭理许文才,继续聚精会神地施展太乙神针。
很快,随着一整套太乙神针施展完成,一直感觉疼痛感逐渐消失的杨大为已经彻底感觉不到疼痛,倒头又跪:
“箫哥,你的针灸实在是太神奇了,小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呢!”
许文才满脸都是哔了狗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
姓孙的中年女人皱眉说:
“小许,你连九转回魂针都不知道吗?”
叶箫却仿佛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一脚将杨大为踢得满地打滚,冷声说:
“不用谢我,那天晚上你骂我安叔的事还没算账呢!
“虽然我应许科员的要求而为你破解了变异型母猫刺的奇毒,但一码归一码。
“我治好了你再踢断你的胸骨应该不过分吧?”
“啊……”
许文才和邱副主任以及姓孙的中年女人等在场的有关部门工作人员显然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高高瘦瘦、弱不禁风的叶箫下手会这么狠。
伴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心惊肉跳。
许文才自以为有夏天撑腰,惊吓之余当即故作痛心疾首地数落叶箫:
“姓叶的,都说医者仁心,为什么你却如此心狠手辣?
“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变异型母猫刺无药可解,更别说中看不中用的针灸术了。
“你就算没本事医治病人,也没必要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吧……”
他想当然地以为叶箫是对杨大为所中的毒无能为力才恼羞成怒动手打人的,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对叶箫的不屑。
但都不等他把话说完,被叶箫踢得满地打滚的杨大为竟然又屁颠屁颠地爬到叶箫脚下跪好,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磕头:
“箫哥说笑了,小弟当时嘴上没把门冒犯安叔,罪该万死,咳……
“如今只是被你踢碎胸骨而已,实在是罚得太轻了,咳咳……
“你要是还不解气,尽管继续打骂,小弟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咳咳咳……”
他被叶箫一脚踢碎胸骨显然非常疼痛,说话时不但咳嗽不止,而且一只手还一直捂着胸口。
但对他而言,相比变异型母猫刺的折磨,被踢断一根胸骨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滚一边去!”
叶箫可不会因为杨大为说两句讨好的话就心软。
抬脚再度将杨大为踢开,他瞪向只会动嘴皮子的许文才,冷笑连连地说:
“许科员,你要是再叽叽歪歪的,另外几个人的毒就让你来解。”
“我……”
许文才顿时就语塞了,表情难看得就仿佛堆了屎。
虽然杨大为此时的表情确实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了,但许文才始终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接受叶箫仅用针灸术就破解了杨大为体内奇毒的事实。
努力回想着大学时系统学习的医理和病理、药理,许文才紧接着突然就眼前一亮,自以为是地说:
“叶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杨大为感觉不到变异型母猫刺奇毒发作的疼痛,应该是用银针暂时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吧?
“众所周知,只要痛觉神经被麻痹,那就和打了麻药没什么两样,别说中毒,就算是大卸八块也感觉不到疼痛的……”
许文才话音未落,杨大为憋不住恶狠狠地反驳:
“你放屁!
“镇医院和市医院的医生不是没给我们打过麻药,但根本就没用!”
杨勇和李永强等另外几个饱受变异型母猫刺折磨的村民虽然都恨透了叶箫,但他们这时候有求于叶箫,自然也帮着叶箫说话。
怒视着许文才,李永强满脸不爽地说:
“这位穿得人模狗样的领导,承认箫哥医术通天这么难吗?”
杨勇则暴跳如雷地咆哮:
“领导,你该不会是后悔给我们支付诊金了吧?”
甚至就连姓孙的中年女人也忍不住皱眉提醒许文才:
“小许,你难道不知道变异型母猫刺的毒性根本就不是刺激中毒者的痛觉神经、而是直接刺激大脑吧?
“简单来讲,除非把中毒者敲晕或者催眠,否则就会因为毒性刺激大脑而一直让中毒者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什么?我……我我我……”
许文才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
恰好就在这时候,市一医的救护车停在叶箫家院门外。
眼尖的许文才看到几个医生护士正将担架上的夏天抬下车,仿佛看到了救星,忙快步迎上去满脸讨好地说:
“夏主任,您怎么坐救护车过来了,难道是上颌窦炎发作了吗,严不严重啊?
“您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安心接受治疗嘛,怎么还带病下乡指导工作呢?
“我跟在您身边学习这么多年,难道您还担心我处理不好区区一个山野村民无证行医、天价售卖三无假药的问题吗?”
“滚一边去!”